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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阮祺紅著臉,抓著門框,可氣。“好好好我混蛋,快來吃飯,一會兒包子冷了啊。”能不能換個詞,“混蛋”兩個字賀小伍已經(jīng)快聽出繭來。阮祺咕嚕了一聲什么,猶豫著不敢進門,賀小伍不耐煩地叼著包子走過去,把往后躲的小兔子直接拎到了飯桌前。賀小伍把筷子塞阮祺手里:“剛才跟你開個玩笑,你說你怕什么。再說就是親個臉,又沒怎么你。我要真耍流氓你還能好好地坐在這吃飯?”這叫什么安慰的話?還不如不說呢!他真耍流氓是要怎樣啊……賀小伍咬著包子:“乖,吃吧?!?/br>賀小伍兩分鐘就吃完了早飯。吃完他又繼續(xù)去洗衣服。老半天阮祺才從客廳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個腦袋。“賀、賀小伍——”阮祺扒在門上,心虛地喊院子里的青年。“?”賀小伍在薔薇墻下回過頭,嘴上咬著一支煙。晨光照著他亂亂的頭發(fā),他英俊的痞痞的臉,還有他小麥色的肌膚。他手臂和背部的肌理明顯地隆起,描繪出力量與性感的流暢線條,而一叢叢的薔薇就吊在他的背后,他的頭頂不遠處,甚至鋪在他腳后的地上,繁茂如云,沐浴著夏天的光輝,浪漫非常。這么一個流氓和那么美的花墻,竟形成一種奇異的美感,奇怪又和諧,阮祺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縮了縮脖子,把聲音都擋在了門背后。“什么?”賀小伍沒聽清楚阮祺說了啥。阮祺有點怕他生氣,好久才張口,這次說得大聲了一點:“我、我剛才洗碗,把盤子和碗都打爛了。對不起……”賀小伍便滅了煙站了起來。阮祺往后退。賀小伍大踏步地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走進門,一把抓了阮祺的手。阮祺以為賀小伍會怎么自己,嚇得差點哭,誰知道賀小伍拉起他的兩只手瞅了瞅,松了口氣:“沒受傷就好。怎么這么不小心?!?/br>這是阮祺第一次洗碗,結果一個碗都沒洗好。“你別管了。”賀小伍說,“我來收拾?!?/br>“對不起,我會賠你的?!?/br>賀小伍“撲哧”一笑:“你怎么賠我?不是沒錢了嗎?”小兔子說:“等我有錢了就賠?!?/br>“好,我記著,你別偷偷跑了就行?!?/br>阮祺想我才沒那么無賴呢,不就是幾個碗錢。賀小伍繼續(xù)去晾衣服,阮祺被勒令坐在樹下不準動。賀小伍晾完衣服又收拾了廚房和桌子,隨后又到樹蔭下看了看阮祺的膝蓋和手肘,又給他擦了擦藥。“還痛嗎?”“還痛,但是好多了?!比铎骼蠈嵉鼗卮?。賀小伍便低頭在阮祺膝蓋上親了一下。“哎!”阮祺的腳一彈,被賀小伍按回去。小兔子惱紅了臉,用大眼睛瞪著賀小伍,結結巴巴地:“你你——”賀小伍朝他一咧嘴,說:“親一下,痛痛就飛了?!?/br>阮祺的臉發(fā)著燙,說:“幼稚。”阮祺沒地方可去,賀小伍也沒開口問他什么時候走,于是他在他家又賴到了中午。頭一晚他被他嚇壞了,巴不得離這個人越遠越好。知道賀小伍不是壞人后,阮祺雖然還有些怕他,但又莫名的……莫名的什么呢,阮祺躺在樹下的小涼棚里恍恍惚惚地做著夢,這么好的光陰,就像小時候一些遠離了喧囂的時光,遇到一些從此再也不見的玩伴,最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生活已經(jīng)被遺憾、爭執(zhí)、無窮無盡的煩憂占據(jù)。就連現(xiàn)在什么都不必做不必想地躺在這里,也許也都是在做夢吧。等醒來,賀小伍,薔薇花,水花濺起的院子,也許都會不見了。第五章賀小伍把魔芋鴨子燉在鍋里,靠在屋檐下抽了一支煙。幾米外的小涼棚里,阮祺睡得格外的香甜。他在寥寥的煙氣里虛著眼睛,一直看著那個軟軟的小東西。這么多年過去,除了身高之外竟然絲毫沒什么變化,所以頭一天晚上他才會一眼就把他認出來。老天再讓他跟阮祺這樣毫無防備地相遇,算是驚喜嗎?不,第一眼的時候,那安全就是驚愕。他以為這只笨蛋兔子真跑去鸚鵡街拉客!一支煙抽完,賀小伍滅了煙頭,這才走到樹下去。傻兔子睡著的樣子也是那么可愛。天生皮膚白,頭發(fā)又柔又亮,有一張永遠都軟軟的濕濕的嘴。樹影漏在涼棚上,漏在地上,樹下的風溫度剛剛好,也不會熱,也不會涼。就像他此刻看著他的心情,不那么平靜,也不過于激越。賀小伍悄悄地蹲下去,伸手,像撫摸至寶一般,小心地撥開阮祺頰邊的發(fā)絲。他在他臉上輕輕地戳了一下,睡著的人翹翹的睫毛抖了抖,抖得賀小伍滿心瘙癢。他的頭湊過去,他們的臉隔了不到半尺。“喂。”賀小伍小聲地喊。沒有人回應。于是他盤腿坐到地上,他的呼吸就在阮祺的唇角。他慢慢地說:“不說話的話,我就要非禮你了啊?!?/br>兩秒后,在無聲的庭院,赤著上半身的英俊的流氓偏著頭,往前一貼。唇上的兩片柔軟,就仿佛是這季節(jié)的云悄悄融化在深藍色的天空。賀小伍慢慢地后退,舔舔嘴唇,回味這甜軟的云的味道,終于意猶未盡,又再一次不要臉地親了上去。中午的魔芋燒鴨讓阮祺吃了足足兩大碗飯。撐得他再一次癱在并不算特別寬敞的涼棚里直哼哼。賀小伍洗了碗出來,躺在他旁邊,把他往外邊推。“別別別擠,我要掉啦——”阮祺被擠到席子邊上,手忙腳亂地抓住了賀小伍的手,還在擔心自己會掉,賀小伍突然反扣了他的手,另一只手穿過他的腋下,緊緊摟住他的背,往自己懷里扯了進去。頓時,他落入他的胸膛,他們緊緊地黏在了一起。賀小伍的身子guntang,他的體溫、肌rou的觸感、心臟的鼓動,仿佛都毫無阻隔地傳給了阮祺。賀小伍慢慢地低下頭,鼻尖靠近阮祺的鼻尖,眼睛定定地盯著阮祺濕漉漉的雙眸。阮祺被他抱著,被他的腿勾著夾著,整個人突然陷入了不知所措。當賀小伍的呼吸對準了阮祺的呼吸,后者終于想起來要躲,卻根本沒地方躲。“賀——”“啾?!?/br>他輕輕地,卻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