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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家中。陸析沿著熟悉的路線走到了顧文公司的門口,他走進總裁專用電梯里,刷了下顧文給他的電梯卡,卻發(fā)現(xiàn)沒有反應。他疑惑的又試了下,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壞了?”陸析皺了皺眉頭,走了出去轉(zhuǎn)身進了對面通用的電梯,按下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對著手機屏幕扒了扒微微凌亂的頭發(fā)。“滴?!?/br>提示音響起,陸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辦公室前,他發(fā)現(xiàn)有工人在搬挪著里面的桌椅。陸析有些好奇的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秘書并不在,他疑惑的問道:“這是在做什么?”工人轉(zhuǎn)頭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不知道呀,隔壁的老板雇傭我們,只說讓我們把這間辦公室清空?!?/br>陸析揚起眉梢,心想可能是要換辦公室了,只可惜換完之后大概不會離顧文這么近了。他遺憾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工人的肩膀,向隔壁走去。總裁辦公室是敞開的。顧文背對著門,站在窗前。陸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將手輕輕蒙在顧文的眼睛上,壓低聲線:“猜猜我是誰!”顧文冰涼的指尖捏住陸析的手腕,用力拽了下來。陸析怔了怔,他繞到顧文面前,晃了晃手:“怎么了?”顧文看向他,眼睛里無悲無喜,聲音一如從前般清冷:“你來了,桌上那份文件留給你的。”“這就開始工作了?”陸析走到辦公桌前,看了過去。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室內(nèi)一片寂靜。過了很久,他拿起那張薄薄的紙,看向不知何時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打量著他的顧文,他的聲音干澀而顫抖:“這是……什么意思?”顧文手插在褲兜里,臉上帶著嘲諷:“字面意思?!?/br>陸析指尖抖了抖,那張紙從手中脫落,緩緩飄蕩在空中,最終顫顫巍巍的落在地上。上面白底黑字清晰的印著三個大字——辭退書。作者有話要說: 陸析:“你要辭退我?啥意思啊,嫌我煩?”顧文把頭搖成撥浪鼓:“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就是怕你累呀。”陸析:“微笑.jpg”————————dbq才發(fā)現(xiàn)格式有點問題,app上影響看文體驗,改一下QWQ☆、第四十八章真假“……你要辭退我?”陸析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文,那張熟悉的臉上所流露出的漠然讓他意識到這件事情是真的。顧文真的要辭退他。可是,為什么?“給我一個理由?!标懳龃乖谏韨?cè)的手漸漸握緊,骨節(jié)一點一點的泛白。顧文勾了勾嘴角,看向他:“你做過什么自己不清楚么?”陸析指著自己的鼻尖,音量漸漸提高:“我做過什么?”顧文沒有說話,眼中的嘲諷更加濃郁。陸析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抹了把臉,有些疲憊的說:“你知道我和金蛇的關(guān)系了?!?/br>“何止。”顧文抱臂倚靠在窗邊,“以前你做過什么,都忘了嗎?”“……以前?”陸析怔怔的看著顧文冷厲的表情,一瞬間恍若和兩年前最后那場爭執(zhí)時重疊在了一起。驀然間,他渾身冰涼,連身體里的血液也在逐漸凝結(jié)。他恍然的看著顧文,低聲呢喃:“你知道我是誰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一開始?!鳖櫸奶袅颂裘?,“我一直都知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很明顯么?”“從我回來到現(xiàn)在,你竟然一直都知道……”陸析苦笑著后退一步,難以相信的問道,“那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還是只留給我這張所謂的辭退書嗎?”顧文站在原地,眼中只剩下了刻骨銘心的恨意:“難道我和你之間還需要其他東西嗎?”陸析被顧文眼里的情緒驚到,他不可思議的搖著頭,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撞在了辦公桌上,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他一時心亂如麻,腦中閃過無數(shù)有關(guān)于顧文的記憶,有重生前,也有重生后的。有顧文對他的溫柔,關(guān)懷,愛意和微笑。也有讓他心如刀絞的漠然和仇恨。他搖晃著頭,想將那部分沉痛的回憶拋出去,然而一切卻猝然消失,只剩下顧文不屑一顧的眼神,和眼前的那個人化為一體。多么的相似。“你怎么能還恨我呢?”陸析模糊的雙眼看向那道身影,“這么久以來,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顧文?!?/br>“那其他人呢?”顧文冷笑,“需要我?guī)湍慊貞泦???/br>陸析眼淚終于落下,他想起那年顧文知道他真實身份時,是怎么說的呢?“——我真沒有想到,陪伴我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竟然是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兇手?!?/br>他搖了搖頭,聲音越來越低:“原來你還在介意……”“我可能不介意嗎?”顧文似乎聽見了什么有有意思的回答,陰冷的笑了笑,上前一步揪起陸析的衣領,“為什么現(xiàn)在你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陸析如同行尸走rou般的隨著顧文手中的動作搖晃,他失魂落魄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想要從那人的雙眼中尋找出曾經(jīng)存在過的柔情。然而,他失敗了。他別過頭,壓抑不住的淚水流入嘴角,苦澀溢滿整個口腔。他說:“原來你一直都在報復我?!?/br>顧文笑了笑:“你才知道嗎?”你才知道嗎?他陸析真的才知道,原來所有都是虛情假意,所有的都是鏡花水月終究是他自己大夢一場。而顧文還不肯放過他,那人貼在他耳邊,用最熟悉的聲音,最輕柔的語調(diào)告訴他:“宋櫟文其實是我的人?!?/br>“他已經(jīng)把你反叛金蛇集團的證據(jù)交給了金蛇,上面有你的指紋,有你的監(jiān)控錄像,一切都有?!?/br>“你接觸過的所有文件,資料以及你所有完成的工作,都是假的?!?/br>“哦對了,還有金蛇集團犯罪的證據(jù),也以你的名義交給了警方,你猜,金蛇會不會放過你呢?”“你完了?!?/br>顧文松開了挾制住陸析的雙手,他退后一步,嘴角眼角都是笑意,然而那股狠戾如同實質(zhì)般刺痛陸析的五臟六腑。那每一句話,像是最鋒利的匕首,插在他最柔軟的心臟上,狠狠的豁開一個猙獰的傷口。“有必要嗎?你就這樣恨我,將我一步步置于死地?”陸析臉上不帶一絲血色,唯有被咬在齒下的嘴唇,滲出絲絲血液。顧文沒有說話,只是嘲笑著。“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