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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期利息少了點,好在能夠有點兒?!?/br>趙子清本來想再給張明哲留一點的,但是看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趙子清也有些來氣,干脆直接就這么接過來了,總歸最后不是他餓著。餓著了,也好,長記性。見趙子清拿了錢還沒有想走的意思,張明哲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有什么事情嗎?”這逐客令實在是下得有失水準(zhǔn),趙子清面色不善地瞪了張明哲一眼,滿腔疑問地來,又是滿腔怒火地走,合著就是自個兒沒事兒找事兒,純閑得慌。張明哲現(xiàn)在的情況還算是穩(wěn)定,犯不著把事情挑得那么明,再等等吧,趙子清對自己說,再等等,等有一天張明哲真的出什么問題了,再去看醫(yī)生也不遲。趙子清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了頓,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希望不遲。張明哲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把趙子清帶來的夜宵吃了個干凈,除了骨頭什么都沒有留下,就像他現(xiàn)在的生活一樣。一無所有。他看著茶幾上堆放著的渣滓,重重地靠進了沙發(fā)里。坐了會兒,煩躁地支起了背脊把手邊的抱枕狠狠地丟了出去。好像這樣能把自己受的氣一起丟出去一樣,煩,真煩!——張明哲你會不會演戲?。康羲镞厓喝サ臅r候,得演出冬天的感覺你不知道嗎?抖一下身子能怎么樣?。刻澞氵€是這么多部劇的男主角。——張明哲,過來把道具拿到片場邊去,動作快著點兒,給你這么多工錢不是為了讓你過來充大爺?shù)摹?/br>——張明哲,我說你怎么回事兒啊,你是演讓男主打的人,你還個什么手啊?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過去的那個張明哲?嘿,我就沒有看過你這么沒有眼力見的,怎么,還想讓我們把你當(dāng)大爺供著?張明哲張明哲,我他媽不是什么張明哲!張明哲重重地錘著沙發(fā),解氣一樣緊咬著后槽牙,可到了最后,還是xiele氣。說到底,是他沒有用,沒有成為人上人的本事。該,真該!這樣的生活,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我他媽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又究竟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遭受這份罪?我他媽的有不是孫悟空,得經(jīng)過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得道成仙!我……我他媽又不稀罕!大概是因為這個晚上實在是太適合思考人生,張明哲窩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天馬行空的,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想。想幾天來在各個不同的劇組受的氣,想著他們那些小人得勢的嘴臉,也想鐵柱是不是真的會像趙子清說的那樣,一旦成名了知道了他的過去,就會避他如猛虎,從此跟他劃清界限,再也不打交道。放屁!張明哲反駁自己,鐵柱是這樣的人嗎?不可能!就像那誰誰,當(dāng)初自己有難的時候,不也是替自己當(dāng)過刀子的人嘛,人還是一過路,這個世界哪里來的這么多壞人,要真說壞,也是口口相傳三人成虎來的。張明哲努力從自己的腦子里回想當(dāng)時的場景,卻發(fā)現(xiàn)明明之前覺得非常清晰的畫面,這個時候卻變得模糊起來,無論自己怎么絞盡腦汁,就是想不起來那個人叫什么。張明哲坐在沙發(fā)上,臉上的表情皺成了一團,他干笑著自言自語:“這不可能,沒道理我會想不起來啊?!?/br>等等,我記得是一個夏天,沒錯,就是一個夏天,哪條街來著?哦對,蕪湖路,那總是很亂,是為了什么被人拿刀子砍來著?張明哲死死地擰著眉毛,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明明那個名字都到了嘴邊了,可是他就是叫不出來,怎么就叫不出來呢?——當(dāng)街你都能被人拿刀追著砍,可真能耐啊。——嗨,謝什么,就當(dāng)我是見義勇為唄。——交個朋友唄,你長得條挺正的。有這么個朋友,我臉上給挺沾光。——真不用客氣,我叫……你呢?你叫什么?張明哲的記憶斷在了這里,怎么都會想不起來那個男人的名字,他當(dāng)時說自己叫什么來著?他狠狠地敲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把那段很久遠的記憶翻找出來,cao丨你大爺?shù)模莻€人的名字究竟叫什么!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張明哲,哪怕他去沖了一個涼水澡,哪怕他破天荒的抽了一支煙,哪怕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三四個小時,他就是想不出來那個人的名字叫什么。他記得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還和那人引為知己,兩人的關(guān)系鐵了好長一段時間,要不是因為人工作需要要離開本市,他們還能在一起更久。時間總是能沖淡一切,張明哲想,要是那段時間他們還堅持聯(lián)系,說不定這會兒他們還時不時的見上幾面。說來也奇怪,怎么突然就調(diào)走了,一調(diào)走就沒有了音訊呢?張明哲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被街燈照得通亮的天花板,腦子都因為想這些有的沒的抽著疼了已經(jīng),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中間那五年的時間什么都記不住就算了,沒有道理連五年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了,難不成他真的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對他刺激這么大,大到他開始逃避過去?扯吧!要說別人,張明哲可能會相信,但是要說他受刺激,那還真難,不管多大的事兒,抵不住人張明哲有一個強壯的心臟。總能想起來的,張明哲安慰自己,總有一天能想起來的。四點多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退去了漆黑的神秘面紗,慢慢向深藍過度,張明哲鬧騰了一個晚上終于有了點兒困意,他側(cè)著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就在他閉上眼睛的一剎那,那個聲音重回他的腦海。——當(dāng)街你都能被人拿刀追著砍,可真能耐啊。——嗨,謝什么,就當(dāng)我是見義勇為唄。——交個朋友唄,你長得條挺正的。有這么個朋友,我臉上給挺沾光。——真不用客氣,我叫張明哲,你呢?你叫什么?張明哲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再也沒有了睡意,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蕩著那句話:我叫張明哲,我叫張明哲,我叫張明哲……======================作者有話要說:☆、第018章“先生,這份資料是我最近整理好的。關(guān)于之前對病人實施那種治療之后,較長時間跨度反饋回來的后遺癥數(shù)據(jù)?!?/br>陳嵐憑說著就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在看到對方翻閱得差不多之后,他才繼續(xù)開口說道:“記錄下來的數(shù)據(jù)并不是很詳盡,在部分病人發(fā)現(xiàn)我對他們實行的是這種治療之后,很難讓他們再次不設(shè)防就讓我接近。特別是有些病人一開始就對治療有所抗拒,即使有多位病人同時進行臨床治療,可是效果達到和你介紹來的那位病人相同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