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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舒服便早飯也吃不下就回房休息了。這一睡就是到大中午,百里絕塵一看,這人竟然還沒有要醒來的征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叫醒人,“林月,起來喝些素粥”林月幽幽轉(zhuǎn)醒,看起來還是很困,臉上還帶著蒼白虛弱,顯得一張小臉就更加小了,仿佛虛弱的風(fēng)一吹就能倒。“是不是還不舒服,給我看看”百里絕塵正要去摸他徒弟的脈門診一診,卻見虛弱的人忽然有些驚慌了的躲開,“我,沒事”有些視線飄忽的不敢聚集在他師傅的視線.他趕緊下了床,坐在木凳上端起素粥喝起來。百里絕塵默了下,顯然有所察覺他徒弟的異樣,只是見他并不想讓自己知道的模樣,他只好收起了探究。林月顯然餓極了,將一碗粥喝得干干凈凈,百里絕塵繼續(xù)再盛了兩碗,林月才有了飽腹感,吃飽了人也精神些,看到他師父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他下意識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肚子,雖然現(xiàn)在還是一馬平川,但是由于心虛,他總是惴惴不安著。百里絕塵在看他,但是也絕對沒察覺到他這舉動背后的真相,只是越發(fā)的奇怪,他徒弟是不是得了什么???林月輕咳了下,故作鎮(zhèn)定的轉(zhuǎn)移話題:“師傅,你昨日說有人闖入了桃花林,那人可是離開了?”百里絕塵拂袖輕笑,像是為自己布下的陣法洋洋自得:“那些人除非是想離開,否則是進(jìn)不來的”看他師傅的意思,便知那些人還沒離開,“是什么人?”“鬼知道是什么人,我也沒興趣知道”他嗤之以鼻,一副玩世不恭又一副高冷出塵的樣子,偏這兩種矛盾體在這張平凡的五官上毫無違和感。林月撇撇唇,早知道他師父的惡趣味,看起來不問世事,但是喜愛戲弄闖谷之人。“我要出去走走”見外面陽光明媚舒適,林月站起身朝外走去。“誒,你不去看看,說不定是你相熟之人嘞!”“沒興趣”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外面陽光高照,本應(yīng)該是一場轟轟烈烈猶如像鉆進(jìn)烤爐里一樣的火熱,奈何山中的綠意將這抹火熱給硬是削減半分,走在林間倒是舒服不已。熟練的拐過羊腸小路,不一會前方便有隱隱的溪水流動聲在耳間靜靜流淌,越近便聽的更清晰,待多邁幾步,眼前一條淺淺溪水出現(xiàn)在眼前阻擋了他再前進(jìn)的腳步,此刻除非是蹚過淺溪就能再向前方邁進(jìn),蹚過溪水也是很容易,這條小溪不寬不窄,又非常淺,沿著個別水中突出的大石頭,人走過只不過也是濕了鞋底而已,但是林月轉(zhuǎn)了步伐,沿著小溪岸邊的上游而去。直直走了半刻鐘有余,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平坦的綠地,涓涓細(xì)流的小溪,舞動的蝴蝶,嬌艷的花朵,這里平靜安寧與世無爭,他坐在那塊時常坐著巨大巖石上,徹底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仿佛得到了重生的量,他輕吸了口氣,眺望著眼前的綠意,感受風(fēng)吹過皮膚的快意,感受那青草的香味,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竹笛橫在唇邊,閉上眼睛,柔美的笛聲便從那飽滿的紅唇中緩緩泄出,寧靜的林間蕩起午后的催眠曲。那笛聲穿透花穿透草穿透樹,夾著風(fēng)吹向遠(yuǎn)處,直直帶到那桃花林間迷了路的人。“這笛聲?”鐵手驚訝了下,被困了幾天,終于感到有人息的存在了,而且能在鳳凰谷里吹笛的人顯然是百里前輩的可能性大些。林遠(yuǎn)心一動,眼中有了變化,細(xì)細(xì)的傾聽起那笛聲的來由,然后快速的提氣躍起朝著側(cè)方直直飛去。鐵手見狀,趕忙跟上。“哎呀呀,居然被破了陣眼”桃林外百里絕塵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向奔離桃林的兩個人影,幾十年來還是第一個能破桃花林的人呢!嗯,看來可以開啟第二個陣了!!!----------日落時分前,林月又順著來時的路回竹屋去,一進(jìn)竹屋就看到他師傅那張甚是高興的臉,林月奇怪的看著他:“有什么高興事嗎?”百里絕塵瞥了下他,靠在椅背上樂呵道:“幾百年都沒這么高興過,遇上對手了”“對手?”“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我餓了,我去做飯了”“誒你都不問下對手是誰?”“對手是誰?”“不告訴你”“……”夜色朦朧,黑暗如墨水般滲進(jìn)空氣里,夾雜著從林間深處傳來的狼嚎聲,這個黑夜布滿了危險與詭異。屋內(nèi)的人不知是最近身體虛弱的緣故,早已在睡夢中沉睡,就連那木門清晰的枝椏轉(zhuǎn)動聲也未能驚醒夢中人。一個模糊的身影像是夜里的幽靈一樣,他踩在木板上卻又像是沒踩到一樣令人聽不出一絲響動,他輕輕走到窗前,伸手探向床上的人,輕輕覆上那手腕,過了一會像是死一樣沉寂,忽然黑暗中發(fā)出了一身'咦'帶著不解的疑惑又探了好久。睡夢中的人似乎終于有所覺,他猛然睜開眼,窗外月色正濃,洋洋灑進(jìn)屋內(nèi)令視線里一片晦暗,但足夠看清屋內(nèi)周圍。安靜的夜晚只有屋外的蟲鳴聲,除此之外便是森林深處隱隱傳來的狼嚎聲,但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深山老林里的黑夜伴奏曲也就習(xí)以為常了。他看了眼安靜的屋內(nèi),當(dāng)是多疑的錯覺,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回到谷中一個月,林月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不能吃,只能吃些素粥素菜,葷腥完全沾不得,連聞上一聞都難受得要緊,因此每次給他師傅做上一大桌美食他卻只能躲在角落里苦逼的吃素,然而慶幸的是他師傅沒有繼續(xù)探究自己的怪異,這令他舒了口氣。只是……他覆上小腹,深深皺起了眉頭,肚子大起來的話又該怎么解釋?想象自己挺著大皮球的樣子,林月更加不愿想象了,任哪個男人像個女人一樣挺著大肚子都覺得想死好嗎!但是一想到,這是他哥的種,他又莫名的覺得涌起小小的期待,這個小孩以后會長得跟他哥一樣,這樣想來似乎也不抵抗自己生孩子的詭異感了。--叩叩叩“喂,你那什么花癡樣”桌對面滿漢全席的百里絕塵不雅的一手抓著豬肘子一手叩著桌子,不滿的看著對面忽然盯著自己肚子發(fā)呆傻笑,那笑的令人雞皮疙瘩,為了不影響自己享用美食,他果斷打斷了對方的遐想。林月回過神方,立馬心虛的低頭繼續(xù)喝他的素粥,耳根子紅紅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做賊心虛被抓包的模樣。百里絕塵伸手一甩,那塊只剩下骨頭的豬肘子立即被甩出門外,做完這種不雅的動作后非優(yōu)雅的擦著手,看起來就像是在一間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