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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8

    圃里照料玫瑰花。

從管家身旁路過時,白星河停下來駐足觀望,桓墨生養(yǎng)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玫瑰,美則美矣,嬌氣、多刺、花期短,四月份還沒過,花朵已經(jīng)謝得七七八八了。

“南邊的玫瑰在這兒總是活不成,”管家似乎想挽留它們,“種不好,怎么辦呢?”

白星河打字:“鏟掉換別的?!?/br>
“這怎么成……啊,你剛剛又出去了?”

“沒有,只是在院子曬太陽。”

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白星河夢魘醒來,見到了床邊的桓墨生。

這個衣著光鮮、陌生又熟悉的偏執(zhí)狂。

“你在想什么?”桓墨生問。

他睡眼惺忪地打字:“想如何分手?!?/br>
“為什么?那種事我能處理?!?/br>
“如果未來有人拿槍指著我,逼你和別的什么人結(jié)婚呢,你還能對我、對他們,做這種保證嗎?”

“……”

“是吧,你會妥協(xié)的?!?/br>
他又陷入被褥里,像魚沉進夏日湖水,昏昏沉沉身體發(fā)燙,呼吸時好像著了火。

發(fā)情期斷斷續(xù)續(xù),有時候他也很難控制自己。

“所以你一定要走?”

“難道你打算讓我留下來,每天守在家里等傍晚七點,和你吃一餐飯,聊會天,上床?有時候你會留宿,有時候回去陪伴妻子孩子……過這種生活?”

白星河情不自禁代入了現(xiàn)實世界,那些他恐懼的回憶,偶爾回家的父親,女人的眼淚,他的孤獨。他是情人是孩子是妻子,不斷跌入混亂。

“之前……本來周末準(zhǔn)備和你一起出海的?!?/br>
大概實在無話可說,桓墨生才換了個話題吧。

“我們?nèi)唇?,”白星河不想去海上,“坐那種游覽的船。也許是最后一次旅行了?!?/br>
在他的懷中,白星河慢慢睡著了。

之后的幾天,桓墨生像從前一樣,只是不再提分手的事了。

周六早晨白星河如約與他乘車去了尨江,堤壩很高,江水蔚藍,漁夫在水天線上搖擺。

船開了。

風(fēng)很大,白星河像掛在欄桿上的風(fēng)箏,被栓住了才不至于被吹散。

坐在他身邊的桓墨生忽然接了個電話,聽了幾句,又把傳聲筒抵在他耳邊。

“桓墨生你瘋了!如果毀約,你父親一定會怪罪你……”

是桓夫人氣急敗壞的尖嚷。

桓墨生掛了電話,對他解釋:“不結(jié)婚了。”

“你瘋了?!卑仔呛右舱f。

“是啊,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分手呢?”

“……”

桓墨生說得平靜,白星河卻感受到了熟悉的歇斯底里,大概每一個和他談戀愛的人最后都是這種下場吧。

他轉(zhuǎn)回去盯著江面,什么話也不說。

桓墨生看了發(fā)瘋震動的終端一眼:“我去接電話?!?/br>
白星河聽見了,知道他回了船艙。

他忍了痛越過欄桿,在他眼前,寬闊無垠的一整塊尨江與他倏然拉近了……然后吞沒他。

桓墨生與母親第二次決裂,掛了電話。

他的終端靜靜躺著一個過時來信,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開。

“不想再讓你為難了?!?/br>
他突然心慌,急步走出船艙——欄桿邊只停了一把空蕩蕩的輪椅。

……

【恭喜玩家。】

‘……’

【即將進入ending,為什么不高興呢?】

‘我不知道?!?/br>
【玩家可以參與結(jié)局?!?/br>
‘是嗎?’

……

他又長出了魚尾。

像所有驍勇的人魚,白星河在漆黑昏暗的尨江水中快速穿梭著。

偶爾他能聽見魚類的閑談。

“最近很多人類在潛水和捕魚?!?/br>
“真可怕?。∷麄兿朐趯唇ト唆~呢……”

“噓,這兒就有一條……”

是桓墨生嗎?

白星河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他往上游去,漸漸望見一面船底。

很小的快艇,靜靜浮在水面上,被夜里的浪潮推搡來去。

大半夜的,誰丟了一艘船在這兒呢?

白星河從水里探頭,瞧見船上坐了個人影。

那個人也看著他。

失落、孤獨的男人,突然清醒了過來。

“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沒想到還能找到你……你變成人魚了?”桓墨生恍然伸出手,碰到了人魚的臉頰,“不是做夢啊?!?/br>
像在水中摘月的人。

天際傳來幾聲雷響,把白星河也驚醒了。

“你快回去吧,馬上要下雨了,江上很危險。”

“那你呢?”

“……我得走了?!?/br>
“以后還能再過來找你嗎?”

這種問題,他怎么能回答呢。

大雨跌落,滴答的響聲是鐘表正在倒計時。

“反正……我走了,再見?!?/br>
人魚從桓墨生手中滑過,潛入水中,尾鰭游曳時像一朵漾開的淡藍花朵。

他是被愛的小美人魚,是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是小王子澆過的、唯一的玫瑰花……但于事無補。

在水中消失時,他倏然有些難過,但就好像他撥起的浪花一樣,很快消散了。

第36章吸血鬼x弱氣騎士1

吸血鬼x弱氣騎士1

“‘吸血鬼聚眾在夜總會打麻將’?聽起來怪怪的。”

深夜,停放在夜總會門口的一輛二手桑塔納里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接到朝陽群眾報案之后,白星河已經(jīng)和同事在車?yán)锏群蛄巳齻€小時,天快亮了,還沒等來隊長的指示。

為了不在車?yán)锩胨?,他只能和同事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xué),還有本周主題“吸血鬼打麻將”。

“可能……是……S省來的吸血鬼吧,民風(fēng)就愛打麻將。”同事少青咬著煙屁股,一下一下地打盹,皮膚粗糙,胡子拉碴,眼圈青黑,活像被吸血鬼啃過。

年底,騎士部門開始沖業(yè)績,事關(guān)獎金分紅評職稱,所有人都很積極熱情,從來吊兒郎當(dāng)?shù)陌仔呛右脖欢崦婷?,被迫以臨時工的身份干正式員工的活兒,也就是逮違法犯罪的吸血鬼。

這是一個群魔亂舞的世界,不得不有人維持秩序,不讓這些非人類干擾正常生活。

白星河吸了一下風(fēng)油精提神,耳機突然一陣雜音。

隊長:“行動?!?/br>
車上的兩個人迅速下去了,掏出證件在門口保安臉上一比劃就闖進了大門。

夜總會燈光閃爍,據(jù)說今晚是在舉辦民國趴體,所有男女都打扮得穿越回二十世紀(jì)初,就連大廳里也擺了幾只留聲機放。

“騎士巡檢,”白星河拿槍指住了一個旗袍女孩的波浪卷腦袋,手一伸,“麻煩出示身份證?!?/br>
另外一批騎士則上了樓,往朝陽群眾反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