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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的狐疑情狀。嘖,小白臉細皮嫩rou的,其實看看也覺得殺不了人。來放人的官差嘀咕了幾句,不情不愿地解釋道:“仵作驗過那小娘皮的尸體了,確是前天半夜丑時左右吊死的,紅袖閣的mama又改口說,那丫頭最近有點神神叨叨,大概是自個兒想不開吊死了。邪了門了,不是說早上還說過話么?!?/br>說完又嘟囔了幾句,無非是晦氣什么的。七弦公子甩了甩手,邊走邊若有所思,那絡腮胡的官差忽然喝道:“等等,你小子昨天說過什么丑時吧?你要是不是兇手,怎么知道的?!”一般的平頭百姓被這么一喝也就嚇破膽兒了,可惜七弦公子走得穩(wěn)當,簡直是無動于衷,只用余光瞄了瞄官差,淡淡地說:“尸斑?!?/br>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絡腮胡官差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鄙視了,剛才仵作也說了什么尸斑不尸斑的,不過這些他們具體的不大懂,莫非這男人還是個懂行的?得什么樣的人才能對死人懂行,想想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不由自主地身上一寒,挪得離人遠些,再不說話了。七弦公子出了大牢,腳下的路面還有些濕漉漉的,昨天大雨下了整整一夜,至天明時分才歇,今天倒是個艷陽天。紅袖閣的那位鴇母……改口得有些快啊。昨天那樣咬定他是兇手,倒是人之常情,兩個人在房間里,一個死了,基本上都會覺得是另一個做的,更何況,賠償銀兩還得著落在他身上。銀子還沒拿到,自己先改口了,這其中顯然很有貓膩。還有蘇城衙門的仵作,死亡時間倒是沒說錯,至于吊死……輕輕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七弦轉(zhuǎn)身進了一間茶樓。見他衣著光鮮,顯然是個有錢的,小二熱情地上來招呼,“哎呦公子,您要喝茶選我們家就對了,我們茶樓啊,在整個蘇城那是頭一份!怎樣,給您來個雅間?”有錢人么,不管真風雅還是假風雅,都是喜歡附庸風雅的,跟販夫走卒們一起坐大堂,就矯情得覺得連茶都俗了,非要來個雅間,才顯得自己有身份。小二是見慣了的,待人接物那是無往而不利,今兒卻是碰釘子了,看著風度翩翩多雅致的一位公子,竟要坐大堂。暗地里撇撇嘴,小二覺得莫不是個裝有錢的,其實囊中羞澀。轉(zhuǎn)念一想,又說不定是太閑了要見識見識小老百姓的生活呢,就算金鑾殿上的皇上,吃飽了也愛來個微服私訪不是?這樣一想,倒也不敢怠慢,依然引著人往大堂里最干凈的座位上坐了,沏了上好的茶來,又端上兩盤細點。“小二哥,都說蘇城的花娘絕色,可知哪位艷冠群芳?”“公子外地來的吧?問小的就對了!煙花巷的jiejie們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要說最當紅——”他搔了搔腦袋,猶豫了一下才說:“留歡樓的寄月jiejie艷名在外,那叫一個漂亮!”七弦看了看小二夸張的動作表情,透著點興致,“哦?可我聽說紅袖閣的花魁蕊姬姑娘才是最紅的?!?/br>聽到那個名字小二臉色都變了,嘴角抽搐兩下,有點尷尬的說:“嗨,這也是件稀奇事。公子不知道吧,這位蕊姬姑娘昨兒個自盡啦,可千萬別再提,晦氣得很?”“自盡?我怎么聽說是兇案?”“咦公子您也聽說了些?您不知道,開始說是有人殺了蕊姬姑娘,后來官府的人說了,蕊姬姑娘是自個兒上吊的,怎么這么想不開呢,真是。”小二還要絮絮叨叨,七弦公子隨手拋了一小錠銀子過去,馬上喜笑顏開地走了。這里的茶,他自然是不喝的,任由茶盞擱在桌子上,熱氣慢慢地消散。從剛才小二的話來看,對這里的衙門倒是深信不疑,說明此前應該沒怎么出過不公的案子。鴇母的忽然改口,官府又將他不審而放,看來這個花魁的死,背后的水有些深吶。“青桐,茶?!逼呦衣妓髦唤?jīng)心地吩咐。很快,一只手端著一只石青色的茶盞放到他面前,茶煙裊裊,聞香即知與這店里的不可同日而語。他端起來,放到唇邊抿了一口,抬眼向身邊望去,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你不是滾了么。”剛才那只手的主人,溫念遠,安安穩(wěn)穩(wěn)面無表情地坐到一邊,“嗯,滾回來了?!?/br>第4章江湖客作羹湯劍嘯如狂-----滾回來了的溫念遠用一個眼神逼退了本想湊上來招呼他的店小二,轉(zhuǎn)頭看七弦鎮(zhèn)定自若地喝著茶,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吃什么東西,還是少喝些茶。”七弦聞言從善如流地放下手中茶盞,“掌柜的,來碗面。”聽見招呼聲過來的小二為難地搓手,“公子,咱們這兒是茶樓,只有些點心果子,您看——”“那來碗餛飩。”店小二繼續(xù)賠笑,心里叫苦,這客官哪里是愿意吃面吃餛飩的,看這打扮不知道一頓飯要花費多少兩銀子呢,這分明就是在找茬。“公子,不好意思餛飩也沒有,要不小的再給您上兩盤點心?”被詢問的人沒有反應,倒是坐一旁的站了起來,“小二,你們這廚房在哪?”小二被問得一懵,這男人剛才眼神兇得能嚇死人,他問廚房干嘛?因為茶樓沒有面又沒有餛飩,所以要把廚子們都殺掉?自個兒胡思亂想了一通,小二嚇得臉都白了,想伸手又不敢碰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位大、大爺,我們廚房真的只做點心,您、您請高抬那個貴——哎呦謝謝大爺?!?/br>一詠三嘆一調(diào)三變,不知就里的人還當他唱戲的。溫念遠把打賞扔到小二手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怎么那盡出幺蛾子的男人就能被叫公子,自己端端正正的反而成了大爺?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囑咐了樂得合不攏嘴的小二去買些自己要的食材,溫念遠走進茶樓廚房,那小二倒是沒說謊,廚房里只做些點心小吃,畢竟不是飯館,好處是看著干凈些。就溫念遠各處看了看的功夫,小二已經(jīng)麻利兒地把他要的東西買來了,并非常好奇的不太想走,因為他實在想不出這客人還能下廚房,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