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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數(shù)學(xué)試卷,看著滿滿的字跡,有些想笑。他居然,就真的那么聽話,把數(shù)學(xué)作業(yè)全都寫完了。不需驗證,聞夏每一題都給他認(rèn)真的講了,他的答案應(yīng)該沒有問題。時星拿出手機,把時浩然的手機號拉黑了,時星松了口氣。雖然這個動作可能并沒有多大的意義,時浩然有很多方式可以找到他,他在高考之前,或者說離開這個地方之前,他永遠(yuǎn)都要受到時浩然的掌控。但他卻還是覺得解脫,而時浩然竟也沒有來找麻煩。十一最后的考試,時星考試前也算了翻了課本,加上聞夏的輔導(dǎo),最終以文綜近二百七十三、數(shù)學(xué)勉強過百線的成績,沖進(jìn)了年級前五十。年級里對這個文綜成績普遍震驚。二百七本就是一個不可能觸碰的高線,平均每科扣十分,時星居然比這個分還高了三分——已經(jīng)是最高分了,就算說是抄的也沒地方說了,抄誰的?聞夏信守承諾,叫時星來了辦公室,打算把筆記本還給他,時星卻拒絕了,聞夏有些意外:“這是你媽最后留下的東西了,你確定不拿回去?”“不拿回去了,”時星說,“我想試著忘掉這個?!?/br>第二十九章十月,十一月很快過去了。時星穿上了聞夏給他買的冬衣,在數(shù)學(xué)課上,特地挺直了腰板,帶點不為人知的隱秘心意,看向講臺上的他。時星很想他。每天夜里想,早上起來甚至內(nèi)褲都是黏膩的,他一邊厭惡自己,一邊卻期盼著上數(shù)學(xué)課,能在最后一排,遙遙看他的光。聞夏對他的態(tài)度卻一直不冷不熱的,不過分關(guān)照他,也不冷落他,對他和對全班四十四名的同學(xué),沒有什么差別,并且也不再喊他“星兒”,只是喊他時星——這讓時星有些失落。十一月初的時候,聞夏卻叫他去辦公室。時星心下歡喜,套上了冬衣外套,深呼吸,走去了辦公室,敲響了門,聞夏的聲音在門內(nèi)響起:“進(jìn)來?!?/br>時星推門進(jìn)去,辦公室里沒人,他站到聞夏面前,輕聲說:“老師好?!?/br>聞夏看著他身上的衣服,笑著說:“衣服穿得挺好看的,如果臟了就送去干洗,別自己洗,洗完估計沉死了?!?/br>“嗯?!睍r星應(yīng)了聲。“我叫你來也沒別的事兒,就是問問你,要不要參加學(xué)校的元旦晚會?!甭勏膹某閷侠锬贸鲆粡埣t紙,“上去表演個節(jié)目什么的?!?/br>時星露出錯愕的神情,說:“……我嗎?”“不然呢?”聞夏有些好笑,“班里還有第二個叫‘時星’的嗎?”“……”時星低了頭,說,“可我什么都不會,”他小時候也沒機會去參加什么興趣班,不會畫畫,不會鋼琴,不會吉他,一無是處。“會唱歌嗎?”聞夏說,“不需要唱的太好,能聽就行?!?/br>“……會唱,”時星說,“可是我不是專業(yè)的?!?/br>“隨便唱段聽聽吧,”聞夏向后靠在椅背上,莞爾看著他。時星有些緊張:“唱什么?”“隨便就行,喜歡什么就唱什么?!?/br>時星清了清嗓子,低眼輕聲唱起來。“我已經(jīng)/不能用單純的語氣/再唱情歌雖然表面上/我還是完整/那個我可是身體里/有個什么/已被刺破”林宥嘉的。聞夏認(rèn)真的聽著,注視著他。唱歌時候的時星和以往的都不一樣,收斂了渾身的鋒芒銳刺,眉眼都變得柔和起來,在燈光下,屬于少年人的那種青澀和美好才難得的顯現(xiàn)出來。時星唱到最后一句,實在頂不住聞夏灼熱的眼神,停了下來,耳根燒紅,“就、就這些吧?!?/br>“很好啊,”聞夏說,“你元旦晚會的時候就唱這歌吧,我覺得相當(dāng)可以,時星,那我給你報上了啊?!?/br>時星下意識按住他要寫上名的手,聞夏手的溫度碰到他的指尖,他才反應(yīng)自己做了什么,忙收回手,說:“嗯。”等聞夏寫完名,時星忽然開口:“聞老師?!?/br>“嗯?”“你希望在臺上看到我嗎?”“為什么不希望,”聞夏頓了頓,繼而笑著看他,“你是我學(xué)生,我當(dāng)然希望你能被更多人看到?!?/br>時星的小心思仿佛被小錘子輕輕的敲打了一下,就那么幾個字,卻仿佛摧枯拉朽的席卷過整顆心臟,帶來綿軟的痛。他莫名的生氣,于是一言不發(fā)的離開,回到教室。接連幾天都沒再和聞夏主動說話,聞夏也只有在講課和講題的時候才會和他說話,連曾廣都發(fā)覺有些不對勁了,問他:“時星,你是不是生病了,最近臉色好差啊。”時星懶得說話,只是搖頭。時星報名參加了元旦晚會,于是便花了很多時間去練歌,彩排的時候仍是很緊張,看著底下黑漆漆的一片,明明是空座位,他卻仿佛被幾百雙眼睛盯著,幾乎張不開嘴。同行的還有別班的一個男生,男生是高三的,比他高點,長的很清秀,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單眼皮,穿著校服,是個開朗性子。他見時星緊張,便給他開了瓶飲料,遞給他,時星接過,并沒有喝,只是拿在手里,輕聲說了?。骸爸x謝。”“不用緊張,其實說是元旦晚會,就是學(xué)生會自己搞搞玩玩的,”男生笑著說,“我上年參加的時候,有個男生唱歌全程走調(diào),下面依然掌聲如雷,還有喊著要給他生猴子的?!?/br>時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他不太會和別人聊天,更適合當(dāng)一個傾聽者——但他現(xiàn)在連聽都不是很有耐心,他覺得自己發(fā)揮的太差了,辜負(fù)了聞夏的期待。“你是高二幾班的?”男生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高三(五)班程望?!?/br>時星沒有回應(yīng)他,只說:“第二次彩排什么時候開始?”“等會兒再走一遍就行了,”程望說,他仍是不死心,繼續(xù)追問他,“你幾班的?”“五班?!?/br>“哇,很緣分哎,等下一年你也是五班的了,”外面在喊進(jìn)行第二次走位,程望走過去攬著時星的肩膀,“走走走。”時星不著痕跡的避開,走在了前面。程望一愣,也跟了過去。第二次彩排時星的狀態(tài)倒是不錯了,他坐在高腳椅上,手里捧著道具花,唱到“請問/好想知道/這個世界/會有什么人/愿意把第一支槍/送給未經(jīng)污染的靈魂”的時候,他會從玫瑰花里拿出道具槍,對著臺下扣下。當(dāng)然,出來的肯定不是子彈,而是禮花。時星唱著那首歌,忽然覺得也是唱自己一般。一曲畢,他撩起眼皮看臺下,恍然看到了聞夏,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定了定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