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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緊時間才行,希望縣城能找到差事吧。 這般想著,顧玉成恨不得馬上穿過鎮(zhèn)子趕到清平縣。可是他這身體一直不怎么好,又去了兩次四平鎮(zhèn),第二次還是負(fù)重,渾身肌rou早被拉傷了,兩條腿酸疼酸疼的,怎么也走不快。 終于看到縣城大門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 抬眼望去,城墻大約一人多高,灰撲撲的。兩扇城門上紅漆斑駁,掛著碩大的銅環(huán),前面還有兩個守門的衙役,逢有人來就查驗(yàn)一番,一旁還放著個碩大的木箱。 顧玉成上前一問,才知道是縣令要修路,讓每個進(jìn)城的人的都出善款。上午進(jìn)城的需交兩文錢,下午進(jìn)城的交一文,做生意的小攤販則不管何時都交三文。 看看天色,顧玉成果斷選擇下午進(jìn)城,還能到不遠(yuǎn)處的樹下先吃個飯。 到了陰涼處,他打開放豆?jié){的竹筒,先喝了兩大口,然后打開放豆花的竹筒,滿意地發(fā)現(xiàn)豆花還沒散。 顧玉成拿起勺子,正準(zhǔn)備開始吃,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記響亮的“滋溜”聲。 第10章 縣城奔波 顧玉成緩緩回頭,正對上一張寫滿“想吃”二字的臉。 那臉主人從樹后頭三兩步走過來,自來熟地坐到顧玉成身邊,一胳膊攬住他肩膀,大咧咧道:“小兄弟,我是城里趙家的,單名一個崇字,小兄弟怎么稱呼?” 顧玉成感受著肩背上的分量,從容道:“我姓顧,顧玉成?!?/br> “美玉天成?好名字??!”趙崇拉了兩句關(guān)系,急忙切入正題,“我是開酒樓的,要說山珍海味也吃過不少,卻從沒見過顧兄弟你這吃食,不知能不能割愛?我愿意出銀子!”說完就在腰間摸來摸去,卻是什么也沒摸出來,一張熱切的臉也尷尬起來。 顧玉成已發(fā)現(xiàn)這人年紀(jì)不大,約莫十八九歲,眉目清朗,只是生得魁梧,粗粗看去有他一個半寬。顧玉成暗自羨慕,看他尷尬,也不難為他,道:“這東西不值幾文錢,哪里用得著銀子買?趙大哥可有食具,我跟你一半便是?!?/br> “顧兄弟真是爽快人!”趙崇大喜,從懷里掏出個竹筒。他這竹筒個頭小,但做得頗為精致,上面還刻了花紋。 顧玉成讓他拿好竹筒,倒了八分滿:“這是我自家做的吃食,雖然簡陋,外頭卻是沒有賣的,很是新鮮。” 給這突如其來的魁梧青年分去三分之一,顧玉成就拿著勺子大口吃起來,吃完豆花又喝豆?jié){,好不愜意。 旁邊的趙崇沒勺子,就拿著竹筒呼嚕嚕往嘴里倒,吃完一抹嘴,贊道:“這是什么吃食?入口細(xì)滑,滋味醇厚,還挺好吃。” 顧玉成:“這是豆子做的,就叫豆花?!?/br> 眼前這少年生得俊秀,又容色沉靜,神色間既沒有對他的討好也沒有厭惡。身上穿的麻布衫子,不是富貴人家,卻能隨手分他一半吃食,大方坦蕩,竟比他這個趙家大少爺還像個少爺。 趙崇忽然有點(diǎn)不好意思,道:“顧兄弟,我那酒樓就開在縣城東大街,叫興隆酒樓。下午你隨我一起進(jìn)城,大哥請你在酒樓用頓飯怎么樣!” 顧玉成心說你現(xiàn)在一文錢都拿不出來還是算了吧,面上卻不露分毫,只客氣推辭了,說下午要進(jìn)城找差事。 趙崇大為惋惜,拉著又他說了兩句,這才往城門走去。 那守門的衙差竟認(rèn)識趙崇,招呼道:“趙大少回來了?!?/br> 趙崇嘿嘿一笑:“是啊,出去透透氣?!?/br> 顧玉成記著他沒錢的事兒,主動掏出兩枚銅錢交了進(jìn)城費(fèi),進(jìn)城后走了一段路,瞅著四下無人,道:“趙大哥,小弟還要去尋差事,就此別過吧?!?/br> 趙崇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進(jìn)城后就匆匆分開,讓顧玉成千萬別急著走,傍晚之前城門口見。 “顧兄弟千萬等等愚兄,咱們初次見面,一見如故,不能讓你空手回去。” 說完邁開大步,迅速跑走。 那魁梧的背影看得顧玉成一陣眼熱,他要有這么一副好身板,想來找什么差事都不用愁吧。 想他曾經(jīng),也是有薄薄一層肌rou的…… 顧玉成暗自嘆口氣,便開始沿著街找工作。 清平縣地方不大,做生意的統(tǒng)共才四條街,東大街,西大街,南清街與北清街。顧玉成先去了南清街,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縣城最繁華的地方了,有一家青樓和兩家賭館,酒樓也裝飾得貴氣。 北清街則是普通人消費(fèi)的地方,衣食住行賣什么的都有,最氣派的是一家綢緞鋪?zhàn)?,朱紅正門上方牌匾高懸,連伙計也穿得鮮亮。 顧玉成上前詢問是否招工,伙計翻了個白眼道:“我們趙家綢緞莊開了六十年,只要可靠的家生子,不用你這種沒來歷的?!闭f完又揮手趕他,“不買布就快走,別耽誤我們生意。” 這大晌午的哪有客人,分明是伙計看自己年紀(jì)小又穿得寒酸,才隨手打發(fā)了。 顧玉成微微搖頭,抬步離開,這次專門撿那掛牌招工的鋪?zhàn)釉儐枴讉€鋪?zhàn)訂栂聛?,不是嫌棄他瘦弱干不了力氣活,就是嫌棄他外地人不知根底。唯二的兩家書店,一個不需要人抄書,一個覺得他年紀(jì)小沒定性,招了個中年男人。 連番碰壁,哪怕顧玉成芯子里不是個真正的少年,也覺得有些沮喪。 實(shí)在不行,就再花銀子買兩個大木桶,出來賣豆?jié){吧,就是萬一虧了怎生是好? 顧玉成這般想著,慢慢走到了東大街,就見前面圍著一圈人,不知在看什么熱鬧。 打眼一瞧,似乎還有個熟人。 顧玉成走近些,發(fā)現(xiàn)真的是熟人。 正是中午分了點(diǎn)豆花的趙崇。 這會兒,趙崇一個魁梧大漢,正小姑娘似的搓著手嘿嘿笑:“這位姑娘,就十兩銀子,不值什么的,你也別說什么為奴為婢了,我有奴婢的?!?/br> 路邊是個身穿白麻孝衣的女孩,大約十六七歲,生的纖弱俏麗。她仰著臉,淚痕宛然,聲音凄楚:“奴家是賣身葬父,既已經(jīng)收了您的銀子,又豈能做那無信無義的人?” 趙崇在清平縣似乎頗有名聲,這會兒周圍人都在起哄,紛紛勸他將這姑娘帶回家。 “瞧瞧人家小娘子多俊俏,趙大少你就別推辭了!” “為奴為婢都行啊,有什么為難的?” “趙大少多干脆的人啊,怎么還扭捏起來了!” 趙崇被圍在中間,連連擺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一張臉倒越發(fā)紅了。 顧玉成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心說瞧你那興奮勁兒,真是活脫脫表演了一個什么叫“言不由衷”。眼看趙崇態(tài)度松動,顧玉成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趙大哥,又見面了?!?/br> 趙崇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回家拿了銀子要給顧玉成,轉(zhuǎn)而想到這個新結(jié)識的小弟品性很好,恐怕不會收銀子,又跑到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