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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說的都是真的,陸析?!鳖櫸纳锨耙徊?,握住陸析垂在床邊的手,冰涼的手指蹭著包裹在腕骨上的紗布,“我們在一起了這么多年,那些屬于我們的過去里,有甜蜜的過往,也有一同向往的生活,這些你不能否認……”“否認的不是我,而是你。”陸析看向顧文,嘴角的弧度,眼底的深意每一處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英俊的臉頰上那道突兀的刀疤更是讓顧文心臟不斷絞痛。“顧文,兩年前你就沒有給予過我戀人之間應(yīng)該有的信任,兩年后你更是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所謂愛情不過是我一個人的想象。從始至終,你都沒有給我過安全感?!?/br>“所以事到如今,我真的無法再信任你。”陸析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重的砸在顧文的胸口,他甚至想去捂住陸析的嘴巴,讓他不要再說出這些話來。他看著陸析眼中的嘲笑,卻驀然回憶起初識的那一年,他們剛一起感情正濃。他從大學(xué)同學(xué)那里詢問到了有名的美食老店,提著從那里買來的云吞面站在陸析家的樓下,面帶笑意的看著向他走來的陸析。那時的陽光將陸析的發(fā)梢渲染成了燦金色,陸析臉上的笑容比那陽光還要和熙幾分。陸析接過他手中的餐盒,輕吻他的耳垂,貼在他耳邊對他說:“我愛你?!?/br>那時候他們都還年少,沒有后來的恩怨情仇,那份喜歡單純而簡單。如今,八年過去了,他滿面滄桑的看著對他再無感情的戀人,這段感情終究變得面目全非。顧文閉上雙眼,退后一步,小腿重重的磕在了柜子上,狼狽的跌坐在沙發(fā)里。恍惚間他聽見陸析對他說——“你已經(jīng)成功的報復(fù)了我,我也不欠你什么。所以不要再來這里了,顧文。我們早就應(yīng)該結(jié)束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陸析死了又重生是在兩年后。所以對于陸析來說,他們相識了六年,對于顧文而言是八年。小小的解釋一下~☆、第五十七章道歉那一場談話,最終還是不了了之。顧文站在醫(yī)院住院處的大樓前,背后倚靠著玻璃門,指尖夾著一根煙。他垂頭深吸了口,吐出了一個煙圈,雙眼放空目無焦點,但是眼尾卻慢慢開始泛紅。青時和季崇從停車場走出來沿著路標(biāo)轉(zhuǎn)向住院樓,看到的便是顧文在用食指輕擦眼角的畫面。兩個人面面相窺,最后還是青時走上前去站在顧文身旁問道:“顧文,陸析……他怎么樣了?”顧文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的存在,他掐掉煙頭,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他恢復(fù)的挺好的。你們要去看他嗎?”青時點了點頭,季崇提著果籃站在她身后,茶色雙眼不自然的錯開顧文的目光,只覺渾身都不自在,內(nèi)心很不是滋味。在路上他從青時那里聽說了關(guān)于顧文和陸析二人之間曾經(jīng)的往事。他在驚訝于ing是陸析的同時,心底卻很同情陸析,覺得顧文所做的一切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有些過分。但他清楚顧文的計劃,所以錯也不全在顧文,終究是陰差陽錯造化弄人。而且從心底講,他也想象不出來以顧文的這種性格愛一個人能愛到什么程度。然而當(dāng)他看到顧文時,整個人都是震驚的。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個表哥有這么狼狽感傷的一面,在他的記憶中,他的表哥一直都是強勢的存在,不論發(fā)生什么都面不改色,云淡風(fēng)輕的處理所有的難題。站在他面前這個發(fā)絲凌亂,雙眼紅腫的男人,讓季崇驀然生出了一種他很可憐的想法。季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青時卻因為這段時間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向顧文匯報公司的情況,對顧文的情緒并不意外,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了。何況陸析死的那一年,顧文也是這樣過來的。青時嘆了口氣,用眼神示意季崇后對顧文說:“那我們先上樓了。”“……等等?!鳖櫸耐蝗唤凶×怂麄儯皖^看著被風(fēng)卷起的衣擺,啞聲說,“如果可以,你幫我……勸勸他,他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了?!?/br>青時神情凝重,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盡力吧,但是陸析他可能對我們也……”“算了。”顧文打斷了青時,強牽出一個笑容,“不用了,你說的對,你們?nèi)グ?,謝謝你們來看他?!?/br>青時面帶不忍的看了眼顧文,轉(zhuǎn)身走向了旋轉(zhuǎn)玻璃門。季崇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上前攬住顧文的肩膀,拍了拍后背說:“表哥,別放棄,相信你能追回嫂子?!?/br>顧文眼底又有些潮濕,他揉了下季崇的頭頂說:“去吧,我不會放棄的。”待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后,顧文又點燃了一支煙,他眼神痛苦的俯下身來,一滴淚珠在繚繞的煙霧遮擋下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叮咚——”位于住院處14層的那間VIP病房的門鈴響了起來。陸析從睡夢中被吵醒,睡眼惺忪看向門口,聲音沙?。骸罢堖M?!?/br>門被輕輕推開,陸析看著一前一后的兩個熟悉的身影,眉頭微微蹙起。“……陸析,我,你的臉……不是,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季崇局促的放下果籃,驚愕的看到陸析臉頰上那道細長的疤痕后,猛地移開目光尷尬的偷瞄著,在注意到陸析眼底的排斥后語調(diào)變得越來越低。陸析看了看季崇,又將視線轉(zhuǎn)向青時,沒有說話。青時抿了抿嘴,走到床邊對著陸析低頭說:“對不起。”陸析聽著那一如從前般輕柔的聲音,看向這個在他重生后對他幫助頗多,被他當(dāng)做了朋友的人,低頭笑了。他帶著笑意說:“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又來做什么呢?”青時頓了頓,將落在眼前的發(fā)絲拂到耳后,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陸析瞥過僵立在病房內(nèi)的兩個人,對著沙發(fā)揚了揚下巴:“先坐吧?!?/br>“顧文讓你們來當(dāng)說客嗎?”“沒有?!鼻鄷r搖了搖頭,低聲說,“我們是來道歉的。”陸析移開目光:“那就免了吧,用不著也擔(dān)不起?!?/br>“對你造成的傷害是我們的錯?!鼻鄷r固執(zhí)的說,“不論你接不接受,我還是要說聲對不起?!?/br>季崇也吶吶的跟著說:“對不起?!?/br>陸析嗤笑一聲:“別了吧,假不假,我都替你們尷尬?!?/br>“我們不是……”季崇抬起頭,焦急的想要辯解卻被青時從后面拽了拽衣袖。青時有些難過的說:“陸析,我和你認識也有了很多年,這么久以來我看著你和顧文從相識到相戀,當(dāng)年你的死對他打擊遠比你想象的大,讓他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