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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店的第一句話:“你怎么確定他們在隔壁?”抬腳前,鐘亦透著墨鏡睨了他一眼:“你沒跟人約過會吧?!?/br>看著重新走到自己前面的人,寸頭打出了一貫的直球:“你約……”“沒。”鐘亦頭也不回地打斷道,一點沒覺得自己說的有哪里不對,相當(dāng)坦誠,“只約過炮。”寸頭:“……”藝術(shù)博物館。大概因為這里差不多快成網(wǎng)紅打卡點的關(guān)系,還沒到周末人便多了起來。對有個帽子、口罩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怪jiejie正從人群里奮力尋找他們身影一無所知的阮繹和季航,輾轉(zhuǎn)各個展館間逛的很盡興。雖然阮繹是港市本地人,但港市很多這種地方他都是沒來過的。面對季航的詢問,阮繹看著從兩人身邊經(jīng)過的無數(shù)對情侶笑道:“我一個單身狗跑來這種地方做什么。”“不是還有小穆?”季航的胳膊還搭在阮繹肩上。雖然知道自己這樣也傳達(dá)不出任何有用的信號,但季航就是一搭上去就不大舍得放下來了,反正阮繹也不說他。阮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小穆跟他同學(xué)來過了?!?/br>還不知道這個“同學(xué)”分量的季航當(dāng)時還開玩笑:“么事,還有哪想去的我陪你好了,反正我一個人待在江市也慘兮兮的?!?/br>“你不還有只布偶嗎,哪里慘了?!比罾[笑了,“對啊,所以你過來的話,你家的貓怎么辦,貓舍寄養(yǎng)嗎?”季航?jīng)]多想,順嘴就說了:“在我助理家好吃好喝供著呢,比跟著我快活多了?!?/br>“原來你還有助理嗎?”說著,阮繹垂下眼瞼輕輕吸了吸鼻子,由衷道,“明明只比我大兩歲……”聽出他聲音里不易察覺的點點落寞,季航瞬間就慌了,腳下一滯,拿下自己攬在人肩膀上的手,難得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沒有……”他最開始不說自己是自己老板這回事只是人前低調(diào)慣了,可越到后面,他就越忍不住的想要照顧阮繹的自尊心,尤其是在知道他曾經(jīng)得過抑郁癥以后……這樣積極自律的人,如果當(dāng)時沒有抑郁的話,現(xiàn)在也會很優(yōu)秀,不,肯定會比他還優(yōu)秀。今天也是正好趕巧碰上,一個不留神就“顯擺”上了,要早知道會這樣,他也就不……可阮繹卻忽然抬起了頭,望著近在咫尺的自己兩個酒窩笑的很甜:“怎么這個時候還謙虛上了,我們航哥確實很棒啊?!?/br>偌大的展館里人群嘈雜,人們前前后后成群結(jié)隊的同兩人擦肩而過,季航卻感覺自己什么都聽不見了,耳邊回蕩著的只有阮繹那句“我們航哥確實很棒啊”。以前要求了那么多次都沒有結(jié)果,這是阮繹第一次叫他“航哥”……季航一面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在外面,他需要冷靜一點,一面克制不住的動著嘴唇對阮繹問出了那句:“我能……抱抱你嗎?”第62章阮繹必須承認(rèn)自己在聽到季航這句話的第一個瞬間確實愣住了,心尖就像是被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燙到,下意識便是一個猛地收縮,指尖發(fā)燙。他怔怔的望著眼前同樣也望著自己的人,有些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具體怎樣,但他確實……完全不想拒絕。對視間,一個清淺的笑容慢慢從他臉上浮現(xiàn),阮繹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主動對季航張開了手,道:“那就抱好了?!?/br>這樣旁若無人的邀請……季航不再猶豫,一把便將人按進(jìn)了自己懷里,一手扣在阮繹腰上,另一只手撫著他的后腦勺,大半張臉全埋進(jìn)了懷中人的后頸間,任自己濕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細(xì)白的皮膚上,盡情地嗅著阮繹身上淺淡的體香。人潮里,兩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阮繹側(cè)臉貼在季航炙熱結(jié)實的胸膛上,貪心的汲取這具身體帶給他的溫暖和安全感,沒有身邊穿行的路人,沒有打量的目光,只有他們兩個。聽著耳邊擂鼓般有力跳動的心臟,就好像聽見季航在他耳邊說,偶爾也會想這樣不顧后果的,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不聽,不想。直到阮繹聽見耳邊傳來快門按動的聲響,他拽在季航衣服上的五指猛然一緊,那一刻他是慌亂的,可身前人寬厚的大掌就那樣堅定的按在他后腦勺,將他的臉擋在懷里。只要一想到明明這個人才是所謂的“公眾人物”,阮繹就止不住的心頭發(fā)顫。那種感覺來的很突然,像是一條隨時可能被未知吞沒,卻一直一直拼命游在海里的魚突然找到了他的棲息港灣。明明是魚,卻也會懼怕風(fēng)浪。阮繹總覺得自己是一條奇怪的魚,一條需要避風(fēng)港的魚。受指點過來找人的小jiejie從路口路過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圍得水泄不通的場景。她出門出的急,忘了戴隱形眼鏡,雖然透著人群看不大真切,但也能看出被眾人圍在中間擁抱在一起的是兩個身量挺拔的男人。小jiejie在心里一“嘖”,絲毫沒有走近的意思,甚至還在心里不停的鄙夷著那些掏出手機拍的人,默默飆臟話。拍你媽呢拍,人夫夫小兩口就是情到深處想抱抱怎么了,這藝術(shù)館每天這么抱一起的異性情侶海了去了,也沒見你們一個一個拿攝像頭往人家身上懟啊。混雜著人群的一片議論,阮繹聽到季航在他耳邊啞然道:“你看,我們?nèi)罾[小朋友真的超勇敢,說實話,我現(xiàn)在都有點怕?!?/br>那一刻,阮繹的心臟脹到無限大。他安撫地摸了摸季航的后頸,輕笑著說出的聲音很軟:“航哥不怕。”說不上為什么,季航鼻子突然就酸了。阮繹從他的衣領(lǐng)將他還沒來得及扔掉的墨鏡取下來,當(dāng)著所有圍觀群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