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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干嘛去!以后招子給我放亮點,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電影就別拍了!”眾人不歡而散,那名拿著相機的工作人員將東西一丟,飛快的跑了出去。衛(wèi)蒙臉色難看地走了出去,外面記者還沒走,這下估計有的他應(yīng)付了。小記者偷偷瞅了周圍幾眼,見沒人再理他,偷偷摸摸的抓過相機,縮成一團灰溜溜的跑了。林羨心里委屈,一整天的拍攝都不在狀態(tài),問題比前一天更加嚴(yán)重。衛(wèi)蒙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看了。收工的時候衛(wèi)蒙走過來拍拍他的肩,道:“榮少,你重傷初愈,剛開始狀態(tài)不佳大家都能理解,但是劇組的時間很寶貴,我希望你能盡快調(diào)整過來,不然我們會很難辦?!?/br>林羨沉沉低頭,道:“導(dǎo)演,對不起……我會努力的……”衛(wèi)蒙手一抖,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兩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以往都是他榮少看了樣片之后在雞蛋里挑骨頭,嫌這里感覺不到位,又嫌那里畫面有瑕疵,把大部分戲份打回去重拍。雖然弄得影片拍攝進展緩慢,然而事后的超高口碑和票房卻讓許多大導(dǎo)演將他視為珍寶,認(rèn)真的考慮他的意見。所以林羨這一副乖乖認(rèn)錯的模樣,真叫衛(wèi)導(dǎo)演心中惶恐。覺得真是奇了怪哉,車禍一場,人也轉(zhuǎn)性了?衛(wèi)蒙緩了片刻才道:“這兩天拍的部分我看了,昨天的勉強過關(guān),今天就完全不行了,說好是這兩天的戲份都要重拍一下,細節(jié)部分我還是太滿意?!?/br>林羨心情復(fù)雜地點了點頭,也沒回話,緩緩的往外走。出了片場,司機過去取車,其他人抱著東西在外面等。驀然聽見鳴笛聲,一名眼尖的女助理叫到:“是池總!”林羨抬頭,正好看見秦淵將車停在路邊,隨后下車向他們走過來。“池總好!”助理們紛紛向他打招呼。一名年輕的女助理笑嘻嘻地道:“池總,來接沈天王么?”秦淵點了點頭,將池瑞那副斯文儒雅的氣質(zhì)發(fā)揮道極致,微微笑道:“大家累了一天,都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正逢司機開車過來,于是大家便跟他們道別,往一邊離開。林羨抬腳跟上,卻被秦淵一把拉住。“我送你回去?”“不必了。”林羨心情不佳,看到他那張臉只覺得更加的郁悶,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怎么了?”秦淵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奇怪。眼前的人表情看起來明顯就很沮喪,過去的沈辰榮可以邪魅可以冷酷,也可以生氣和發(fā)怒,卻從未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類似的消極情緒。難道一場車禍……讓他性格開始改變了?瞬息之間心念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秦淵腦袋里突的繃起一根弦,警報嘩啦啦的響著。沈天王的演技幾乎亂真,難道沈氏兄弟又在背地里策劃著什么陰謀詭計?作者有話要說:☆、012.哥哥助理們見總經(jīng)理親自來接了,便遠遠的搖下車窗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將工作車開走了。三月的天黑得早,到傍晚的時候周圍便暗沉沉的一片,透著慘淡的白光,視野不是很好。秦淵當(dāng)即也沒有再深想下去,只是柔聲道:“有什么事上車再說吧,我先送你回去?!?/br>林羨絲毫不領(lǐng)情,冷冷道:“我會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你可以走了。”林羨心情不好,都懶得像平時稍稍的應(yīng)付他一下,徑直走到路邊翻出手機通訊錄,找到沈家管家的電話,卻還沒來得及撥通,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奪了他的手機。“你做什么!”林羨氣惱地回頭,正撞上秦淵深如淵海的狹長雙眸。這雙眼睛一向溫潤似玉,柔和無波,讓人極易忽略,但是此刻卻露出了如陽光般溫暖閃爍的光輝,帶著三分不恭,三分惡作劇般的狡黠,三分足以讓人信賴和依靠的溫暖,還有一分……卻驀然冰冷。怎么會?林羨愣了一下,心中疑慮。自己怎么會對眼前這個人的目光看得這般透徹?連掩蓋在柔情之下的冰冷面具也瞧得一清二楚?這種靈犀……不應(yīng)該只發(fā)生在自己秦淵身上嗎?也許是自己早已識透了他的真面目吧。林羨想。“心情不好的話,就陪我到處走走吧?!鼻販Y無賴地將他的手機揣進自己兜里,牽起他的手道:“兩個人在一起做些別的,總比一個人呆著悶悶不樂好。”“那也要看和什么人?!绷至w將手收回來,淡淡道:“我沒那個心情,送我回去?!?/br>詭計得逞,秦淵嘴角一翹,轉(zhuǎn)身走過去為他拉開車門,誰料林羨只掃了一眼,便道:“我坐后面,你去前面開車吧?!?/br>秦淵也不計較,笑道:“也好,累了的話可以躺著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br>暮色四合,城市的霓虹亮了起來。秦淵放了一張節(jié)奏舒緩的音樂CD,溫柔的意大利民謠在車箱里環(huán)繞,女嗓音柔和婉轉(zhuǎn),很容易讓人身心都放松下來。林羨揉了揉太陽xue,覺得即使是被繼父敢出家門無家可歸的那段日子,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累過。沈辰榮的世界不是他能輕易適應(yīng)的,不管是那個人人艷羨的小天王,還是高貴優(yōu)雅的沈家二公子,都在無形之中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要面對帝王一般氣勢沉重的沈辰豐,還要應(yīng)付自己恨之入骨的池瑞,還有劇組的那些人……還有無數(shù)無數(shù),臺前幕后緊盯著他的業(yè)內(nèi)人士以及粉絲……復(fù)仇……我真的可以嗎?林羨心念動搖了。“秦淵……”林羨靠著車窗,呼出的熱氣模糊了玻璃,朦朧中眼淚都幾乎掉下來。他幾乎是習(xí)慣性的伸出手指,在窗玻璃上畫出那個離自己已經(jīng)很遙遠的名字——林羨。林羨,你可以的。因為你——要見秦淵?。?/br>回到沈宅,林羨已經(jīng)疲累的陷入沉睡。秦淵打開車門抱他下車的時候,看到車窗上已經(jīng)辨別不出字形的痕跡,手中的動作不由得放得更輕。林羨有一個小嗜好,特別喜歡在蒙滿水汽的玻璃上寫字。有時候會寫自己的愿望,有時候又會寫他們兩人的名字,然后畫上一個大大的紅心,笑得像個傻孩子一樣。管家前來開門,見到他抱著自家二少爺,神色仍舊波瀾不驚,道:“池先生,榮少爺他……”秦淵低頭看了林羨一眼,抬頭示意他噤聲,隨后輕聲道:“榮榮他太累,在車上就睡著了,沈董呢?”管家道:“豐少爺還沒回來,您把榮少爺交給我就可以了。”秦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