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布魯斯好似真的被他給激怒了。蝙蝠俠猛地靠近了那個玻璃監(jiān)牢，他的舉動將埃米爾下的踉蹌了一下……但布魯斯并沒繼續(xù)靠近，也并沒打開這個玻璃罩子給對方一拳。蝙蝠俠大聲冷笑，他的語氣不屑而尖刻。

“看看你吧，博士。你打算將這件事變得更加難看嗎？你覺得我會缺少證據(jù)嗎？我見識過不少你這樣的人，但卻沒一個懦弱到讓我想別開眼……”

布魯斯嘗試著詐了一詐。但埃米爾的智商的確比大部分罪犯要高，他并未上鉤。確定了對方是真的不見黃河不死心，布魯斯也只好甩出了一條‘線索’。

“讓我給你提個醒吧，博士。以免你覺得我只是在和你開玩笑?！?/br>
“塞拉斯·斯通。你不可能忘記這個名字吧？……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欺騙對方？在你明知道他研究的東西可能造成的危害之后？！你是覺得我們不會深究嗎？你是覺得自己總能安穩(wěn)的待在幕后嗎？！”

埃米爾被蝙蝠俠危險的語氣激的一個哆嗦。有那么一個瞬間他是真的害怕被這個可怕的…根本稱不上英雄的義警給殺了。

但時刻不忘觀察對方的布魯斯卻馬上發(fā)現(xiàn)對方的顫抖竟然停止了。這令蝙蝠俠背脊一涼——這種反應(yīng)通常意味著目標認為自己最大的秘密尚且安全，目前被揭發(fā)出來的部分還只是冰山一角。

這讓布魯斯的額角冒出了一條青筋。他猛地握緊了拳頭，并和克拉克一樣有了種奇怪的不真實感……他們一樣迷惑著為什么會是這個人，一樣困惑著‘真相’究竟為何……而此時此刻，他們一同接近了謎底，他們即將終結(jié)這場貓捉耗子的游戲。

蝙蝠俠收攏了披風，嘴角浮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他不給埃米爾狡辯解釋的時間，他沒時間也沒心情聽對方編故事。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漢密爾頓。你還是低估了我們，低估了‘某人’……”

“你不明白嗎？你被背叛了。你拋棄了。你只是個可憐的、被扔出來的出氣筒。但你卻還以為自己有用?！?/br>
“讓我給你提個醒吧。盧瑟打算在今年9月和拉娜·朗訂婚?！?/br>
“而將你暴露出來的……正是盧瑟的核心研究所?！?/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爽要留到下章來爽w不過別誤會哈咱們還有兩三個大劇情才會完結(jié)的！這是前戲部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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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預(yù)告一下，基妹也要出來啦！

146、146...

蝙蝠俠的這句話好似一道炸亮了夜空的霹靂。這一刻他再次變回了那個被用來嚇唬小孩兒的都市怪談……但諷刺的是,這位暗夜英雄此時卻的確行于白晝,并努力想為朋友‘伸張正義’。

聽了這話的埃米爾·漢密爾頓好似被人兜頭劈了一鞭。這位上了歲數(shù)的研究者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隨后便強烈的動搖了起來。埃米爾終于低下了頭顱，像是想回憶什么，也像是無法面對蝙蝠俠的逼視……

布魯斯的話的確起了作用，這也證明了埃米爾和盧瑟的‘合作關(guān)系’并不非常穩(wěn)定。蝙蝠俠的視線好似一道X光，此時的他簡直像是想將面前老人的心肺一齊看透。

其實他本可以讓John來做此事,他本可以更簡單的得到答案。

——但布魯斯就是不愿意。

……他就是想親口得到答案。他就是…想替克拉克,問個清楚。

被超人親口認證為‘最佳搭檔’的哥譚英雄給了埃米爾數(shù)秒整理思緒的時間。但這并不是他突然大發(fā)慈悲,這殘忍的幾秒是留給罪犯們思考來龍去脈、看清利弊用的。

有些人甚至會在此刻閃回自己的人生，并突然意識到自己具備著的那些惹人憎惡的缺點……布魯斯不清楚埃米爾是否也會和那些初中都沒讀完的孩子一樣當場崩潰，他也并不在乎。

他只想搞清楚這一切。他只想明白究竟是什么造成了這一切……是誰造就了那個不停自我懷疑、不敢輕易交付信任的超人。布魯斯只想知道埃米爾究竟是出于怎樣的理由、怎樣的目的傷害了那個尚且年輕氣盛的超人……說到底，他的確想替克拉克·肯特討回公道。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特。畢竟布魯斯是清楚‘這世間從沒什么公道可言’的。自幼失去父母、長于哥譚的他是明白何為‘人性本惡’的……但在此時此刻,他卻還是想要個足夠合理、足夠合適的理由……

畢竟那是克拉克。

那是超人。

“為什么不說話？”

“漢密爾頓，你覺得我們不能拿你怎么樣嗎？”

“這就是你的依仗？……是啊，如果超人在場,他或許只能轉(zhuǎn)身就走……但你不會天真的認為我今天會與你善了吧？你可能不了解我的行事作風-”

“NO??！不、請不要這樣說——我不知道你究竟誤會了什么……”

埃米爾博士的臉色好像紙一樣的白。他當然了解蝙蝠俠是何等‘過激’的義警……他抖動的好似颶風中的枯葉，他眼神閃爍的好像即將熄滅的燭火。

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做著毫無用處的垂死掙扎。他拼命拒絕著招認,他說什么也不想接受自己被背叛了的事實。

因為這是不可接受的！

這是不該也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呢。

黑暗騎士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張?zhí)撊蹀q白著的、蒼老又丑陋的面孔。這些年來他見過更多更丑惡的嘴臉，但卻莫名覺得埃米爾的這一張最令他無法接受。

這可能是因為他了解卡爾·艾爾，他喜愛克拉克·肯特。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多么敬愛這個朋友；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有多重視超人。

他們互為白天與黑夜，同時也是彼此手中的劍與盾。他們都在用這性命與靈魂守護著能守護的一切。而他的摯友，他的搭檔…生長在堪薩斯的克拉克·肯特……這個男孩兒本該、本能更相信這一切，超人他本來可以更有確信這一切的‘能力’才對。

——但就是面前的這個無恥混蛋,將超人與生俱來的愛與信任徹底剝奪了。

這令布魯斯感到了一陣虛弱的憤怒。他有太久沒調(diào)動這種純?nèi)回撁娴那榫w了，他有太久沒擁有這樣屬于自己的感情了……蝙蝠俠大步上前，他的氣勢好似是想將埃米爾當場撕成兩半。更可怕的是監(jiān)牢的玻璃也在此時自動分開。

蒼老的研究者發(fā)出了一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