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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起眼睛,聽見坂口先生說,“事情的大致情況我了解了。你做得很好,我會通知其他的老師過來支援,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安全返回教學樓,明白了嗎?” 坂口先生一邊安撫著少年的情緒,一邊翻出手機撥通電話,同時還朝我伸出手,示意我立刻帶他過去。 講道理,坂口先生的弱是大家公認的。他唯二能拿出手的就只有腦子和槍法?,F在過去那間USJ,到頭來還不是我當打手! 作為一個有感情的工具人,我當然是擺出了一張異能特務科和雄英各欠我五千萬的臭臉。 然而更讓我不爽的是,坂口先生竟然真的在呼叫支援。 “是你覺得我不夠強,還是你已經知道對面是太宰治那種天克我的類型?” 抵達USJ入口的時候坂口先生的電話剛剛打完了,我站在緊閉的大門前,看著坂口先生從西裝的暗袋里摸出無法被X光檢測出的陶瓷手/槍與子/彈(真不愧是特務科,隨身裝備這么齊全)。 “做好萬全的準備永遠沒錯?!臂嗫谙壬耆焕頃覞M是挑釁意味的質問,他推了推兩扇門扉,它們紋絲不動,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要是容易出來的話,大概也不會只有一個飯?zhí)锾煸仗映隽恕?/br> “一個訓練場還要做自動門......哎,中也交的稅金竟然花在這種地方了......”我很是憂郁,沒有絲毫緊張感,甚至有心情在坂口先生向我下達破門指示前問,“這次的底線在哪?” “不要出現人員死亡?!?/br> 翻譯一下,打傷,甚至看情況打成重傷都是OK的。 我點了點頭,“獎勵金還是老規(guī)矩?如果里面有通緝人員,他們的懸賞金也歸我?” “嗯。” 我看出坂口先生的心思已經全撲在門內,聽到他的應答便也沒再多說什么,不過出于人道主義,我還是在發(fā)動能力的同時,友情提示道: “坂口先生,站遠點啦?!?/br> 緊閉的門扉豁然洞開,它們在巨大的重力之下被碾成兩塊廢鐵, 而坂口先生的求生欲顯然不怎么強烈。 他瞪著腳邊百孔千瘡的地面——就在剛才一瞬間,足以擊穿頭骨的,迸射而出的鋼釘螺絲全部被超重力攆進了地下——繼而怔怔地望向我。 “我提醒你讓開了,沒被打成篩子不是很皆大歡喜嘛?”我無辜地聳了聳肩,又朝門內的那群瞪大眼睛神色滑稽得像是漫才演員的傻學生們,和一個渾身被黑黢黢的氣體包裹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擠出一個笑容,并極盡友善地朝他們擺手打招呼。 “omeetyou.Howareyou?” 第49章 049人生無處不相逢 · 世事不盡如意。 面對我風趣幽默的問候語,在場十幾人竟然無一人愿意開金口回我一句“I'mfihankyou.Andyou”。 這讓我略受打擊,不僅情緒變得低落,連救人的想法都不那么強烈了(雖然本來我就是被抓壯丁抓過來的)。不過好在我從不是沒了他人高聲附和便活不下去的性格,即使沒人感謝我,救援獎勵金還是會按時到賬。 我抬手放在鼻前扇了扇。從大門被破開的那刻便有一股混雜著泥土、海水的腥咸、和爆炸后奇怪的味道不斷竄進我的鼻子里,平時大概是有排氣扇在運作才不至于令學生感到不適,但現在這間訓練場的電力供應和通訊信號顯然都已經被切斷。 現場的情況比想象的更加惡劣,甚至已經出現了傷者。 很快有人攪動了因我出現而陷入沉默凝滯的空氣,藏在那團黑霧里的兩條亮光微弱的窄縫覷瞇得細——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人的眼睛,“雄英的增援?!為什么會這么快——” 噢,原來是個男的。 通過聲音我總算確定了他的性別,不過這人說的話就像他的長相一樣不太討人喜歡,我煩躁地撓了撓腦袋,“什么叫雄英的增援?出現在雄英里就一定要是雄英的人嗎?我就不能是樂于助人的路人嗎——嘖!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再走???!這樣很沒禮貌的他不知道?!” 空間轉移系真是煩死了! “他把自己傳送到中央區(qū)域了,你跟過去看看?!臂嗫谙壬藰尶觳綇拈T外走進來,不帶一絲讓我這個小女孩打頭陣的愧疚,甚至還在與我下達后繼的指示——但最過分的是坂口先生這人竟然連一句注意安全都沒說!就算他知道我很強很惜命也不能這樣吧!萬一對面的能力真的和太宰治一樣怎么辦! 還沒等我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他便從將一顆小小的微型耳麥拋給我,旋即轉過頭朝那群學生們問到,“傷者的情況如何?做完應急處理了嗎?” 行吧,看在錢的份上,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更何況只要沒走到地獄門口也能把我拽回來的人在,不慫。 縱使心里不爽,我也沒有再磨蹭下去。 我一邊調試著耳麥很快聽到了坂口先生那邊略有嘈雜的聲音,一邊迅速來到USJ的中央區(qū)域。在此過程中我發(fā)現一旁海難演習區(qū)的水里還泡著三個人,其中一名與西藍花如出一轍的發(fā)型很快讓我排除了他們是敵人的可能性。 綠谷出久,在上次冰帝的避難演練中我對他堪比十萬個為什么的印象十分深刻。 我翻起水浪,把他們三個送得遠了一點。好不容易他們能給我留下印象,免去了被錯認成敵人的不幸,我可不希望等打起來的時候再把他們牽連進來。 USJ的中央區(qū)域是一塊開闊的空地。 這里的地面皸裂嚴重,躺著不少我平時根本不會在意的路人龍?zhí)啄樀募一铩?/br> 而依舊立于這塊空地上的幾人立場顯然鮮明,只消一眼就能辨出是敵人還是英雄。 站立在看不出是否具有實體的黑紫色霧團一旁的,肯定是本次襲擊的敵人之一?;疑亩贪l(fā)像一團亂蓬蓬的干草,四肢、軀干、和臉上統(tǒng)共握著十四只手。他正透過指尖的縫隙瞪視著我。 想也知道那雙眼睛中必然布滿了血絲,即使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也不難感受到有諸多惡意正在從他看上去瘦弱的身體里散發(fā)而出。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眼睛瞪那么大難道還能嚇死我嗎?! 我冷哼一聲,一邊目不轉睛地與他對視,一邊抬手隔空掀飛了旁邊另一個大腦外露、肌rou虬結的家伙——他大概率也是敵人的一員——即使面對敵人,職業(yè)英雄在非必要時刻也不會狠下殺手,可被他壓制著的人的身下卻有許多血跡,這儼然與英雄的做派不符。 在聽到巨大的撞擊聲后我滿意地重新將注意力放回面前的兩人身上,“午好,你們在玩什么以多欺少的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