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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也只有白星河這樣認為。然而有目的就有野心,他們不可能再過從前那種生活了。他放下終端,與白星河又聊起來:“在這里還習(xí)慣嗎?”又說,“忘了你不能說話?!?/br>桓墨生翻出來被扔在地上的熒光屏,塞進了被子里。躲起來的人遲遲不肯動作。“生氣了?”他撥開被子,低聲道歉,“對不起,晚上喝酒了所以……”萬籟俱寂,回答他的是被子里混亂、沉重的呼吸聲。桓墨生霎時間覺得不對勁,連忙把燈打開了。“生病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要不要去——”慌張地用手臂遮住臉的、拽著被子不肯出來的白星河被他摁住了,他架住對方掙扎的手時才看清白星河此時的模樣,忽然止住了話。好像很痛苦。顰眉、眼睛含著淚,嘴唇張開了,露出緋紅的舌尖。斷斷續(xù)續(xù)喘息著,胸口一起一伏。他一只手往下探。……果然。然而白星河無助又拒絕的眼神在告訴他,不。“你發(fā)情了,”桓墨生俯下身,看著他的人,“為什么不要?”第31章瘋狂科學(xué)家x美人魚12耳鬢廝磨。白星河昏昏沉沉,被一雙手撫摸著。男人的吻落在他臉上、唇間,又蔓延到更深的地方。“不行。”混亂之間,白星河在他身上寫了這兩個字。桓墨生嗓音低沉:“為什么?”因為他不是魚了。如果白星河現(xiàn)在還是一條人魚,桓墨生想這樣那樣,隨便,反正……那個人本來就是戀魚狂魔。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魚了。白星河是如假包換的人類,長了腿,沒有鱗片,沒有人能在他身上看出魚類生物的痕跡。從他決定化作人形開始,這個副本就接近尾聲了,他和桓墨生的緣分也到此為此,多余的接觸是不必要的。雖然他現(xiàn)在備受煎熬。白星河從來不知道動物發(fā)情這么難受啊,體溫升高,生理反應(yīng),更可怕的是希望有個人能上前慰藉他……比如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另一個人。“雖然你現(xiàn)在不是人魚,但還是會受到人與習(xí)性的影響在春天準時發(fā)情嗎?”兩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纏在一起,桓墨生的身體貼著他的,他也察覺對方也有了興致,如果不是又聽見了這種實驗報告的語氣,白星河幾乎要動情了。桓墨生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過一個人類。失望之余,白星河頗為艱難地伸出手,在被子里找到了那個熒光屏,打字說:“不做,我去浴室?!?/br>桓墨生這表情看起來很遺憾:“你能忍得住嗎?”什么啊。倍受煎熬的人魚渾身軟得像一灘水,仍然不忘咬牙切齒無聲嘀咕。估計就是罵桓墨生的話,后者也猜得出來。“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拒絕,難道你害怕上床?”把人魚從柔軟的被褥里抱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脖側(cè)幾乎要被人魚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呻。吟燙傷了。人魚蜷曲著手指,身體發(fā)抖。他在克制,人魚也在忍耐自己的本能。這樣的白星河倒是越來越像冷靜自持的人類了。白星河泡在冷水里,桓墨生就坐在浴缸外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真的不用我?guī)湍銌???/br>很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有口難言的弊端再次顯現(xiàn),白星河顫抖著手指在電子語音軟件中發(fā)出一句心聲:“我才不是純情少男,我自己解決,你走開?!?/br>機械合成音鏗鏘有力地下了驅(qū)逐令,男人卻一動不動,支著下頜饒有興致地看在他水里紅著臉磨蹭:“人魚的發(fā)情期是一個月,除非途中懷孕,否則……沒有伴侶與交合的獨身人魚會很難過。”白星河飛快地打了一行字:“假的,騙人的,你看的書都是ps過的?!?/br>“你說得對,實踐才出真知。”“……反正我不做?!?/br>“不勉強你,不過……你有這個打算的話可以聯(lián)系我?!?/br>天呢,這話聽起來兩人像是什么和諧相處的炮友。白星河幾欲昏厥:“你閉嘴吧!”“那你自己玩吧,待會兒我再進來抱你出去。”桓墨生低下頭,仔仔細細地瞧著**之中的少年緋紅的臉,“你真可愛啊?!?/br>“……出去!”“知道了?!被改罅艘话阉哪?,這才慢吞吞地走出門。浴室很快傳出曖昧的聲響時,桓墨生坐在床邊點了根煙。他飄忽地有了很多聯(lián)想。人魚說:我不是純情少男。難道人魚以前見過同伴發(fā)情或者交。合?如此說來,人魚的的確確地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生物,白星河才是意外離開江河水底的一只……時針指向2的時候,浴室里的水聲已經(jīng)漸漸停了。桓墨生掐了煙,在門口試著叫了幾聲名字,里頭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你……真的沒事嗎?”少年趴在浴缸邊,臉枕著手臂,他像是睡著了,臉上卻仍有不自然的紅暈。被桓墨生喚醒時,他脆弱纖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下一秒就疲倦地倒在男人身上,連打字的屏幕都拿不住了。桓墨生那點調(diào)侃和蠢蠢欲動立即煙消云散,忍不住心疼他。“……早知道就強行和你做了。”白星河強忍著睡意,用手指在對方肩上寫:“不,滾,走開?!?/br>桓墨生不以為然:“人魚發(fā)情是間歇性的?都這樣了,下次換個方法,別忍了?!?/br>不!那不得精盡人亡?白星河不僅有口難言,還被男人抱在床榻里仔細上下檢查了數(shù)遍,被摸得心癢癢。他不得不打字制止:“夠了,真的沒事,該睡覺了。”“好吧?!?/br>關(guān)了燈,兩人又躺在一張床上蓋被聊天。桓墨生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你怎么總是困?!?/br>沒什么意義的聊天,畢竟人魚已經(jīng)是啞巴了,電子儀器一扔,他什么也聽不見。人魚沒有嗓音,沒有行走能力,比一個三歲小孩更孱弱。桓墨生只能把人看得很緊。他多多少少有點后遺癥,總是懷疑人魚在他不在的時候,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帶走。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桓家了。也正因如此,從來到這里開始,白星河再也沒出過房門。“明天一起去外邊看看嗎?院子里栽了新的玫瑰?!?/br>桓墨生借著月光低頭窺伺,卻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魚已經(jīng)熟睡了。明天再問吧,他想。第二天睡到日曬三竿,白星河悠悠轉(zhuǎn)醒。床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昨晚那句話,他沒有聽見,起來時也沒人問他第二遍,因為桓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