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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最早的時候都不敢怎么想,因為心疼的厲害,現(xiàn)在好多了,能夠心平氣和的說起他。比如陶曉彬跟我說:“葉、葉飛,你去意大利可以去、去找、找高寒呀,他在西、西班牙,多近呀,吃、吃他去!”我說:“好啊,可是我沒有高寒的電話呀?!?/br>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陶曉彬告訴了他,他主動打過來了。握著電話,他的聲音恍如隔世,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問我到達的時間地點。我去意大利說是跟著導(dǎo)師去交流學習,其實是撿來的機會,我的那個名額本該是是師兄的,但師兄摔斷了腿,去不了了才讓讓給了我。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說到了再聯(lián)系。說實話,我沒想過要聯(lián)系,畢竟日程都有安排。可后來到了羅馬,導(dǎo)師的朋友邀他去玩,他當然不會帶著我們一起玩。我們沒了安排,那就自由活動,說好了幾天后在羅馬的機場匯合。我在羅馬瞎逛了一天,親眼看到了以往只在美術(shù)史上看到的雕塑與建筑,興奮的快要發(fā)狂。羅馬的噴泉很多,一路走來,到處是形態(tài)各異的噴泉。不少游人在許愿,其中有一個卷發(fā)的小女孩兒,往許愿池里扔了一個硬幣,隨即閉上了眼睛,要是在她背后加上一對翅膀,那就是個活脫脫的小天使!我掏出相機啪啪啪一通拍,非常的滿足。因為時間充足,第二天我?guī)狭怂賹懕?,到達了梵蒂岡附近,這里有一座圣天使橋,兩旁有貝爾尼尼的天使雕塑??吹竭@些天使的雕塑,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高寒。然后我笑了,因為我覺得高寒像個混蛋,無論如何也不應(yīng)該和天使沾上邊。鬼使神差的,我翻到了之前的通話記錄,找到他的號碼。我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撥了過去。“嘟——嘟——”電話通了,沒有人接,我松了口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正要掛掉。突然,那邊傳來了一句:“喂?!蔽也怕湎碌男念D時又懸了起來,我拿著電話,不知如何開口,那邊接著說:“是葉飛嗎?”他的語氣有些急切,但很動聽,不得不說,我真的很想念他的聲音,于是有些走神,好半天才回答他:“是我?!?/br>“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在羅馬?!蔽覍嵲拰嵳f,說完我就有些后悔了,覺得自己有點厚顏無恥。“你在羅馬等我,我立馬過來?!彼軋詻Q,我連忙推辭:“不用,我只是打電話問問,你不用專門過來,挺麻煩的?!?/br>“不麻煩,我買最近的機票,等著我?!彼蝗菸揖芙^,說:“不許走,葉飛,乖乖等著我過來,我必須見到你?!?/br>說完他就掛了,我有點手足無措,呆立于原地,覺得自己實在有些沒事找事,多此一舉??墒切闹杏邪崔嗖蛔〉南矏偂夷軌蛞姷剿搜?!我真想見他,真的。不過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澎湃,心跳個不停,我需要靜靜的坐一會兒來平復(fù)。我剛坐下沒多久,他又打了電話過來告訴我他訂了最近的機票,即刻啟程,四個小時后后就到達羅馬的菲烏米奇諾機場。我當然去機場等他,一直到他出現(xiàn),我都是忐忑不安的。我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不過是見見而已,哪至于緊張成這樣。真的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還是狂跳起來,它像是背棄了我的意愿,完全控制不住。高寒穿著黑襯衣,剃了一個圓寸頭,嗯?怎么說,總之是非常的帥,很MAN。走在路上,他就是視覺的焦點。特別是他穿黑襯衣,松了脖子下的紐扣,隱約能看見鎖骨,性感的不得了。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他的身材,都不好意思一直盯著他看。他走近了,也不說話,就盯著我瞧,他的眼神很有侵略感,我小小地后退了一步,覺得有些陌生,畢竟也有一年多沒見。他叫我:“葉飛?!?/br>他的聲音和電話聽起來有些不同,比較沙啞,莫名的旖旎綺靡。我抬頭看到他的眼下隱隱的泛著青,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說實話,我有點心疼。于是我說:“你那么忙,哪有必要專門跑過來?”他搖搖頭,說:“有必要,我想見你?!?/br>我有些茫然,因為他這么直接,讓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回答他,我心里也是十分想見到他的。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很蠢,便自暴自棄地撓撓頭:“嗯,見到了呢。”我們一起走出機場,高寒沒有問我去哪里,我便自作主張的去了羅馬中央火車站——我只認識這條路。到了火車站,高寒問我是不是想去佛羅倫薩。我驚訝地看著他,他笑了笑,樓過我的肩膀,輕聲說:“你驚訝什么,難道你想什么我還不知道?”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讓我很不自在,但這個舉動又太熟悉,不忍拒絕,就一直別別扭扭的隨他而去。我的確想去佛羅倫薩。佛羅倫薩在我心中是一處圣地,每當讀讀到佛羅倫薩,就如同聽到但丁在此唱響的神曲,伴隨著米開朗琪羅的低吼,達芬奇的呢喃。這是一座多么奇妙的城市,漫步其中的時候,是不是還能觸摸到這些大師們的藝術(shù)靈魂呢?佛羅倫薩并沒有回答我。我記得那是它的夏天,天空藍的像是矢車菊的花瓣,純凈而絢麗。身處其中的感覺似乎只有記憶和想象的深淵才聊以容納。我和高寒長久的坐在圣十字教堂但丁雕塑前的階梯上,看著天邊燃起紅色的夕陽,我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頭看向高寒的側(cè)臉,看的心里有些悲傷,我真是很久沒有這樣看過他。高寒也轉(zhuǎn)頭看我,他微微笑了笑,伸手揉我的頭發(fā)。我垂下目光,他的手落在我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他說:“你在想什么?”我說:“我想起了徐志摩寫的,翡冷翠是他翻譯過來的,我更喜歡佛羅倫薩這個名字,翡冷翠太高冷了一點,你呢?在想什么?”“我在想你?!?/br>我聞言又是一驚,看到高寒的眼神飽含了侵略和眷戀。這是我很熟悉的目光,以前他總是這么盯著我,每當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我都覺得他是愛我的。但我不敢相信高寒,是的,我愛他,卻不敢相信他。他的生活太過隨意自由,他愛過很多人,我不過只是他愛過的人當中的其中一個。其實我當初就知道,還極力克制自己不要愛上他,可沒有辦法,面對他時,我總是無力拒絕。我明知道危險,但還是義無返顧。一個人站在空曠的美術(shù)館里的滋味,我至今不愿意回顧,我要送給愛人的禮物,到頭來只是還給自己的一場無聲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