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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辦法扭轉(zhuǎn),只好借驅(qū)邪將阿昌人恐嚇一番,至少能嚇得他們短時間不用石枕。 待將來有了健康活潑的新生兒,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才可能真正將這種惡習根除。 在此之前—— 顧玉成摸出個碩大圓球,其上描繪粗獷五官,里面不知填了什么,隨著他手指動作,那五官間或扭曲起來,又可笑又猙獰。 宋六郎嚇了一跳:“這是什么東西?” 顧玉成輕笑道:“說教神器。七娘幫我做的?!?/br> 他將那球放在桌上,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六哥且看,這球好比人的腦袋,大小是固定的。從來只見人有胖瘦之分,頭骨卻是不會變化。” “前面大,后面就小,前面小,后面就大。”顧玉成將那圓球來回擠壓,最后擠出一張大餅似的東西,“要是睡個扁頭,就注定有張大臉。走在路上,都比旁人顯得更寬?!?/br> 這示例太過驚人(悚),宋六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后腦勺。 還好還好,他們家沒有這個習慣…… 第78章 物盡其用 “我道門古籍記載, 五百八十年前,曾有方姓人家, 連遭怪事, 五代之內(nèi), 少有后代成人。眼看著好好的人丁繁茂大戶人家, 漸漸落成個三代單傳,幾乎絕后。 方家老頭兒思來想去, 求到了虛空真人觀上,發(fā)下宏愿,要散盡家財修橋鋪路。師祖感他誠心, 親自出山,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你道為何? 原來百年之前, 方家先祖曾在一塊石頭上磨刀, 刻下無數(shù)刀痕,后來看那石頭光滑沁涼,還把它做成了兩個石枕。 誰知那石頭并非普通石頭, 而是塊山精石。百年來風水日曬, 受日月精華,就開了靈智成了精怪。要繼續(xù)修行, 說不得哪天就化成人形得了正果。 可惜啊可惜, 它成了石枕!非但夜夜被人壓著,不能汲取日月精華,還得時時承受一分為二的痛苦。這一年年過去,石頭精怨氣深重, 就琢磨起來怎么報復(fù)……” 磕磕絆絆背完這篇“石頭精暗夜報仇方頭人懸崖勒馬”,三笑真人長長出了口氣,坐到竹椅上休息。 他太難了! 本以為了結(jié)阿昌族之事,能得條生路離開,沒想到科儀剛過就被顧玉成扣下,讓他帶領(lǐng)九個徒兒上山下村,跟別人講不能睡扁頭。 年輕俊美的縣令滿臉悲憫:“嚇住鄉(xiāng)民只有一時成效,釜底抽薪才是正道啊,大師以為如何?” 當著虎視眈眈的衙役,三笑真人不敢有什么以為,當即表示唯大人馬首是瞻,絕對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 于是從那天起,他就和徒兒們背起了各種文章故事。有些是石頭成精蓄意報復(fù),叫人風邪侵腦渾渾噩噩;有些是生來福相,但因為扁頭改變五官走勢,導(dǎo)致命中無子;有些是人鬼情未了,但是奈何橋邊一看對方臉大如盆互不相識,釀成悲劇;還有些是…… 總之林林總總,加起來都是一個意思:順草木之天性,則草木繁盛,順人之天性,則人杰地靈。天生的頭型就是最完美的,如果堅違背天性強加干涉,是容易倒霉的! 實際上腦袋形狀和人的運氣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三笑真人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現(xiàn)在自個兒腦子里充斥了一篇又一篇的小文章,頭都脹大了…… 灌下一杯涼茶,又到隔壁房間choucha了幾個徒弟,三笑真人便回來繼續(xù)背誦。 他記性不怎么好,但是識字,能自己對著紙頁來回看,隔壁就只能靠兩個認字的徒弟湊一起,拼出來互相背記再教給其他人。 聽著嘰里呱啦的雜音,三笑真人心里不期然升起個念頭—— 要年輕時拿出這股勁頭來念書,他不說考個進士,至少也能中個秀才吧? 兩只野雀撲扇著翅膀落在窗臺,打斷了三笑真人的思緒。 他再次長嘆一聲,心說罷了罷了,這事兒想不得。 他就是年輕三十歲,也寫不出這么些花樣繁多的故事,叫人看了就忍不住相信。還有那么個捏起來手感嚇死人的圓球…… 嘖。 . 顧玉成充分發(fā)揮物盡其用的原則,將三笑真人和他九個高徒安排出去,由衙役護送著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黔源宣講”。 當然,這個名字是他自己悄悄定的,對外說法是三笑真人和縣令是故交,應(yīng)縣令請托,要在縣里講經(jīng)說道,至少一年。 這個時間,就是他給三笑真人定下的勞改時間了。如果表現(xiàn)不好,還能順延。 成日奔走又沒有銀錢,生活也不如從前安逸,三笑真人去年底收的三個徒弟趁夜跑了一個,又被逮回來繼續(xù)忙乎。 這下非但那機靈道童,其余人也知道自家?guī)煾负涂h令大人的關(guān)系不是表面那般看起來和諧,舊交是真的舊交,可惜不是交好,而是交惡…… 奈何他們從前跟著三笑真人騙取錢財享受生活,沒有同享福不患難的道理?,F(xiàn)在一個個都被顧玉成視作幫兇牢牢盯著,不是去講道,就是去勞作,所有人都結(jié)實了一圈。 他們的前輩謝東和范南因表現(xiàn)良好,獲得了隔日輪流監(jiān)工的資格,指揮眾道士將縣衙的地精耕細作,邊邊角角都收拾得齊齊整整。 顧玉成對縣衙勞力增多的情況頗為滿意,趁閑下來的時候出去轉(zhuǎn)悠,發(fā)現(xiàn)眾人或是深信不疑或是半信半疑,或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反正不敢再給新出生的孩子睡硬物。 不知是為了加強說服力還是為了報復(fù),甚至有道童悄悄散播“顧縣令生下來就睡軟枕頭所以才能考中探花”這種瞎話,現(xiàn)成的例子配合圓球擠壓展示,很多人都露出驚駭?shù)纳裆?,甚至有女人當場發(fā)誓以后絕不讓自己孩子睡扁頭。 顧玉成:“……” 算了,且不跟他們計較,早晚要在勞動中脫胎換骨的。 講道活動熱烈進行的時候,俸珠帶著孩子悄悄回了阿昌族。 顧玉成內(nèi)心并不怎么贊同,因為俸珠的丈夫直到事件平息了才露面,張嘴就是恭喜她除了邪氣以后不會妨害族人,對先前險些喪命的遭遇未置一詞,恐怕并非良人。 但是俸珠執(zhí)意要回,神色堅毅:“顧大人,我們俸氏一族,是阿昌最古老的血脈,我太婆就是前任阿昌族長。我要回到族中,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保護兩個孩子。等他們長大以后,我要爭奪族長位置,恢復(fù)俸氏的榮光。” 她的小兒子睡了一段時間的軟枕,頭型悄然變化,眼神明顯靈活許多。她有預(yù)感,這孩子會是個聰明娃娃。 她要回到族中,像太婆一樣贏得族人的愛戴,保護自己的孩子,也保護更多的孩子。 …… 送走俸珠后,宋六郎私下道:“她那丈夫看起來人高馬大的,沒想到這么沒用。出什么遠門,差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