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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界就需要你這樣熱心腸的好天師!”葉鏡之被夸得臉上一臊,輕輕點頭。醫(yī)院里的事情和兩人再無瓜葛,奚嘉相信,那個王振以后再見到他,肯定恨不得夾著尾巴轉(zhuǎn)身就走。就算他臉皮厚到如此地步,還敢再說嘉哥壞話,嘉哥也會毫不猶豫地揍他一頓,讓他知道月亮為什么這么圓。解決了無恥小人,奚嘉和葉鏡之沿著蘇城的護城河,悠閑地散步。他轉(zhuǎn)首望著波光粼粼的護城河,只見河兩邊的早飯攤子已經(jīng)張羅起來,許多要上班的人都在攤子前停下來,買點東西,開始自己新的一天。這個世界美好而燦爛,黑暗只是零星的一點,光明卻照耀著世界。葉鏡之發(fā)現(xiàn)奚嘉一直看著路邊的幾個早餐攤,他想了想,想起奚嘉還沒吃早飯,趕緊走上去,買了兩個包子。他將兩個包子全部遞到奚嘉的面前,奚嘉微怔地看著他,接過包子:“你不餓嗎?”兩個包子都給了他。葉鏡之搖搖頭:“我可以辟谷一個月,嘉嘉,你吃。”奚嘉的心一點點地發(fā)軟,看著葉鏡之真誠的目光,他慢慢地揚起嘴角,輕輕地“嗯”了一聲。拉開塑料袋咬了一口包子,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最近很網(wǎng)紅的小龍蝦陷,奚嘉立即將包子送到葉鏡之面前,讓他也嘗嘗。媳婦送給自己吃的東西,葉大師開開心心地咬了一口:“好吃!”奚嘉唇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他“嗯”了一聲,繼續(xù)低頭吃包子。走到地鐵站后,兩人乘坐地鐵去了離家最近的地鐵站。一出地鐵口,看到的便是廣闊的景獨湖,日光灑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金光似的漣漪。從地鐵口回家,要沿著景獨湖走上一段路。奚嘉和葉鏡之走在湖邊,迎面吹來的是九月微涼的秋風(fēng),愜意徐徐。良久,一道清越的聲音輕輕響起:“我爸爸就是在這里去世的?!?/br>葉鏡之腳步一頓,轉(zhuǎn)首看向身旁的青年。奚嘉轉(zhuǎn)過頭,目光柔和地看著這一片遼闊的大湖。他就走在湖邊,湖面上吹來一陣陣涼爽的風(fēng),將他的頭發(fā)吹亂。他溫柔地笑著,聲音很平靜,說著很多年前的事:“他其實不會游泳,但那個時候是深夜,湖旁邊根本沒幾個人,他來不及喊人來救我,自己就跳下來了。換做是別人掉下去,他肯定不會這么沖動,但是我是他的兒子,他永遠想不了那么多?!?/br>葉鏡之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拉住了奚嘉的手,輕輕地握著。掌心傳來炙熱的溫度,讓奚嘉有些發(fā)冷的身體也漸漸溫暖起來。他閉上眼睛,嘆了一聲氣。有些事無論過了多少年,一閉上眼睛,就仿佛在昨天。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天晚上他跳下這片湖。明明是八月,湖水卻冷得讓他心寒,冰涼的湖水從四面八方灌進他的嘴里、耳朵里,他根本睜不開眼,能看到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然后隱隱約約聽到一道微弱的落水聲,有人死死拉著他,兩個人在湖水中上下掙扎。后來被人救了后他才知道,那個跳下來的人,是自己的父親。他向來溫柔、不會對別人說重話的父親,在后面追了他三條街,看到他跳下來后,毫不猶豫地也跳了下來。再被路人救上來之后,他活著,父親已經(jīng)再沒了呼吸。那一刻,他真的感覺天都塌了。他瘋了一樣地撲倒在父親的身上,痛哭著喊著一聲聲的“爸”,但是,再也沒有人會摸著他的頭,輕聲地教訓(xùn)他,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打架。奚嘉聲音很冷靜,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確實是我害死了父親,王振其實沒有說錯。”葉鏡之心疼地握緊奚嘉的手:“沒有,不是你的錯,嘉嘉?!?/br>奚嘉微笑著搖頭:“你不懂,真的是我害死了父親。那天路人告訴我,父親被救上來的時候,手里也一直緊緊握著一樣?xùn)|西。鏡之,你知道是什么嗎?”頓了頓,奚嘉低下眸子,“是我的泰山石。他一直在我后面追著,跳下河,即使已經(jīng)死了,還是死死抓著那個泰山石,不肯松手?!?/br>葉鏡之突然明白過來:“你沒有把泰山石戴在身上?”奚嘉:“嗯,我沒戴。不是別人的錯,是我自己主動拿下來了?!?/br>葉鏡之沒想到會是這樣,他驚訝地望著奚嘉,沒有說話。奚嘉卻笑道:“我當(dāng)時很叛逆,也不能說是叛逆,已經(jīng)過了叛逆期,但是依舊很狂妄自大。你不知道,我初中時候成績不好,天天打架,父親cao碎了心,中考發(fā)揮超常,去了蘇城比較好的一個高中。但是我不想和班里那群人玩,我還是天天和我的初中同學(xué)玩。暑假的每一天,我們都出去亂玩,然后有一次我一次朋友和我說,他覺得我一直戴著的泰山石很丑?!?/br>奚嘉看著湖水,良久,喃喃道:“其實它并不丑……”葉鏡之道:“嗯,它一點都不丑。”“但是那個時候,一個人說它丑,很多朋友就起哄,說我像個老古董,還戴這種東西。你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他們戴的首飾都是骷髏頭這種。我們那群人很從眾,一個人說什么話,其他人都會鬧。我那天被他們鬧煩了,我告訴他們……明天出來玩的時候,我不戴這種破東西了?!?/br>葉鏡之驚道:“嘉嘉,你怎么可以不戴泰山石?這樣你的陰氣不就遮不住了?”奚嘉抬頭看向葉鏡之:“整整十三年沒出過任何事,我四歲以后就戴著它了,有的時候我也偷偷把它摘下來,每次都沒有出大事。所以我就想……摘下一次又怎么了?”葉鏡之嘴唇微張,沒有說話。摘下一次又怎么了?以前每次摘一下,其實也沒出事。那現(xiàn)在稍微摘得久一點,誰說就會有問題了?他這么多年不也都過來了么。那天早晨,他把泰山石放在家里,就這么出門了。一切好像都沒有問題,在白天的時候,只有幾只孤魂野鬼稍微對他多看了幾眼。直到晚上,他去KTV唱歌,被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盯著看。“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它是鬼,它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差別。它就一直盯著我,我走到哪兒,它都在笑,用那種很奇怪的笑容,對著我……一直在笑?!?/br>那是奚嘉這輩子碰到的第一只厲鬼。在此之前,泰山石藏住了他的陰氣,就算有厲鬼,也不會對他產(chǎn)生興趣。可那個晚上,他嚇得躲到了衛(wèi)生間,厲鬼也不說話,就是盯著他,咯咯咯咯地笑著,站在衛(wèi)生間的天花板上,頭朝下,笑著看著他。奚嘉哭著給父親打了電話,他害怕,害怕這只厲鬼突然下來,吃了他。父親得知他居然敢把泰山石摘了,第一次發(fā)了火。在電話里,父親不停地罵他,讓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