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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饒了你。下次要是被我抓到你用那種眼神盯著她,我就把你的眼球摳出來扔進橫濱港喂鯊魚。” “啊......你是說看垃圾的眼神嗎?”一方通行仿佛絲毫不受他的殺意影響,但施加在額骨兩邊的力量確實有加強,仿佛隨時都能把他的腦袋捏碎。 “她的確是個垃圾”的實話在他牙齒后蠢蠢欲動,他想他大概有點明白為什么中原深海會被養(yǎng)成這副德行了。 有個什么把一切擋在自己面前的哥哥,會變成什么都想要依靠別人的廢物也可以理解。 但也只是能夠理解罷了。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算是做出了讓步。本來今晚他是不打算讓中原深海睡覺的,和已經(jīng)安安心心在這個世界呆上了五六年的中原深海不同,他對新世界沒有向往,另一個世界也還有點牽掛,他早點準備得回去才行。 雖然如何回去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方案,不過具體計劃還是得讓中原深海參與討論才行。 畢竟如果中原深海不愿意配合,那基本也可以宣布計劃破產(chǎn)了。 而且會把他整得那么慘——連個睡覺的地方都不給直接鎖在實驗室里的人,和中原深海還有點淵源。 不給那個人一點驚喜可不行。 閉上眼前,他輕輕地譏笑出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顯。 第76章 076 · 把一方通行從密魯菲奧雷贊助的實驗室里撈出來的第二天,我并沒有睡到自然醒。 原因是一方通行很不避嫌地闖進了我的房間,大清早地往我的床沿上踢了一腳。睜開眼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中也絕對不在家。 否則一方通行絕對不可能這么風風火火地站在我的床邊——畢竟死人是動彈不得的。 我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為了跟十年后的自己保持距離,昨天去宴會的路上順路新買的。 早上七點三十分。 連上學時我都鮮少在這個時間點起床。 但我唯恐一方通行在往我無辜的床沿踢上一腳,連忙卷著被子翻身坐起,撓了撓亂蓬蓬的腦袋: “擾人清夢者人人得而誅之!” 他面無表情地垂眼睨著我,然后將手上的素描本翻開(我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還拿著東西),抽出一支筆往上面寫到: 【起來。】 一方通行在這個動詞的末尾加上了句號,或許對他來說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習慣。但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種我早已遺忘的素養(yǎng)——雖然只是學習文學或者編程時養(yǎng)成的習慣,但老實說,我已經(jīng)隨性慣了。句尾帶逗號這種事情除非考試否則根本不會在意。 意識到自己和他的差距,再回想昨天他說的那句“你不如我”,我有點喪。 可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在這里過一輩子了,Level5的名號在這個世界一文不值,排名更加沒有意義——想到這里我總算是心理平衡了點。 一方通行的字很丑。我問他:“你怎么不說話?” 他對我翻了個好大好大的白眼,卻見我依然不解,只能伸出食指敲了敲自己脖子上的裝置。 我“噢噢噢噢”地反應過來問題所在——我一直在無意識地幫他進行著運動能力的演算,不那么抽象地說就是幫他將自己大腦的神經(jīng)沖動更加平穩(wěn)正常地沿神經(jīng)傳播出去,以便于更好地恢復身體的活動——再簡單來說就是,一方通行他大爺終于不用拄拐了。 我調(diào)整了一下裝置的接收頻段,“現(xiàn)在能說話了吧?” “你是豬——?!”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好在我耳聰手快,立刻把電源開關給斷了,將不文明的臟話扼殺在了牙床里,一方通行兇惡地瞪著我——他的兇惡和芥川龍之介有些許神似,我將其原因歸結(jié)于他倆如出一轍的豆芽菜身板。 雖然我從來沒期待過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的感人畫面出現(xiàn),但我也不想有個人站在床邊用眼神凌遲自己。 而一方通行的字丑也不是因為他寫不好,而是因為他的手速過快以至于文字龍飛鳳舞,甚至力透紙背。他在素描本上奮筆疾書,然后不出意外地,我聽見那支筆發(fā)出了“咔——”的一聲。 它斷了。 怪我。我就應該切斷一切與一方通行的腦電波傳輸,直接讓他繼續(xù)當個廢人躺在沙發(fā)上比較好。 我好心疼我家的筆,那都是我或者中也賺錢買的,就算長大的我很能賺錢但那也是血汗錢。 于是本著不鋪張浪費的環(huán)保理念與勤儉持家的理財意識,我只好再次將手搭上了頸側(cè)的電源開關處:“先說好!拒絕罵臟話,文明你我他,社會靠大家!” 他用眼神催促我少廢話。 我有些不太甘心地照做了。但我順從都為了早點把這尊大佛送走。 暫時的忍耐是必要的,所以不要誤會——中原深海的脾氣完全沒有因為對待的人不同了而發(fā)生了改變,更何況還是好的改變。 多負擔一個人的語言功能的演算給我?guī)淼母惺苡行┪⒚睢?/br> 這種微妙的感覺就仿佛有另一個人住在我的腦子里直接與我對話一般。 在一方通行開口出聲之前我就能知道他想說什么,于是在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后,我們兩個直接放棄了口頭上的對話,直接改為了一方通行單方面與我用腦電波交流——畢竟他不能讀到我腦子里在想什么,不然我們就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心電感應”了,還完全不需要任何精神系超能力作中介,無需擔心中間商隱瞞信息賺差價。 我問一方通行:“牛奶和橙汁,要哪個?” 一方通行在我腦子里說:咖啡。 正好他坐的位置正對冰箱,我順勢把冰箱門大敞開來:“咖啡沒有,德國黑啤要不要?”中也的存貨。 一方通行抬了抬眼,沒有說話。我見狀自作主張給他拿了瓶牛奶:“趁現(xiàn)在這個年齡骨骺還沒完全閉合,多補充點營養(yǎng)。” 我自覺自己說的話誠懇又動聽,但一方通行很不買賬。 他對那瓶巴氏殺菌奶不屑一顧,還讓我點炸雞給他。 天天吃垃圾食品,難怪是個矮子。 我一邊腹誹著下單,一邊解決完自己的早餐。收拾完碗筷(只是把它們放進洗碗機里),恰巧一方通行的外賣也到了——咖啡加炸雞。 是可樂不好喝還是芬達它不香呢?我對“第一位”奇妙的飲食習慣百思不得其解。 // 按照一方通行的說法,白蘭·杰索大老板正在研究能夠進行時空穿梭的機器,而他的出現(xiàn)便是白蘭大老板實驗成功的最好證明。 聽聞此言我陷入了沉思。因為一方通行可以解釋他的由來,但我不行????? 現(xiàn)在我還是從十年前穿越過來的人,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回到原本的時間節(ji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