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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大叔喝的淺些,氣味也重些,辣得一般人伸脖子的烈酒灌進(jìn)他嘴里,和餃子湯沒有什么分別。“這次沒嗆到……”失去意識前,他模模糊糊地想。為什么要喝酒,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當(dāng)時(shí)覺得心里邊蕩漾得厲害,好像他小時(shí)候頭一次從井里汲水時(shí)晃晃悠悠的桶,里邊的水似乎下一刻就要潑了出去。偷偷親了一次還不夠,又光明正大地親了一……不,兩次,大叔那股好聞的氣息從未離自己如此之近,就縈繞在鼻端,長久不息。比和大叔一起睡覺的時(shí)候,還要近。怪不得嘴是用來嘗味道的……即使一向不知味覺為何,他也覺得那氣息通過口唇,流過血液,一直鐫刻在了心里。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喝一碗餃子湯如何能表達(dá),總要喝些更高級的東西吧?更何況酒似乎一直是大人們的專屬,從前泡酒杯時(shí)沾到那些不算,自己現(xiàn)在大口喝酒,也算是個(gè)大人了吧?大人可以……可以……可以什么,醉醺醺的小龍并沒有想得太明白,他掉入了一個(gè)無比綺麗的夢境里,很快就顧不上去想了。和從前沾酒后持續(xù)的眩暈不同,也不似前幾日那令人羞澀的沖動,夢里的一切都無比清晰,充滿了細(xì)節(jié)。大叔的嘴唇很軟,臉,嗯……也很軟。脖子、肩膀、胸膛、小腹……都很軟。大叔有次洗澡時(shí)門未關(guān)嚴(yán),他偷偷看過一眼的身體在夢中變得清晰至極,水珠沿著結(jié)實(shí)的線條滑下,他的唇就追著那水跡,一直親了下去,直到……五色繽紛,心旌搖動,目眩神迷……“喜歡……喜歡你……”這句話,他在瘋狂而甜美的夢境里說了很多很多次。不勝酒力的小龍第二天醒來得卻很早。酒館掌柜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碗茶被強(qiáng)硬地灌進(jìn)瀛澤嘴里,鼻子被捏住的小龍不再掙扎,一滴未灑,乖乖地全都喝了進(jìn)去。相貌好看氣質(zhì)文雅的公子灌完,把碗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仿佛剛才那些不是他干的。等到他輕描淡寫地?fù)蹞垡路瑘?zhí)著一支白菊似笑非笑坐在瀛澤對面時(shí),掌柜就真的相信方才他什么也沒干了。這位氣質(zhì)超拔云淡風(fēng)輕什么也沒干的公子用花莖戳戳瀛澤的鼻尖:“再數(shù)三下,給我醒過來!”話音未落,瀛澤睜開了眼睛。作者有話要說:我心愛的龍?zhí)壮鰣隽恕?/br>以及,這幾章就開始小虐了,看誰還敢說我沒情節(jié)???嗯哼哼哼哼~~從模糊的沖動到具體的春~夢~小龍的進(jìn)步還是很大的!青春期的小攻就是在不斷探索自己和大叔的身體/心意中成長的!16、十五...小龍被花莖戳到鼻孔,打了個(gè)大大的噴嚏。白衣的公子瞬間飄到一丈之外,等他徹底醒了,才又慢悠悠地走了回來。他手中花心淡青的白菊帶來一股清淡微澀的草木氣息,瀛澤聞著,心里清明了不少。“你是誰?”他揉揉眼睛,覺得還是有些暈。“你可以叫我公子?!蹦侨溯p笑一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好,”瀛澤的頭腦還不大清楚,“那么公子,你是誰?”公子笑了笑,不答,過了一會兒說:“你不該喝那么多酒。”提到酒,瀛澤瞬間清醒過來,心想居然真的醉了天都大亮了大叔起來沒看見我肯定急了回去會被罵死的,這一大串的想法在腦子里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最后都隨著目光進(jìn)了眼前的碗。里邊還留著點(diǎn)液體。綠的,沒有酒味,是茶。“你剛才,給我喝了什么?”他猛然抬頭,皺眉問道。“茶?!闭f話的人意態(tài)閑雅,渾身的氣度也茶似的清苦微涼,和身上的素白長衣煙青內(nèi)袍相稱極了。瀛澤卻沒功夫看他好看與否,聽了之后立刻“嗖”地站了起來:“你……”“你”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說什么,他狠狠地瞪了那公子一眼,丟下一句“誰要你管”,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公子一個(gè)人坐在那兒把玩著手里的菊花,百思不得其解。他就是不明白啊,不就是被灌了碗茶解酒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悲憤干什么。阿長姑娘左手一碗豆腐腦右手一袋鐵蠶豆晃悠著來到茶館門口時(shí),立刻被等了挺長時(shí)間的瀛澤拉走了??粗倌暌荒槆?yán)肅地把她拖進(jìn)僻靜無人的小巷,她看看周圍堆著的垃圾和破木頭,在瞬間排除了被劫色的可能。要知道這孩子心里有喜歡的人,其實(shí)并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有事?”她盡量不去想豆腐腦快涼了這個(gè)事實(shí)。小龍?jiān)谒_口的瞬間眼淚汪汪:“阿長jiejie……”“怎么了怎么了?”阿長見了,立刻做好給他擦眼淚抱住他安慰甚至親他幾下的準(zhǔn)備。但淚汪汪的少年只是揪住她的衣角,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語氣說:“用茶解酒,真的傷腎么?”“大概……是吧?!卑㈤L好像聽說過這說法,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瀛澤聽了,眼神更加悲憤:“那我是不是……是不是不能……了?”阿長沒明白他的意思,端著碗站在那兒開始思索,小龍見了以為她是默認(rèn),差點(diǎn)當(dāng)場就哭出來。阿長問了半天才問出他一句完整的話,這下才徹底明白了。瀛澤悲傷地說:“不就是像書里的……那誰一樣么?”“那誰”是阿長收集的某本小黃書中的一個(gè)人物,酒色過度,T∪xt芝è夢\腎不好,不能……那啥了。看著少年一副羞澀又悲愴的樣子,給他書的人好好反省了自己教唆青少年看不良讀物這種行為,然后開始給他講解。講解的過程就是茶能解酒,雖然那個(gè)……可能傷腎,但不會傷成那樣,再說你也沒有這樣,于是你也不會那樣……等瀛澤臉上終于雨過天晴之后,阿長把蠶豆別在腰里,騰出手擦擦額頭的汗,長出了一口氣。“比說書還累礙…”再說解決了心理問題(和生理問題)的小龍,他高興地回到家,打開后門卻傻了。本該在前邊店里忙碌的大叔就在門口等他,身后是早上灌了自己一碗茶的那個(gè)白衣公子。想起茶與酒與腎與X的某個(gè)命題之后,瀛澤的臉紅了紅,但馬上就顧不上羞澀了。“瀛澤,”沈筠看著他說,“昨晚干什么去了?”糟糕,告狀的來了!瀛澤恨恨地瞪了那公子一眼,拿出最惹人疼的的眼神,揪住了大叔的袖子。作者有話要說:小龍真的挺可愛的,我覺得。而且他很有小攻的自覺和危機(jī)感~17、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