分卷閱讀161
自己的紋身,笑了笑:“就是那個傷口?!?/br>楚翊非眼里涌上了一陣熱意,他不敢再開口,怕自己一開口,就被徐顧言聽出聲音的異樣。徐顧言笑了笑,說道:“你都去紋身了,這傷口留著也礙眼,我也去紋個身,趕個時髦,我們就算是情侶紋身了。”“你開心嗎?”徐顧言說完后,又輕輕的問了一句。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連兩個身為男人也沒有什么扭扭捏捏的,徐顧言直接就起身傳好了衣服,回頭看向了楚翊非。還沒仔細(xì)觀察到楚翊非的表情,他就被楚翊非緊緊的抱住了:“開心!我很開心!”楚翊非紋身的時候,他想過徐顧言會生氣,會罵他,也許會心疼,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徐顧言會為了他,在身上也紋這么一個大面積的紋身。那個惡魔的臉,也是他楚翊非的臉。“小鼻涕包。”徐顧言揉了揉楚翊非的背,叫出了他小時候?qū)Τ捶堑姆Q呼,“長大了就不能再哭了,不是說的嗎?!?/br>“只有這一次?!背捶菒灺晲灇獾幕卮鸬?。在他們深情相擁的時候,其他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涌過去看剛才的鏡頭,看了后紛紛贊嘆不已。“我沒想到這一場戲會一次過?!笔挻樕蠋е@嘆,他說道,“小楚畢竟是第一次拍這種戲,我還以為他會放不開,需要多熱身幾次。”面對別人,楚翊非或許會放不開,需要熱身幾次,但是這可是他最愛的咕咕哥哥。楚翊非偷偷的用徐顧言的衣服擦干凈眼淚,放開了他。徐顧言也順勢退后一步,趁著無人注意,飛快的調(diào)整了一下衣服褶皺,讓不該有的隆起不那么顯眼。“鏡頭里的楚翊非,跟個妖精似的,真的是我認(rèn)識的楚翊非嗎?”在那個鏡頭放完后,韓硎宇又讓葉川年再重放了一次,“我要是易其,我絕對會愛上他。”劇本中的易其,是個異性戀,在中年時已經(jīng)有了個馬上要結(jié)婚的女朋友。蕭川聽了他的話,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不是說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同性戀或者是異性戀嗎,易其年齡那么小就遇見了這種級別的人物……也說不定。”蕭川的聲音很小,但葉川年耳朵賊靈,居然聽見了,立刻就生氣了:“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這還是葉川年第一次因為有人討論劇情而生氣,蕭川聳了聳肩,沒再提這件事。楚翊非卻還在思考:“易其二十年后再碰到薛朝陽,少年時的一個舊友,他還想方設(shè)法的幫助他……”徐顧言摸了摸楚翊非的頭,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噓,這件事別提了?!?/br>楚翊非疑惑的看著他,徐顧言于是又解釋道:“這件事很明顯有原型,薛朝陽已經(jīng)死了,看他對魏凌這么不在意的樣子,估計也不是魏凌……只能是易其了,按照年齡來算,易其說不定是他很敬重的長輩。”徐顧言還猜測,按照劇本易其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來看,這個‘易其’,說不定是葉川年的父親也說不定,不過毫無憑據(jù)的猜測,徐顧言還是沒有說給楚翊非聽。楚翊非遺憾的嘆了口氣。徐顧言哭笑不得,他知道有些人是戲瘋子,一入戲就立刻不聞外物,只記得演戲了,他卻不知道,楚翊非也是其中之一。剛才那么熱情火辣的戲份,楚翊非演的時候放得開,出了攝像頭也只有一些因徐顧言而起的害羞,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反而是徐顧言……仍舊在這里念念不忘,甚至起了反應(yīng)。徐顧言苦笑著搖頭,別看明面上是楚翊非在盛情邀請他,可實際上,比楚翊非著急的反而是自己才對。沒有注意到徐顧言的內(nèi)心波動,在葉川年表示要拍下一場戲了時,楚翊非立刻從火辣的小妖精模式轉(zhuǎn)了出來,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徐顧言心神不寧的,倒也沒有影響拍攝——畢竟都不露臉,也確實不能影響拍攝。一個少年易其,兩個青年薛朝陽和魏凌,三個人住在一起倒也愉快,雖然薛朝陽和魏凌的性向嚇了易其一跳,但易其從小被父母想起,男女之間的愛情他也沒覺得多么長久,這男人和男人的感情,他也不怎么看低。在易其眼中,這一對戀人反而比他的父母更恩愛一些,他在父母那懷疑是否存在的愛情,在這兩個男人身上他卻看到了。只是好景不長,慢慢的,薛朝陽和魏凌的三觀不合慢慢暴露了出來,薛朝陽作為一個富二代,花錢大手大腳,看到什么都想買,也喜歡給魏凌買東西。但魏凌確實個窮孩子,他節(jié)儉慣了,不喜歡鋪張浪費,買東西只買實用的,再加上他從不喜歡欠別人什么,哪怕這個人是愛人薛朝陽。薛朝陽為他買了什么,魏凌也總要想盡辦法買什么東西還回去,東西肯定沒有薛朝陽買的貴重,只是一份心意而已。但這份心意的回禮,在魏凌看來也慢慢的不堪重負(fù)起來。他家本就貧窮,魏凌也不喜歡向母親伸手要東西,他自己兼職打工賺錢,為自己的生活花銷負(fù)責(zé),在和薛朝陽在一起后,他原本還能寄回家一點的生活費,慢慢的捉襟見底。這是薛朝陽和魏凌之間爆發(fā)的第一個矛盾。在易其看來,肯定是魏凌不知好歹,他一個勁兒的勸著薛朝陽,甚至勸他們分手,讓薛朝陽另外再找一個。可是在鏡頭外的成年人看來,薛朝陽和魏凌似乎都沒有做錯什么,無非是生活閱歷以及家世不同所帶來的隔閡。內(nèi)部有了矛盾,最可怕的是,薛朝陽以前幫助過的一個人,為了獲得某個繪畫大賽的冠軍,他將冠軍有力競爭者的薛朝陽舉報了——哪怕薛朝陽在他走投無路時曾經(jīng)幫助過他。由于被舉報同性談戀愛,薛朝陽和魏凌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那些小小的內(nèi)部矛盾根本不算什么,他們很快重歸于好。似乎在前一天,薛朝陽還和魏凌發(fā)誓,要永遠(yuǎn)在一起,隔天,魏凌突然就要和他分手,并且火速搬離了這個“家”,任憑薛朝陽如何哭泣懇求都沒有回頭。在這一刻,葉川年用打光,冰冷的拍攝出了魏凌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顯得哀求哭叫的薛朝陽更加可憐。易其尚且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抱著薛朝陽跟著哭,咒罵無情無義的魏凌。下一秒,有人拉開了易其,他們朝著薛朝陽丟石頭和臭雞蛋,指指點點的怒罵。“看這個惡心的怪物,居然喜歡男人!”“小朋友,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會傳染的!”“有錢人就是惡心,可憐了魏凌一家?!?/br>“魏凌是個好孩子,肯定是被他蠱惑了……”指指點點都沖著薛朝陽而去,薛朝陽只能趴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無聲的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