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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沒瞎都能看得出來張明哲這會兒情緒不對勁,趙子清可沒有忘記陳嵐憑之前跟他說的設想。張明哲眼下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自爆了。“明哲,好久不見了?!闭f著,那人就走了過來,臉上還笑瞇瞇的。趙子清向前走了一步,稍稍把張明哲擋住了些,他把右手提著的購物袋挪到左手上去,然后伸出去對男人說:“鄭先生,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上你,可真是……三生有幸。”“趙先生客氣了?!编嵙挤逦兆≮w子清伸出來的手,輕輕搖晃了兩下,還是扭過頭看向了張明哲,“怎么,一段時間不見,明哲還跟我生疏了?”趙子清聽到鄭良峰這么輕松地就喊出了自己的名號,瞧著就是個有備而來的,不過他的對象是張明哲,跟自己半毛錢關系沒有。我cao!現(xiàn)在究竟什么情況???張明哲心慌啊,這次是真的心里發(fā)慌了,這姓鄭的究竟什么來頭啊,為什么張明哲這皮囊怕他怕成這樣啊我說,都抖如篩糠了。張明哲艱難地抬起頭,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鄭……鄭先生你好?!?/br>“往常不都叫我良峰的嗎?今天怎么這么見外了?”我cao,我哪里知道今天會遇到這么多“往?!卑?,先生你誰啊究竟,我真的不認識你啊,你站在我面前讓我壓力很大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成嗎?“呵呵?!睆埫髡懿恢涝趺磻?,只能干笑兩聲。“你不能還是為了那件事情在怪我吧?”鄭良鋒笑得人畜無害,配上那副皮相,還真有幾份賞心悅目的意思。但是張明哲這時候根本無心欣賞,他已經(jīng)陷入了“這他媽什么回事?老子為什么這么怕眼前這人???聽這語氣像是熟人啊,我究竟該怎么裝才能不讓他們倆發(fā)現(xiàn)這殼子里的是西貝貨”的天人交戰(zhàn)之中了。張明哲沒有反應,趙子清就得出頭,他看著鄭良峰,客客氣氣地問道:“鄭先生來找小哲,有什么事情嗎?”鄭良峰金邊眼鏡下的目光閃了閃,他看向趙子清,笑著說:“沒有什么事情,就是順道路過,正巧看見了,就下來問候一聲?!?/br>“那還真是巧啊?!?/br>“是啊?!编嵙挤鍣喈敍]有聽到趙子清話里的諷刺意味。今天的會面,雖然完全出乎了張明哲和趙子清的意料,但是鄭良峰還是挺滿意的。瞧著張明哲的模樣,自己對他的威懾力還在那里,小貓雖然脫離了過去的主人,可是骨子里對主人的畏懼,還是存在的。“明哲,今天我還有事情,等有時間了,再一塊兒吃頓飯?!?/br>聽出了鄭良峰話里的要走的意思,張明哲樂壞了,忽略了鄭良峰話里二次邀請的意思,忙不迭地點頭說:“那我們就不送了?!?/br>鄭良峰笑了笑,朝著張明哲揮了揮手,上了不知道在邊上停了多久的汽車上。直到這輛小車跑得沒影了,張明哲才敢把憋在胸口里的那口氣吐出來。趙子清臉上的笑容收了個干凈,他看了眼張明哲問道:“你和鄭家的人,倒是有緣分。”“什么?”張明哲臉上的表情空洞洞的,顯然不在狀態(tài)里。他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張明哲,希望事情不要像他想的那樣變得更復雜,就現(xiàn)在看來,鄭良峰還是沒有打算放過張明哲。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作者有話要說:☆、第024章餓到這個點兒了,張明哲已經(jīng)察覺不出來自己餓了,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廚房里給趙子清打下手。“我說你想什么呢?”胳膊肘被人推了推張明哲才回過神來,他茫然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摘得不像樣子的空心菜。“啊?啊……哦,沒什么。”張明哲忙收收撿撿的把殘局給收拾了,可臉上還是一副不在狀態(tài)的表情。趙子清切著砧板上的牛rou對張明哲說:“剛剛跟你說話你也沒聽著吧?”“你說什么了?”張明哲側過臉去,特別的無辜。“……”得,還真沒聽著。張明哲見趙子清沒有說話,自己也開始悶著頭重新把需要處理的配菜給弄好。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打從遇到那什么鄭先生之后,他就開始魂不守舍的,腦子里轉來轉去的都是這么個人。你要說鄭良峰長得多俊吧,沒有啊,驚為天人什么的,壓根兒和他聯(lián)系不到一塊兒去。要說他多有氣質,勉勉強強能算得上那么一丁點兒吧,滿打滿算也就這么一丁點兒了。既然趙子清說這人是鄭家的,聯(lián)想之前自己看到過的資料,應該是個豪門子弟差不離了,大場面見得多,身上都拿捏著一股氣。但是……怎么瞧怎么都在正常人范疇內(nèi)的一個人,怎么就能讓自己反應這么大呢?沒道理啊。張明哲有點兒想不明白,太有點兒想不明白了。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人,還是好接觸為妙,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死無全尸了。“趙哥,今兒咱們碰到的那個人……”趙子清好像專程就是等著張明哲這么一句話的,他說:“你往后少跟他來往,姓鄭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不是,我說這地圖炮打得有點兒忒沒道理了吧?姓鄭的怎么你了?“怎么,你還真跟他有什么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故事?”趙子清停下了手里菜刀,斜著眼睛看張明哲。張明哲脖子一縮,諂媚地笑著說:“哪兒能啊,根本沒有的事兒,發(fā)誓,用我的人格發(fā)誓?!?/br>“那你還是別發(fā)這個誓了?!?/br>“……”閉上嘴你會死???張明哲其實特別好奇鄭先生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張明哲的面前,說得有點兒繞口,張明哲默默地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才繼續(xù)往下想。丫的難道他們兩個原來還真有一腿?要真這樣故事的發(fā)展就精彩了。他可沒有忘記資料上的那一場大火,讓他這個繼承人變成了繼承魂,現(xiàn)在只能蝸居在這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年輕人身上。雖然這事兒,聽起來吧,特別的匪夷所思,但是耐不住鄭東就是個遇著麻煩問題不往深處想的,既然想不明白,丟一邊兒去唄,愛咋咋的。“過幾天劇組正式開機了,你就得跟著劇組跑了,這幾天就別到處去了,在家好好呆著?!壁w子清把鍋里的糖醋排骨添起來放在手邊,張明哲順手端了過去,放得遠了些,免得礙手。“瞧您這話說的,我不擱家里呆著,還能上哪兒去啊。”趙子清沒接話,扭頭把空心菜從張明哲的手底下拯救了出來,好好一把嬌嫩欲滴的青菜這會兒已經(jīng)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