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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她說著說著腦袋就挨進了枕頭里,露出的小半張臉上妝容已經(jīng)有些許走樣。 我蹲在她的床邊,捧著臉盯著這位小jiejie。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強打起精神重新爬起來,“讓你看見了這么狼狽的樣子,還真是不像話的大人啊?!彼÷暤刈再?,扯過書桌上的一盒卸妝棉,“快去吃早餐啦,你最近沒有好好吃過飯吧?本來就不是很健康的體質(zhì),要是還餓出胃病可怎么辦?” 除了中也和紅葉女士,通常不會有人會這樣對著我絮叨。 我揉了揉后腦,又將這張陌生得很的臉打量一遍。 其實我很有自己是異能特務(wù)科工作量激增的罪魁禍首的自知之明,被跡部壓榨了一年勞動力的我已經(jīng)深切領(lǐng)悟到了生活不易工作要命的真諦,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會被這位小jiejie抄起磚頭般的通用辭典砸頭的反擊準備。但世界真奇妙,這人竟然還很好心地告訴免費的早餐在哪。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織田作。”我坐在審訊椅上,兩條腿不安分地晃悠,“因為我可愛嗎?肯定是因為我可愛吧??偛豢赡苁锹殬I(yè)素養(yǎng),畢竟如果真是的話異能特務(wù)科大概能榮獲服務(wù)業(yè)最佳模范獎哦?!?/br> “嗯,你可愛。”比預(yù)計時間提早半小時到達的我真正法律名以上的監(jiān)護人,織田作之助,依然是那副有些木訥遲鈍抓不到別人話中槽點的熟悉模樣。 織田作在我身邊坐下,”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過兩天就會好好吃了?!蔽倚趴谠S下空頭承諾,十指敲打著橫在身前的木板,心想著天高皇帝遠。 好幾年前織田作便帶著五個小蘿卜頭搬去了北海道,根本管不到遠在本州的我。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是監(jiān)護人失格的織田作倒也不用對我產(chǎn)生莫須有的愧疚,因為早幾年前中也就和他約定好不可以以監(jiān)護人的名義干涉中原家的內(nèi)政,如非必要也不可以在人前擺出家長的架子。 坂口先生站在我們對面,還是沒忍住白了我一眼。 辭去了Mafia工作的織田作隱居后成為了糊穿地心的超(低)人氣家。他不缺經(jīng)歷,不缺文筆,缺的是編輯和出版社,沒有伯樂來識認這匹千里馬,然而當我問他需不需要介紹這方面的關(guān)系時織田作卻搖了搖頭。 織田作在某些方面有著令我摸不著頭腦的固執(zhí)。一如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節(jié)衣縮食把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也還是收養(yǎng)了五個小孩。他不像身居港黑高位的中也,腦子一熱就可以隨手甩出大半年的工資買超跑——也因為這樣紅葉女士曾一度質(zhì)疑中也的理財能力,為此特地提前預(yù)支了中也下一年的薪資托人為我購買了信托基金——一個自身難保卻又富有愛心的窮鬼,我的良心說罵他不得。 不但罵不得,還會在看到五個和我同屬一個戶籍、法律層面上的弟弟meimei們擠在一家小餐館二樓小房間里的慘狀生出比指甲蓋稍微大那么一點點的同情。 雖然和他們相比我的生活簡直優(yōu)渥到了天上,但我也沒有大方到拿中也的血汗錢去接濟別人。 為了曲線救國,我學(xué)會了拿織田作和中也的身份開戶炒股。 錢生錢使人高興,接觸到了物理之外其他領(lǐng)域的知識也讓我感到開心。 世界上所有事都有規(guī)律可循。將無序統(tǒng)籌成算法便是科學(xué)的目的之一。 這種純粹的快樂不多得,偏偏長大之后會變得更鮮少——好像小時候的快樂總是來得很簡單輕易,期待的是十分到手的也是十分,沒有絲毫可以打折扣的余地。 那大概是我的求知欲最為外現(xiàn)的時期,也是我在進入冰帝前與跡部消息往來最頻繁的時期——跡部家正好是開證券公司的,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學(xué)習(xí)對象了——好像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中也發(fā)現(xiàn)我并非完全不愿意與他人接觸,慢慢試著將我往家門外推。 研究所的人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所以不可以出去?——這是什么王八蛋理論?你出門我最擔(dān)心的反而是別人好嗎?隔壁鄰居家的那個小胖子可是到現(xiàn)在見到你都還會哭著躲到mama身后。 而且就算像太宰那樣的渣滓真的多如牛毛,你也不能不跟每次去買早餐時多給你一塊棗糕的爺爺說謝謝知道嗎?......不過和給糖讓你跟他走的陌生人說話是絕對禁止聽到?jīng)]有?絕對。 中也是不鳴則已一鳴煩死人絮叨起來沒完沒了的類型。 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可我不敢確定的是自己到底把這些話聽進心里了多少。有些人的善良柔軟是與生俱來的,而讓我害怕長大的原因不單是將要有越來越多復(fù)雜的關(guān)系、感情、無法沉溺的過去的回憶,或許還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能成為像中也一樣的大人。 我不想將自己零到十的十年里得到與缺失的東西放到天平的兩端,權(quán)衡它們到底孰輕孰重以及帶給我的利弊。但這也并不代表著我不會在其他方面斤斤計較——該如何恰當?shù)鼗貞?yīng)他人的好意對我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難題,因為太過會覺得不值,太輕又會感到愧疚,這大概就是我只把中也天生的善良只學(xué)了點皮毛的報應(yīng)。 想到這里,我不禁嘆了聲氣,隨即帶風(fēng)的一巴掌拍到我的頭頂,“小姑娘家家,老苦著臉干嘛?” 風(fēng)塵仆仆的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他居高臨下地往旁邊瞥了眼織田作,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這間房間里明明一共只有四人,卻同時存在著兩個與太宰治一丘之貉的家伙,不怪中也會顯得如此暴躁。 “來了就坐下吧。”中也順著坂口先生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靠墻的邊緣整齊地擺著排椅子,雖然只有一排,還都是空的,卻莫名有種仿佛是為了方便他人入座旁聽庭審的不適感。 中也走過去抽出第二張椅子,故意將這些座位擠得歪扭了不少。 拖著椅子回來的中也卻沒直接落座。他先把我從審訊椅里抱了出來,隨后才坐下把我放在自己膝蓋上,“早點開始早點結(jié)束,三天沒睡就算猝死我也不想猝死在這里?!?/br> 中也行為與言論讓坂口先生的臉色暗沉了好幾個色號,他盯著我和中也看了一會,又漸漸地松開了蹙緊的眉頭,“今天勞各位特地前來,非常感謝?!?/br> “特此聲明,請各位嚴格依照簽署的保密協(xié)議,切勿外傳本次會談內(nèi)容。” “老套的開場白?!蔽野T著嘴,小聲地嘟噥。 背后的中也打了個哈欠,坂口先生對我們這對不可救藥的兄妹橫眉冷對,一場“通過會議決定啟用關(guān)于異能特務(wù)科對特殊能力者A001中原深海的應(yīng)急監(jiān)管措施”的正式發(fā)布會(雖然規(guī)模小得可憐,但是執(zhí)法記錄儀是開著的,這場看起來一點都不正式對發(fā)布會確實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