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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都給我滾回來!什么鬼,哪里有鬼,就是道具組不好好做事!道具組的人都給我滾過來,你們怎么干活的?天花板怎么又塌了……”奚嘉站得很遠,并不能看清具體的情況,他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在他的眼中,這支劇組并沒有什么陰氣,一切都十分正常。朱雀大街上,其他劇組的人也被這里的轟隆巨響吸引過來,好奇地往里面張望。蜂擁而來的人群將奚嘉從前排一直擠到了后排,他想再看看劇組里的情況,烏泱泱的人頭擋住了一切視線,只得作罷。奚嘉打算回自己的劇組,剛一轉(zhuǎn)身,卻看見昨天的那個賣紙鳶的攤子旁,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男人正安靜地站著。穿的仍舊是昨天那身黑色錦袍,戴的也是昨天的長假發(fā),這男人神色平靜地站在朱雀大街的一邊,望著好奇的圍觀者將那支劇組圍得水泄不通。外界的吵鬧和紛擾和他好像沒有一絲關(guān)系,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面容柔和,目光寧靜。察覺到奚嘉的視線,這年輕的男人看向他。兩人對視一會兒,似乎也認出了奚嘉,這男人朝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走。他轉(zhuǎn)身的時候,一縷紅色的光芒忽然從奚嘉的眼前一閃而過,等他再細看時,發(fā)現(xiàn)那是一塊系在男人腰間的血紅色玉佩。小巧的玉佩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玉面上刻了一條五爪蟠龍。不知是出自哪家店的手藝,這么小的玉面上,蟠龍的每一根毛須竟然都被刻印出來。長龍張牙舞爪,凌厲逼人,畫龍點睛的兩點一上,便是栩栩如生。這玉帶了一絲邪異的味道,奚嘉瞇起眸子,看了很久,忽然抬手,將脖子上的舍利摘去。轟!滔天陰氣拔地而起,然而就算摘了舍利,在奚嘉的眼中,這個黑衣男人的身上仍舊沒什么陰氣。但是他摘了舍利后,這男人反而停下了腳步。黑衣男人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再次看向奚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過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道路旁,那支又出事故的劇組里傳出各種嘈雜的聲音。道路的一側(cè),穿著戲服的黑發(fā)年輕人和穿著黑色錦袍的男人就這樣對視著,男人輕輕地揚起嘴角,朝奚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白凈平凡的臉龐因為這抹溫柔的笑容,顯得溫煦柔和,多了一分仁善寬容的味道。不是一個特別好看的人,但是看著看著,又覺得很順眼。而且,這個人的身上是真的沒有陰氣。只是一笑,這男人轉(zhuǎn)過身,再次抬步離開。他的身旁,許多好事者好奇地跑過來,想要看熱鬧,只有他一個人,逆著人群,孤獨地往前走著。血色玉佩在腰間輕輕晃動,是他唯一的陪伴。等到這陌生男人徹底離開了視線,奚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他起初找到的是裴玉,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裴神棍這人太不靠譜,找他還不如自己解決。于是思考再三,他點開了通訊錄里的“葉鏡之”三個字。電話里的嘟嘟聲只響了一秒,就被人接聽。“奚嘉?”低沉穩(wěn)重的男聲響起,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詫異。面對這種正事,奚嘉從不含糊,直接將事情說了一遍。他簡單說明了那支劇組連續(xù)發(fā)生的意外情況,接著又告訴葉鏡之,自己看到一個很像厲鬼的男人,但對方身上并沒有一絲陰氣。“會是邪祟嗎?那個天花板的裂口,真的不像是意外事故。葉大師,你之前說過,很多邪祟擅長藏匿自身的氣息,這次可能和邪祟有關(guān)嗎?”葉鏡之立即道:“等我,我馬上來?!?/br>奚嘉一愣:“葉大師,你現(xiàn)在不是在捉秦始皇陵逃出來的那位秦三世嗎?”葉鏡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要害怕,我很快就過來?!?/br>奚嘉:“……”他根本沒害怕啊!他只是想問問具體是什么情況,以免誤會好人,把人家胖揍一頓,事后才知道人家不是鬼怪那可就不好了。奚嘉趕緊道:“葉大師,你那邊忙,真的不用管我,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有這種邪祟……”“是我的錯,”急促焦急的男聲打斷了奚嘉的話,葉鏡之認認真真地說道:“奚嘉,等我,我很快就來……好不好?”好不好?再多要解釋的話,在這個時候,突然忘記。奚嘉微微怔住,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好”。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掛斷,他看著自己黑屏了的手機,茫然地看著,有些不明白自己剛才怎么會說出那個“好”,怎么會在一個人獨自生活了這么多年后,突然開始接受別人無條件的幫助。咸陽國際機場旁,葉鏡之忽然調(diào)頭,向長安的方向飛去。不醒大師一嚇,趕忙拉住他:“葉小友,你干什么去?我們剛才不是才從那兒過來的嗎,那里已經(jīng)搜查好了,沒找到秦三世的蹤影,你又往長安跑干什么?”葉鏡之目光凝重:“晚輩有事?!?/br>不醒大師下意識地問道:“現(xiàn)在玄學(xué)界還有比秦三世逃出始皇陵更重要的事?”葉鏡之重重地點頭:“有?!?/br>不醒大師:“???什么事?”葉鏡之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事,對我而言,比我的生命更重要?!?/br>不醒大師徹底呆住,拉開了抓著葉鏡之的手,看著他離開。二十年前,易凌子恐怕永遠都想不到,他隨口對徒弟說的一句話,深深烙印在徒弟的心里,最終養(yǎng)成了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媳婦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還是你的事。為師平生最悔恨的就是當(dāng)年沒救得了紫云道友,眼睜睜看著她被那只五百年的厲鬼吞吃入腹。鏡之啊,你就是死,也要死在媳婦的前面,誰要敢欺負你媳婦、碰你媳婦,你就要他踏著你的尸體過去!”說完這句話,易凌子想起了當(dāng)年那位早死的紅顏知己,喝了一口五十年的烈酒,昏昏大睡。而他唯一的徒弟卻認認真真地把這句話記在了本子上,每天背誦三遍,刻苦銘心。想要碰我的媳婦,先踩著我的尸體過去!葉大師好似火箭,嗖的一聲就往秦唐影視城飛去。秦唐影視城里,奚嘉拿著手機,有些懵逼地看著手機屏幕。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發(fā)條消息告訴葉大師,這里的事情他自己能解決,讓葉大師不要多跑一趟。但他剛剛打字到一半,卻聽一道柔和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后響起:“你懂這個東西?”握著手機的手指猛然縮緊,奚嘉轉(zhuǎn)頭一看,同時往后倒退一步。亂糟糟的人群外,那個剛剛離開的黑衣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又走到了他的身后,笑著看他。這男人低頭看向奚嘉的手機,然后再抬頭看看奚嘉。奚嘉猛然明白過來。他警惕地盯著對方,右手放到背后,慢慢捏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