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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參軍的啊。”聲音很小,但他知道那人沒有睡覺。蘇瑾帛一向淺眠,每次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連閉上眼在黑暗中眉頭都是不肯擰展開來。他也只會在帳內(nèi)黑暗中才會露出這樣帶著些許不安的神情,還自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不了。在平日總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與那些兵痞格格不入。“沒什么,想來便來了?!焙刮稄浡谡〉膸?nèi),呼嚕磨牙聲混在蚊蟲嗡聲里,人與人緊挨產(chǎn)生的悶熱讓蘇瑾帛幾度皺眉。他并不算養(yǎng)尊處優(yōu),但少年有成又是一介重臣怎受得了軍內(nèi)生活。“今天空氣有潮味,若是明日下雨就好了。”李隨起身,盤腿坐著,隨手碾死了地上爬過的小蟲。“你喜歡下雨?”在昏暗中蘇瑾帛的瞳孔折射了賬外火光,格外明亮,就像無盡夜空中的那盞冉冉升起的孔明燈,仿佛瑩亮了整片濃稠的黑暗。看的李隨一時間的怔神。“自然喜歡,若是下雨便不用cao練了?!?/br>未料對方聽后竟輕笑出聲,指節(jié)蜷起抵在唇間,指尖如玉般的白凈。“果然還是小孩子?!?/br>他輕闔上雙眼,似是喃喃自語。“若是有宿疾的人,陰天濕雨會很難熬。”李隨聳肩大字型撲倒在被褥上。“反正我沒有,哈!”后竟在幾秒后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嗯?!?/br>林渙暮有,他領(lǐng)兵作戰(zhàn)那么些年,刀光劍影中穿梭,受過的刀傷劍傷斷過的骨頭都會在陰雨天隱隱作痛。他從未提過,只是在濕雨天時不太愿動,像小孩子般賴在床上。但蘇瑾帛是知曉的,那些病痛傷疤仍在,明白那人宿疾作怪并不難,只是除了自己再沒有人會如此關(guān)心他了而已。如今那人是天子,天下君圣,人們連抬頭看他一眼都驚恐,怎可能注意他的舊傷隱痛。蘇瑾帛起的很早,來到了徐仲的帳內(nèi)。那人看他來翻身出了帳,天還沒亮兩人站在篝火旁邊取著暖。“仲哥?!?/br>“小李啊,怎么了?”仲哥笑得爽朗,細碎的胡渣透出北方人的豪邁。蘇瑾帛雙手攏在袖子里,眼眸中映出火光明滅。“仲哥,有什么方法可以見到陛下嗎?!?/br>“……”長久的安靜,襯的篝火吡啵聲更加清晰。徐仲悶悶咳了幾聲,再開口略有躊躇。“小李,你跟李隨都是好孩子?!?/br>“有些不需要的事,還是不做為好?!?/br>蘇瑾帛愣了愣,沒想到徐仲會想到這里。不過也不怪他,如今二人身份懸殊,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會是高攀。“仲哥,只要能見到他,什么都好。”徐仲回過頭來看他,看了很久,似是不認識他了一般。“為什么。”蘇瑾帛被他問的一愣,是啊,為什么?只是因為擔(dān)心他的舊傷?擔(dān)心他在那高堂之上過得不好?那曾經(jīng)的那些算什么?那些自己親手刺進他心臟的那幾刀,痛的逼他松手的那幾刀,又算什么?不過是自私,笑奢望著他對自己還有著不舍,為卑鄙自私的找了個借口。那人怎么可能過得不好,納了后收了妃。怎可能過得不好……“近幾日會有編一只隊伍,暗入敵方陣營勘探軍情。若是能活著回來便有機會被提拔?!?/br>仲哥見他不答也沒再問,最終還是妥協(xié),將腳下那枚石子踢入火盆,緩緩開口。“好?!笨尚Φ墓麛唷?/br>“嗯。明日便送你去。”蘇瑾帛盯著身邊燃起的烈火,從身邊拾起未燒的柴送了進去,手伸的太近被火苗重重舔上。卻沒立即抽手,眼睛被火的光亮灼的疼痛。他也確實是活著回來了,編入伍的不過百八十人,回來的不過三成。說自己卑鄙也好無恥也好,蘇瑾帛其實從始至終就沒有入敵方的陣營,打著迂回騙過了敵友眾人。他要活著,他要活著回來。在回帳前,他拿匕首猛刺進了自己的大腿,傷的不深,血流卻的不少,淅淅瀝瀝地淌了一路,眾人忙上前將他扶回營地。他們上了前線的受了傷的傷員是有特殊的營帳歇息治傷的。但他不知道林渙暮會來此。蘇瑾帛是在營帳的最里處,他斜倚靠在那里,看著帳簾被拂開,繼而呼吸滯住。因為缺氧心臟的跳動震顫到太陽xue,仍是愣在那里。那人仍然是舊時模樣,更加尊貴威嚴。他在傷員面前一一附身慰問,一副親民的模樣。林渙暮是在沙場上闖出來的,這里的一切他最熟悉不過,一套程序信手拈來毫不拖沓。曾想過兩人重逢的情形,興許是淚盈滿眶或是情難自禁。但是沒有,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由于蘇瑾帛在最末尾,林渙暮最后才走到他的身邊。四目相交時,林渙暮只是微微微一愣,淡漠而疏遠地對著他笑了笑,仍是公式化不變的詢問,蘇瑾帛也是同那些人一般點頭呈謝,看著他轉(zhuǎn)身拂袖離去。他甚至連眼睛都不肯配合嘴角的弧度帶上一點暖意。蘇瑾帛就蜷在那里定了很久,眼底是溢滿了帶有惶恐的悲哀。放不下,果然自己還是……放不下那個人。篝火在很遠的地方,砭骨的寒意侵犯,他也無力抵抗。像離了水的魚,徒勞地瞪大了雙目張合著嘴。指尖冰涼,有戰(zhàn)友看出他的異常,前來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蘇瑾帛如受驚般劇烈的一抖,瞳孔重新聚焦,眼眶竟是濕潤。“無妨……”“只是龍恩浩蕩……”“草民初來……有些承受不起?!?/br>今夜他輪到他守夜,提著燈盞圍繞著一頂頂帳篷巡查。本是該無戰(zhàn)火,本是該國泰民安的,前朝還未衰敗已被猝不及防間推翻,改了姓氏的王朝,自此狼煙四起。后腦猛地一痛,眼前的景色驀的被黑色所覆蓋。轉(zhuǎn)醒后蘇瑾帛眼前雖仍在陣陣發(fā)黑,但認出了燭火前那人。他掙扎起身,跪在那人面前。面前人被他舉止嚇到,雙目睜大愣在原地。“草民罪該萬死?!碧K瑾帛俯身,竟是給他著實地磕了一個響頭。他征戰(zhàn)沙場這么些年,什么傷沒有受過,唯獨蘇瑾帛這一磕,似一把長矛自前胸直直刺穿胸膛,從后背夾雜著噴涌的獻血而出。一時間痛的想要蜷縮起來,疼到再動彈不得。“蘇瑾帛……你這是什么意思?”太久沒有喚過這人的名字,舌尖帶有一絲絲的生疏。“恕草民斗膽,陛下應(yīng)是認錯了人。小的名喚李遂,自江南而來,與自家小弟一同參軍,渴望為國效力。”他的嗓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