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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嚴(yán)嚴(yán)實實埋了進(jìn)去。 這屋子雖經(jīng)過修繕,到底和顧家的青磚院子不能比,王婉貞心里總覺得不大安全。 顧玉成其實也是這么想的,只可惜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錢,便安慰王氏兩句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讓她抽空去買些雞蛋。 rou蛋奶都是補(bǔ)充蛋白質(zhì)的好東西,但比較起來,雞蛋最便宜,幾文錢能買一小筐,當(dāng)然還是吃雞蛋劃算。 王婉貞笑道:“好,明天娘去多買些?!?/br> 現(xiàn)在兒子能掙錢了,又有一大筆進(jìn)項,吃食上是應(yīng)該補(bǔ)一補(bǔ)。 第二天天微亮?xí)r,顧玉成就騎著驢去了縣城,到了興隆酒樓,就見孫長厚指揮幫廚在熬煮豆?jié){,已經(jīng)做好的幾大桶正散發(fā)著氤氳香氣,頗為誘人。 原來孫長厚打算在酒樓里賣豆?jié){,價錢也不貴,一文錢一大碗,加糖則是兩文錢。 待顧玉成問打算如何賣時,孫長厚啞火了:“不就在大堂里賣么?有客人是問他們要不要,熟客可以先送一碗。” 顧玉成道:“我雖不是清平縣人,也發(fā)現(xiàn)這生意不太好做,如果只等客人進(jìn)來,恐怕效果不會很好。” 孫長厚恍然。他之前光想著豆?jié){新鮮又便宜了,竟忘了自家酒樓并無幾個客人的事實,見顧玉成這么婉轉(zhuǎn),便順勢問道:“小顧兄弟可有什么好辦法?” “也說不上什么好辦法?!鳖櫽癯傻?,“只是我覺得可以往外面擺上幾桶豆?jié){,在門口賣。酒香還怕巷子深,咱們這豆?jié){擺在外頭,想來能更好賣一些?!?/br> 孫長厚本想說咱們這可是酒樓,哪能跟貨郎小販一樣?轉(zhuǎn)而想到趙崇對顧玉成的大力贊揚(yáng),還是決定照他說的辦。 只是這樣一來,人手就不夠了,又急忙叫一個小廝去趙家叫人,先過來幫忙頂上。 顧玉成這才知道,趙崇竟然就是那趙家綢緞莊的大少爺。趙家主母姓厲,昨日聽兒子說要整什么新鮮吃食,就指派了個小廝過來候著,有什么缺的說一聲,不想這就派上了用場。 綢緞莊的大少爺跑出來開酒樓,趙崇的家庭情況看來是真·復(fù)雜。顧玉成聽了一耳朵就不再去想,又見孫長厚和幫廚忙得火熱,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便主動要了筆墨紙張,準(zhǔn)備畫個宣傳畫出來。 好歹也是新品開張,成功與否關(guān)系到他在酒樓的地位和薪水,不能尋常相待。 顧玉成先在桌上勾了個草稿,然后磨好墨,提筆勾勒出一個盛著豆?jié){的大碗,上面冒著裊裊香氣。旁邊是個一臉愜意的胖男孩,笑瞇瞇的,一只手還摸著自己的肚子,顯然是喝得極為滿足。 站遠(yuǎn)些打量一番,顧玉成又飽蘸濃墨,在空白處添了“興隆酒樓,正宗豆?jié){”八個字,這才滿意地去找孫長厚,讓人將這畫粘到板子上去。 說起來這還是他過來后第一次動手寫字,好在功夫并未落下,還是能見人的。 孫長厚雖然送了筆墨紙硯過去,但心里并不以為意,沒想到不多時就見到了一幅和他從前所見完全不同的畫,雖然筆畫寥寥,但那娃娃憨態(tài)可掬,看著就叫人心里高興,恨不得馬上買一碗豆?jié){嘗嘗。 恰好那小廝從趙家領(lǐng)了五個家下人過來幫忙,他當(dāng)即指派了一個有眼力界兒的去聽顧玉成指揮。 “小的姓賈,行三,您叫我賈老三就成?!蹦侨诵呛堑氐?。 顧玉成道了聲“有勞”,就把要求告知賈老三。 這賈老三確實是個干活麻利的人,沒一會兒就用漿糊把顧玉成的大作給粘到了板子上,又釘了個長木條在后面做支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貙⑦@宣傳畫立在了五大桶豆?jié){的旁邊。 這時候新鮮事兒少,人也就比較愛看熱鬧。興隆酒樓的架勢一擺開,沒多久就吸引了早起出門的人,圍了一圈議論紛紛。 “興隆酒樓這是煮的啥?。柯勚€怪香的。” “你看這畫多好,沒上色也挺喜慶!” “看這字寫得多好,一筆一劃的!” “你認(rèn)字兒嗎你就瞎說,人家寫的是正宗豆?jié){!” “什么是豆?jié){?怎么都沒聽說過?” “這碗也太大了,沒有那個娃娃好看。” “我家小子就這么胖!我也給他買兩碗嘗嘗?!?/br> “一文錢罷了,嘗個稀罕,來,給我一碗!” 事實證明,在門口吆喝還是有用的,豆?jié){的質(zhì)量也過硬,喝過的有要再來一碗,有的干脆帶了食具打包。這些人又帶動了其他來圍觀的,你一個我一個的要來一碗嘗嘗。 興隆酒樓的幾個人很快忙碌起來,有的賣豆?jié){,有的收銅板,那最先擺出來的幾大桶很快就去了一半。 酒樓的生意一直不好,是因為前頭那家的廚子不行,缺斤短兩不說,還被人抓住用爛rou做菜,后來就漸漸敗了。 趙崇接手后也沒什么改進(jìn),開一天算一天的,生意自然就愈發(fā)慘淡。 這會兒子的熱鬧景象,是這一年來都沒出現(xiàn)過的。 孫長厚心中大喜,一會兒指揮人在后廚繼續(xù)熬煮豆?jié){,一會兒在前頭吆喝兩聲,讓人精神點(diǎn)別算錯賬,忙得不亦樂乎。 到后來,連顧玉成都幫忙在外面收銅板,好騰出一個伙計去后院磨豆?jié){。 顧玉成到底是個來自后世的人,哪怕不經(jīng)商,也在家里耳濡目染了許多知識??慈藬D人的,怕有燙傷或推搡,就一邊收錢一邊指揮人排隊,沒一會兒就把來買豆?jié){的人分成了三隊。 賣豆?jié){的小廝也松了口氣。他忙得一刻都不停,還老有人在耳邊嫌棄他動作慢,亂了次序,這下可清楚多了。 趙崇過來的時候,正看到自家酒樓前排了三個長隊,熱熱鬧鬧的,都是在說豆?jié){如何好。他心里頭挺美,干脆躲在一邊看著,結(jié)果沒美兩刻鐘,就見孫長厚出來團(tuán)團(tuán)作揖,說是豆?jié){賣完了,明天趕早吧。 人群發(fā)出不滿的起哄聲,三三兩兩地散開,露出躲在一邊的趙崇。 孫長厚:“……”大少爺這是干啥? 趙崇后知后覺自己的行為不大磊落,嘿嘿笑著走出來,道:“今天生意很紅火啊,孫叔辛苦了?!?/br> 孫長厚一臉憨厚:“大少爺說的哪里話,這算什么辛苦?只要咱們酒樓能一直這么紅火,我老孫不睡覺都行!” 之前酒樓生意太差,他一直擔(dān)心自己會被辭退,畢竟他的工錢幾乎是酒樓不開張時最大的支出了。現(xiàn)在峰回路轉(zhuǎn),酒樓又有了人氣,總算是放心了,又怎么會嫌累呢? 雖有早上的豆?jié){火爆,但興隆酒樓還是沒來兩桌客人,半下午的時候就盤好了一天的帳。 趙崇一看,發(fā)現(xiàn)一文錢的豆?jié){竟然賣出三千多碗,刨除那點(diǎn)成本,也賺了快三兩銀子,都合以前一個月的盈余了! 他頓時心頭火熱,心說一文錢一碗的豆?jié){都能賺這么多,明天的豆花作價五文一碗,豈不是能賺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