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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都忘記了,送都不送一下。 哥哥讀了那么多年,離開了,總會有不舍吧。 她就是沒良心的狗子。 當晚,祁成發(fā)了一首詩給她。 顧之意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收到祁成的詩了,但她并沒有讀詩的心情,掃過一眼就算了。 生活沒有詩歌,更多的是渾渾噩噩。 李若雪正好這個時候搬回來,她和黃宜連一走一回,看起來好像是她占了上風,把黃宜連給擠走了。 最開心的是肖晴,上個學期因為黃宜連,有一段時間宿舍的氛圍簡直讓人窒息而死,肖晴一度以為這個宿舍的風水不好,她剛談起了戀愛,黃宜連又走了,簡直神清氣爽。 肖晴忙著談戀愛,顧之意和李若雪別扭又客氣了兩天后,走得越來越近,感情越來越好。 只是,她們再也沒有提起連洲。 某天,肖晴突然說,黃宜連竟然把她拉黑了。 黃宜連很久以前借過她一個小鍋,一直沒有還,肖晴想要問她要回來,發(fā)微信才發(fā)現(xiàn)被拉黑了。 “你們看看,她是不是也拉黑你們了?!?/br> 李若雪不動,“我沒有她的微信。” 顧之意翻開通訊錄,找見了黃宜連的微信,“她沒有拉黑我呀。” 肖晴:“傻啊你,你要發(fā)微信才看得出來有沒有被拉黑?!?/br> 她一把搶過顧之意的手機,發(fā)了一個微笑臉,果然彈出了紅色驚嘆號。 “神經(jīng)病!”肖晴氣更盛了,恨不能馬上過去手撕了黃宜連,“我們怎么她了,竟然拉黑,拉黑也要先還我的鍋啊!” 顧之意接過手機,捏在手里發(fā)了一會兒愣,抬首,“拉黑了還看得見她,找不到的是怎么回事?” 肖晴顯然聽不懂她在表達什么,“嗯?” 顧之意垂首,食指慢慢開始拉起通訊錄來,“就……本來是好友,后來找不見了?!?/br> 另一位舍友接嘴,“那就是你拉黑他了唄。” 顧之意的手頓在通訊錄下方,“我從來沒有拉黑他?!?/br> 那女生走了過來,“你試試在微信搜索,能找到嗎?” 手機黑屏了,顧之意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可能被我刪掉了。” 她往外走,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日頭光很足,她背過身,才看清屏幕。 搜索連洲的名字,很快就出來了,點進頭像,下面果然有一行灰色小字: 【已添加至黑名單,你將不再收到對方的消息?!?/br> 她默在原地,打開他的頭像。 背景圖他沒有換,還是空中翱翔的戰(zhàn)斗機,頭像下的簽名卻換了。 【沒有手,勿擾?!?/br> 一慣的傲嬌。 走廊盡頭是開水房,大概是養(yǎng)生觀念越來越深入人心,就算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用開水的女生還是很多,打水的人排起了小長隊。 兩個女生在嘰嘰喳喳說著話,顧之意卻什么都聽不進耳朵里去。 她果然是傻狗,迷糊到拉黑他都記不得了。 拉不了黑也沒有什么區(qū)別,董義軒說,連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微信了,怎么罵他他都沒反應。 這無關緊要的發(fā)現(xiàn),讓才緩過一口氣來的顧之意又灰敗了一段時日。 林思漫出了國,連念安曾經(jīng)打電話讓顧之意回去住,說她自己一個人,總是孤單寂寞。 顧之意婉拒了,起初偶爾會和連念安發(fā)發(fā)微信,后來越來越少,到最后徹底躺在彼此列表里。 連元革也打過一次,詢問她生活學習的事情,末了,讓她得空回家里看看,顧之意之前從未接過他的電話,就算是當初她去連家住,也是連元革和老茍張的嘴。 顧之意拒絕得了連念安,卻拒絕不了連元革,他畢竟是長輩,她在他家里住那么久,于情于理,是應該回去看看他的。 但是她沒有去,茍煦去了一兩次,借口研究院的工作忙,慢慢和連家斷了聯(lián)系。 騰飛影還在追李若雪,時不時跑來S大,能見到李若雪,但幾乎見不到顧之意。 叫她一起吃頓飯,她不是沒在學校就是在學生會忙活。 最后他明白了,顧之意在躲他。 騰飛影:“我早說了她和連洲遲早得炸,小姑奶奶別是炸得粉身碎骨了?!?/br> 李若雪不搭理他。 連洲是顧之意的禁詞,也是李若雪的禁詞。 “你們就是太嫩了,過幾年,什么事都沒有?!?/br> — 連洲走后,S大提起他的人越來越少了,到新生入學,多了很多新鮮面孔,卻沒有一個能和連洲齊肩的。 有人提起曾經(jīng)的校草。 曾經(jīng)的校草傲嬌得很,不能當面送情書給他,他會冷冷和你說,沒有手。 聽說,他曾經(jīng)和他們班的一個女生在一起,后來,他出國了。 有人出口反駁,連洲沒有出國,軍工研究院特招,他被招走了。 世上沒有不通風的墻,穿墻而過的風總有一天會吹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或早或遲。 董義軒聽到了,課間十分鐘,把顧之意叫了出去。 “你真的不知道連洲去了哪里?” 大半年過去,沒有人提連洲,顧之意都快以為自己痊愈了。 畢竟,她已經(jīng)熬過了比和他待在一起更長的時間了。 “我不知道?!?/br> 樓下就是一心湖,湖波粼粼,艷陽下閃著細碎銀光,新的學子臉上帶著神采,從一心湖走過。 流水的學子,鐵打的一心湖,學生會又要招新了,她才大二,也成了老生。 董義軒喋喋不休,“不管他去哪里,怎么能說消失就消失,我已經(jīng)不打算原諒他了,都說能借錢的才是真兄弟,我原來以為我們是真兄弟,現(xiàn)在看清楚了,他就是錢多,我和大少爺不是一路人,緣分盡了?!?/br> 顧之意扯唇笑笑。 “顧之意,你說是不是?” 她垂首,淡淡“噢”了一聲。 董義軒仿佛很有感慨,“到時候他回來,也不用見了,錢我會打給他,一筆勾銷,從此相忘于江湖。” 起風了,吹動了顧之意的裙擺,她用手壓了壓,“風好大,我回去了?!?/br> 董義軒:“……” 連洲走了,顧之意和李若雪儼然成了閨蜜,倒是和他疏遠了許多。 他抖抖腿,“什么意思,李若雪都出國了,你還幫她記恨我?” 顧之意無可奈何,“誰記恨你了,她什么時候記恨你,不都是你記恨她嗎?” 不管連洲在哪里,她和他都已經(jīng)結束了,連家成了她家的禁詞,沒有人提起。 以前她媽看的婆媽電視劇,親友因為兩家子女結怨,各種拉扯的場景不少。戲劇來源于生活,她和連洲在一起一周,沒做什么就成功讓兩家關系結冰。 逢年過節(jié),老茍也不再惦記給連家送這送那。 他說,他家狗子是白富美,他們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