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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唱,無數(shù)高僧吟唱著同一段經(jīng)文,四海靜洗,梵音裊裊。奚嘉沉浸在這樣美好的境界里,漸漸的,他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男聲。他睜開眼,俊美無儔的男人蹙著長眉,莊重肅穆地低聲念著咒語。葉鏡之食指抵在唇邊,每念出一個音,一道金色的符錄便從他的口中吐出,飛到兩人交疊的手上。炙熱的符文穿過奚嘉的手,消失在兩人的掌心。慢慢的,舍利帶來的清涼感消失不見,緊握的雙手讓奚嘉感受到對方掌心傳來的guntang的溫度。葉鏡之的掌心很熱,和冷淡的外表截然不同。奚嘉不由看得久了一點,突然他驚呼一聲,葉鏡之握緊了他的手:“念咒的時候舍利可能會比較燙,奚……奚嘉,稍微忍著一點。”兩人緊握雙手,半個小時后,咒語才終于念完。念完咒語后,奚嘉再把舍利戴到脖子上,果然有了不同的感覺。這一次,他仍舊可以無比清晰地看到那些縈繞在空氣中的虛弱陰氣,但昨天這些陰氣都是迫不及待地想往他的身上涌,這一次它們卻遲疑了好一會兒,在他的身邊盤旋半天,才高興地涌過來。玄學界唯一一個天生可見陰氣的葉閻王說道:“等四十九天后,它們就再也不會來了。”奚嘉笑著頷首:“謝謝了,葉大師?!?/br>這是念咒語的事情,晚上葉鏡之回房間后,奚嘉就發(fā)消息給裴玉。一分鐘后,裴玉就回到家中,興奮道:“嘉哥你看到?jīng)],‘鬼知道’居然開系列文章了,今天還在講葉閻王的婚約!”奚嘉對此毫無興趣,繼續(xù)給自己倒茶。裴玉滔滔不絕道:“這次天機門的前輩……天機門你知道的吧,他們這一派專門給人算命的,以前經(jīng)常當?shù)弁跸鄮煛L鞕C門的前輩給‘鬼知道’投稿了,據(jù)說葉閻王已經(jīng)和他的未婚妻見過面了!現(xiàn)在一群天機門的弟子都在掐算卜筮,到底哪個姑娘那么倒霉,和葉閻王有婚約,哈哈哈哈。”奚嘉:“你們玄學界的人就這么無聊?”閑著沒事干,居然不去占卜國家大事,在這占卜別人的八卦。你就是占卜一下明天的彩票是哪幾個數(shù)字,都可以夸一句有理想,但占卜別人的八卦算什么?裴玉理所當然地說道:“天機門的弟子又不擅長捉鬼,整天就會撒撒沙子、擺動擺動龜殼,進行占卜。要是真能占卜出葉閻王的未婚妻是誰,投稿給‘鬼知道’,絕對能拿好多積分……唉,要是我也會卜筮那該多好啊?!?/br>奚嘉:“……”你也就這點出息了。“對了,嘉哥,我訂好明天的機票回首都了。現(xiàn)在葉閻王要在你家住這么久,我根本待不下去,正好師父要我回去一趟,嘉哥,我們得過段時間才能見面了?!?/br>奚嘉隨口道:“哦?!?/br>裴玉:“……”一分鐘后,裴神棍怒道:“你都不挽留我一下?!”奚嘉反問:“我為什么要挽留你?你又懶又慫,捉鬼比不上人家葉大師,做飯不會,打掃屋子又不干,整天待在我家白吃白喝……嗯,好像真的沒理由要挽留你?!?/br>裴玉:“……”好想掀桌,可是又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裴玉惱羞成怒,第二天大早不告而別。臨走前還故作正經(jīng)地留了一張紙條,奚嘉沒看見,葉鏡之起得早,看到后交給奚嘉。【身為一代捉鬼天師,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我怎可浪費青春?回首都捉鬼去了,勿念勿念。裴玉?!?/br>奚嘉:“……”當著人家葉大師的面,你敢再說一遍,誰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碩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奚嘉和葉鏡之兩人。葉鏡之白天并不在家,會出外捉鬼。以前裴玉曾經(jīng)說過,葉閻王在的地方,一般厲鬼很多。這其實不是葉鏡之吸引厲鬼,而是厲鬼吸引葉鏡之前來。蘇城最近厲鬼多,葉鏡之看到籠罩在蘇城上空的陰氣遠超周圍城市,才會來這里。傍晚時,大門敲響,奚嘉開門一看,不是葉鏡之,是一個穿著天天快遞衣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嘴里叼著根烏漆嘛黑的細棒子,手中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快遞盒,見到奚嘉時,他上下打量了奚嘉好幾眼:“這位道友從沒見過啊,來,簽個快遞?!?/br>奚嘉凝神一看,這快遞員帽子上印的根本不是“天天快遞”,而是“天工快遞”!奚嘉:“……”你們做山寨品牌就算了,連字體顏色都和人家一模一樣!看看這一個模子印出來的LOGO,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快遞小哥的良心不僅不痛,還美滋滋的,奚嘉簽收完快遞后,他叼著那根細棒子,吊兒郎當?shù)剞D(zhuǎn)身就走。臨走前他隨便瞄了一眼,正巧慫慫追著無相青黎從客廳里跑過,這小哥嘀咕了一句“那個黑球好像有點眼熟?”,接著就消失在了樓道內(nèi)。奚嘉捧著快遞盒轉(zhuǎn)身進屋。客廳里,小巧的青銅骰子在空中不停地飛舞,慫慫就跟在后面追著玩。見奚嘉回來了,慫慫立刻轉(zhuǎn)身撲進了主人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去。無相青黎也開心地跟了過來,蹭了蹭奚嘉的脖子??吹侥穷w透色舍利時,無相青黎不屑地撞了它一下,舍利安安靜靜地待著,不敢有半點反抗。奚嘉無奈地抓住它:“你最厲害了,可以不?”無相青黎這才心滿意足地在空中飛舞起來。打開快遞盒后,里面的黑色墨斗和裴玉的那個沒什么區(qū)別,奚嘉擺弄了半天,根據(jù)說明書試了試,果然又看到了那個墨斗榜。這一次,裴玉又回到了第七名,排在他身后的那對江氏兄妹和他的積分咬得很緊。再往前看,依舊最多只能看到南易這個名字,奚嘉抬頭看向天花板,可惜的是,被房屋擋住,他沒有看到葉鏡之的名字。奚嘉端著墨斗走到陽臺,伸手將墨斗放到窗外,再抬頭看,這才看到一顆懸在高空中的星星。金色的星星高高在上,與其他所有人格格不入,分外冷清。“東西收到了?”清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奚嘉轉(zhuǎn)首一看,葉鏡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家了。奚嘉走回客廳,將墨斗放到桌上,又往盒子里掏了掏:“嗯,收到了,我的那塊石頭也在里面?!闭f著,黑發(fā)年輕人從快遞盒里掏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血色玉石。濃郁的陰氣將這塊曾經(jīng)正氣凜然的泰山石染成了鮮艷的血紅色,奚嘉低頭觀察這顆自己戴了十九年的石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石頭明明曾經(jīng)摔成了好幾塊,現(xiàn)在卻連一點點粘和的痕跡都找不到,天工齋的弟子真是手藝巧妙。而他當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拿出這塊石頭的一瞬間,葉鏡之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塊石頭。他屏住呼吸,瞳孔震顫,眼也不眨,五分鐘后,才聲音微顫地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