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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林月正睡不著在滾床,屋頂忽然咯噔一聲像是有人踩碎了屋瓦,林月頓住身形,看著屋頂側(cè)耳傾聽,過了會又有些響動,甚至有細小的竊竊私語聲,林月屏住呼吸,從床上爬起。黑暗里,只有窗外投進的夜色,林月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踩著步子在房間里四處轉(zhuǎn)了圈,分辨著那聲音從何而來。但隨之,那聲音就消失在夜色里再沒有響起,聽了會,確實沒動靜了,林月這才躺回床上去。吱呀,忽然響起一道老舊木門的轉(zhuǎn)動聲,在這寧靜的夜里顯得十分清晰,混合著那沉悶的聲音后還夾雜著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剛閉上眼的林月瞬間睜開眼,感覺有什么進了他的屋子,心臟猛然撞起。他咽了咽口水,在床上掙扎了許久才終于忍不住起來一探究竟,掃視了眼四周,黑沉沉的夜里讓他覺得有些恐懼。要不要看看?林月覺得有些害怕,可是不知道的話好像他也沒辦法睡下去。深深吸了口氣,林月下了床,朝著門窗那里探頭看了看,剛才似乎好像就是窗口這邊發(fā)出來的聲音。月色依然明亮,透過雕刻精美的鏤空木窗,在屋內(nèi)投下道道柔光,那些照射不到的角落顯得是那么孤寂還有一絲詭異。林月心臟都快跳出來,悄悄的挪著腳步,像是生怕驚動了什么一樣,小心翼翼的感覺渾身都要冒冷汗。摸到一旁的桌子,視線在月色以外就成了瞎子,又或者黑暗太過濃郁,他無法看清。越接近窗口的位置,他的心臟就越快,一種危險的意味襲上頭頂,這種感覺令他口干舌燥身體的水分都快被抽干。就在心臟狂跳之際,忽然又聽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從門外走過,林月被嚇一跳頓住腳步,朝外看去,門外有幾個人影匆匆走過,林月腳步朝外走去,看著門外的陸陸續(xù)續(xù)晃過的人影心生好奇,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都干嘛去?好想出去也看看,但是想到白天老爺爺?shù)泥嵵貒诟溃€是忍住了。過了會,忽然響起敲門聲,林月立即蹲在門下,警惕起來,在這人生地不熟,更何況誰會半夜來串門。“小娃子”歐陽重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林月這才打開門,“爺爺”歐陽重點點頭,聲音微低:“剛才段堂主遭人襲擊,恐怕是有人想搶地圖”剛才那些人,恐怕就是段堂主一同的那伙人了,林月問道:“是什么人要搶地圖?”“不知道,我去看看,你自己在屋里不要出來,知道嗎?”歐陽重從身上拿出一把段匕,塞給他:“這個給你防身”“好,爺爺小心”林月不想拖后腿,連忙應(yīng)下。歐陽重走后,林月栓好門,借著月色研究了下這段匕,模模糊糊可見這匕首精致秀美,甚是好看。“唔”黑暗中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襲向了林月。流域山廝殺手中的匕首也被搶了去,林月掙扎著叫喚,但是被那手捂著,外面的人根本無法聽到。“別動”身后高大的身影掩在黑暗里,渾身的黑衣像是融入夜色里一樣,他的聲音在林月耳邊響起,帶著低沉危險的聲音竟說不出的磁性好聽。“唔唔”林月叫了兩聲,示意他放開。“只要你不亂叫,我就放開,同意的話叫一聲”男人低低的說道。“唔”林月應(yīng)了聲,那大手果然就放開了,林月立即退開,喘著氣驚恐的看著來人,那人在黑暗里,林月只能看到對方隱隱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你是什么人?”林月順手抱起一旁的瓷器,警惕的看著這突然闖進來的危險人物。“呵”似乎是看林月那受驚小兔一樣的模樣十分有趣,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聲,這讓林月更不爽,“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說,我就,我,我就叫了”男人身形一動,從黑暗里移出,男人挺俊的輪廓在月色中模糊不清,但是那雙黑色的眸子卻是與黑夜融為一體,緊緊盯著他的時候有種盯著獵物的錯覺。“只是暫時借你這里避一下,只要你不出聲,我就不殺你”男人冷峻的說道。林月感到那殺氣一閃而過不禁抖了下,這男人比他哥還要冷還要危險。“剛,剛才是你去段堂主那里偷地圖的對么?”林月顫了顫音。“難道你不知道知道的太多容易被滅口嗎?”林月立即閉嘴,咬著唇看起來有點委屈。男人朝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悠然的倒了杯茶水,“你叫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的問。林月抿著唇不語,心想這人不是好人,還是不要透露自己的私人信息比較好。他臉上的樣子實在太過純真明顯,男人忍不住揚唇,這樣的人怎么會跟老頑童在一起,難道是老頑童的兒子?好一會,對面的人都沒有出聲,林月心口的警惕稍稍放下,抱著花瓶打了個哈欠,不滿的看著悠哉坐在那里的男人,這人到底什么時候走,他現(xiàn)在想睡覺??!“你什么時候走?”林月忍不住小心的問。“看心情”男人像是故意針對一樣,心情看起來不算危險。林月不滿的噘著嘴,“那你殺過人嗎?”對面的人沒有回答,但林月卻覺得這人一直在盯著自己。林月不氣餒的繼續(xù)套話:“你也是為了賞金去找火靈芝的嗎?”“你要去流域山?”男人終于開口了。林月點點頭,但是隨即想起來什么似得又趕忙搖頭,生怕對面的人以為自己也是要跟他搶靈芝的敵人。男人又是一陣低笑,就在林月還欲開口時,男人猶如鬼魅一樣,消失在窗外,如果不是那門窗還發(fā)出輕微的聲音,林月都以為是錯覺,但是轉(zhuǎn)眼一看,那椅子上確實已經(jīng)沒有人了,桌面上留著被搶走的那把短匕。隔日一早,林月帶起了兩個黑眼圈,將昨夜他碰到黑衣人的事告訴歐陽重,歐陽重一聽微微一驚,看到小娃子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他們并沒有立即趕路,因為昨夜段堂主與那黑衣人交過手還受了傷,需要調(diào)養(yǎng)幾日,所以林月可以繼續(xù)睡大覺。第三天,段堂主等人才繼續(xù)趕路,由于林月不會騎馬,歐陽重買下了一輛馬車,又是慢悠悠的趕在那批人身后。半個月后到達光明城,一踏入光明城的領(lǐng)地,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江湖的味道鋪面而來,路上大多碰到的都是拿著各種各樣武器的練武之人,有游散的江湖俠客,也有成群結(jié)隊的門派,林月感覺自己進入了武俠的世界里,充滿了不可思議。路過熱鬧的小城,林月在車上看的新奇,道路兩旁小攤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許多俠客在路上走走逛逛,倒是鮮少見到有女人出現(xiàn),有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