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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寶貝孫女,想我了叫我一聲,我就馬上飛奔而來?!?/br> 夏老太太被夏悠悠逗得很開心:“你要說到做到啊。” “一定?!?/br> 夏悠悠將相冊拿過來,興高采烈地翻起來,夏老太太就不斷講解著照片的趣事。 這本相冊除了幾張夏硯章跟她的合影,其他一律是她的獨照。 她以前也問過夏老太太跟夏硯章,為什么沒有父母跟夏硯章八歲之前的照片,他們給的答案一致,說是搬家時遺失了。 他們住進這幢別墅的那年,她的父母不幸身亡,而夏硯章又不愛拍照,所以相冊就只有她的照片。 她本身對父母就沒什么印象,所以沒有他們的照片,倒沒多感傷。 在這個家里,其實也甚少提起她那對早逝的父母,對于她而言,家人不過是夏老太太跟夏硯章而已。 想起夏硯章今天的舉動,夏悠悠不免擔(dān)心地說道:“奶奶,大哥今天好像只身離開了都城,我擔(dān)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夏老太太聲音微沉地發(fā)問。 “別人告訴我的。”夏悠悠佯裝淡定地回答,沒供出陸紹越的名字。 一是夏老太太跟夏硯章一樣,并不喜歡陸紹越這個人,免得惹她煩,二則是因為她以后可能還需要從陸紹越那里打探消息,不能現(xiàn)在就出賣他。 夏老太太臉上的凝重一閃而過,淡淡地一笑:“你大哥跟我打過招呼,沒事的,放心好了?!?/br> 見夏老太太都這么說了,夏悠悠不疑有他,便扶著她回房休息。 ** 陸紹越看見夏悠悠乘坐自己的車子離開了醫(yī)院,他就從門診部去了住院部。 高級病房的門禁森嚴(yán),但是看見來的人是陸紹越,做了簡單的登記,便讓他進了病房。 仿若星級酒店的房間,日常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只是此刻地面狼藉得像是剛被入室搶劫過。 病床上隆起一團,發(fā)出一道悶聲怒吼:“都滾出去!” 陸紹越挑了張凳子坐下,整個人顯得漫不經(jīng)心,只是眸底一片森冷。 似乎是覺察到不一樣的氣氛,曲之卉掀開被子,看見不該出現(xiàn)在病房里的陸紹越,她喜上眉梢,立刻整理自己凌亂的妝發(fā),張口喊道:“紹越。” 陸紹越的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語調(diào)寡淡地說道:“紹越并不是你叫的?!?/br> 曲之卉知道自己逾越了,微斂神色,希冀的問道:“你是來看望我的嗎?” 陸紹越的嘴角扯出一絲嘲弄,漠然地開口:“你沒這個資格?!?/br> 曲之卉的表情驀地僵住,指尖抓緊了被子,待在泳池時的那股寒冷又像回到了她體內(nèi)般,再次狼狽得無地自容。 她也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并不比夏悠悠差,可命運卻遠(yuǎn)不如她。 陸紹越長腿交疊,一襲禮服熨帖平整,俊美的臉部輪廓在暖色光圈下顯得一派柔和,給人一種繾綣纏綿的錯覺。 下一刻他薄唇里吐出的字就冷硬得將人打回現(xiàn)實,他說道:“我這趟過來,是特地提醒曲小姐,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別將你那點廉價的喜歡用在我身上,自以為是地干涉我的事情?!?/br> 本來就氣色不佳的曲之卉,此時面色又慘白了幾分,她一直知道陸紹越看上去疏離淡漠,卻是第一次真正見識他冰冷的一面。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而且我并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打擾?你今天就打擾了?!标懡B越勾起一絲笑意,只是這抹笑寒意滲人。 “我——”曲之卉剛想否認(rèn),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她黑眸圓睜,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滿是不可思議。 她今天只是跟夏悠悠發(fā)生了摩擦,而且還是她受到了奇恥大辱,怎么都不算打擾到他? 除非他是替別人出頭。 陸紹越的指腹摩挲著手腕處的袖扣,說道:“不討男人喜歡的感情既廉價又惡心,沒人會稀罕,要是想要在都城過得體面點,我奉勸你適可而止,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br> 陸紹越毫無感情的話讓曲之卉的眼眶里頓時蓄滿了淚水,咬著牙逼問:“我讓你惡心?夏悠悠就不是嗎?她跟我有什么區(qū)別?” 此刻再意識不到陸紹越今天這趟的目的,她便是愚蠢之極了。 陸紹越輕嗤:“別拿她跟你比?!?/br> 曲之卉聽見陸紹越肯定的回答,一股密密麻麻的酸楚在心尖迅速蔓延開來,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潸然而下,忿忿不平地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能跟她比?我的出身不如她還是我的相貌不如她?我真心誠意地喜歡你,她呢?從頭至尾不過是一個賭局而已?!?/br> “真心誠意?我想曲小姐還是別侮辱這個詞的好,你是否拿我當(dāng)炫耀的資本我看得出?!?/br> 曲之卉的確是因為都城眾千金都摘不下陸紹越這座高嶺之花而起了挑戰(zhàn)之心,可是也不能否認(rèn)她的確對他是心動的了,起碼比夏悠悠那純粹的戲謔真心實意多了。 “最想拿你炫耀的是夏悠悠!” “的確,她從頭到尾目的明確。” “那為什么——”曲之卉始終不甘。 “因為她的喜歡,我稀罕,不管真假。” 陸紹越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眼里蓄著很淺的笑,卻足以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的大方承認(rèn)比什么事情都打擊曲之卉,她以為他對誰都一樣,即使是三年前他對夏悠悠表現(xiàn)出了一點點特殊,可最終他們也是無疾而終不是嗎? “我不信你喜歡她,如果你喜歡她,三年前就不會是那樣的結(jié)果。” 陸紹越聲線淡?。骸斑@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無需你信不信,我既然親自來了這一趟,就是希望你能銘記我的話,別去惹悠悠,否則到時候難堪的只會是你,也別拿你們曲家壓我,我并不怕。” 說完他便站起了身,挺拔的身影依然矜貴,只是多了一股森寒氣息。 陸紹越走到醫(yī)院大門口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候著。 他一坐進來,便沉聲問道:“有查到夏總的蹤跡了嗎?” “暫時還沒有消息。”助理硬著頭皮回道。 陸紹越的眉峰不悅地隆起:“一天了,還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是你們太無能還是他夏硯章真的神通廣大?” 助理整個人緊繃得直冒冷汗,還得鎮(zhèn)定地說道:“夏總防追蹤的本事很厲害,他放了好幾條假線索,讓我們一直在做無用功?!?/br> 陸紹越陷入沉思,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夏硯章冒著風(fēng)險離開都城,還不讓所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陸總,剛才送夏小姐到家的時候,她問了一句你是否還留在醫(yī)院?!敝碛X得有必要說一下這件事情,畢竟看得出夏悠悠對他的特殊性。 “是嗎?”陸紹越勾起一絲淺笑,雖然這可能只是她隨意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