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白貓則是他mama的心肝寶貝，一只四歲的布偶貓，性格溫馴，毛色漂亮，就是特別粘人，時常像這樣來個突然襲擊，撲到人身上求摸求擼。

“嘿呦，小胖子！”

柳弈彎腰將小侄子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里，又順手在貓腦袋上擼了兩把，然后抱著小孩往客廳走去。

“你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

“禮物！”

小孩子伸手圈住他最喜歡的漂亮小叔，一對褐色的大眼睛亮閃閃的，聲音軟糯，但語氣卻很興奮，又大聲地強調(diào)了一遍，“拆禮物！”

柳弈在侄兒的頭上揉了一把，覺得這娃娃真是太萌太可愛了，“好，我們?nèi)ゲ鸲Y物！”

他抱著小寶寶走進客廳，身后還跟了一只13斤重的美貌大貓。

柳弈的爸爸mama和大哥大嫂都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一邊聊天，一邊很隨意地吃著鬧不清應(yīng)該算是早餐還是零食的蛋糕和三明治。

看到幺子摟著孫兒進來，柳mama朝他們招招手，又拍了拍沙發(fā)，示意他們坐過來。

“你二哥二嫂的飛機下午才降落，到家怕是得傍晚了。”

柳mama給柳弈拿了一塊三明治，又剝了一只紙杯蛋糕塞給小孫兒，含笑看著他們吃著，“兩口子都當醫(yī)生就是辛苦，他倆那醫(yī)院忙的呦，想休個年假都得左拖右拖?！?/br>
“哦，二叔和二嫂得晚上才回家呢！”

柳弈在小豆丁臉上蹭來蹭去，“我們等會兒把他們的禮物也昧下，不給他了，好不好？”

小寶寶其實聽不太懂那么復(fù)雜的句子，只是很喜歡小叔逗他玩兒，捧著個小蛋糕笑得扭來扭去，祖母看著生怕他噎住了，連忙將寶寶抱到自己腿上，盯著他安安生生地吃早餐。

早飯之后，柳弈一家就圍坐在圣誕樹下，一件一件地拆著禮物。

柳弈收到了爸媽送給他的手表，大哥送的鋼筆，以及小侄兒親手畫的小相框，另外還有大嫂送的兩條情侶圍巾。

“我親手織的?！?/br>
這位有著二分之一拉丁美洲血統(tǒng)的混血美人，是除了小娃娃之外，這一大家子人里唯一一個不是從醫(yī)的。

她是個大學圖書館的管理員，性格和長相一樣招人喜歡，看柳弈從盒子里拿出兩條圍巾，就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你可以把其中之一送給你的男朋友?！?/br>
“他啊，得了吧！”

一旁的柳mama聽了這話，涼颼颼的丟過來一句，給了她這個出柜許多年，卻從來沒正經(jīng)交過一任男朋友的小兒子來了一個毫不留情的暴擊：“就他這超齡魔法師，哪來的男朋友可以送？”

柳弈一只素了三十二年的純種單身汪，頓時感到了來自圍墻世界的惡意。

“誰說我送不出去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柳弈氣呼呼地掏出手機，對著一褐一灰兩條圍巾咔擦咔擦拍了兩張照，然后點開通訊列表，在一排聯(lián)系人上劃拉了一圈，最后選定一個名字，發(fā)了一條附著圖片的短信：“這兩條圍巾，你喜歡哪個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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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山雨這個周末難得的不用值班，中午時在家做了些清淡又容易消化的燉菜，連同一口袋蘋果和橙子，搭車到鑫海市第二人民醫(yī)院，去探望一位生病住院的老人。

這位老人姓方，是他父親在世時的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退休的刑警大隊隊長。

在父親殉職之后，方老依然對他們一家孤兒寡母非常照顧。而戚山雨又是懂事知道感恩的性子，方老對他好，他也對老人孝順，這十多年下來，方老也是打心底里將戚山雨這孩子當成自己的干兒子了。

這次老人因為高血壓住院，戚山雨就尋摸著要去看望他。

方老住在老干病區(qū)的單人病房里，環(huán)境清靜，住得也算舒服。

戚山雨到的時候，老人正開了電視偷偷地看球，因為支持的隊伍剛剛被灌了一球，他一張臉緊張地憋得通紅，一邊罵著傻×，一邊把病床床板拍得碰碰作響。

青年連忙看了看監(jiān)護上的血壓，發(fā)現(xiàn)上頭的數(shù)據(jù)還算正常，才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哎呦，小戚你來了。”

雖然還沒到吃晚飯的點兒，但老人知道戚山雨手藝好，給他送的又肯定是他愛吃的，所以毫不客氣地當場就打開了保溫桶，又讓戚山雨幫他支了餐桌，就著中午沒吃完的大饅頭，一口菜一口饅頭地大快朵頤。

戚山雨坐在老人床旁，斷斷續(xù)續(xù)地問了些他的近況。

方老忙著看球，眼睛盯著電視，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自己血壓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就在這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了復(fù)數(shù)的尖銳的哭聲，還有許多人來回奔跑的動靜。

兩人都不由得將視線投向房門的方向，透過門上一扇正方形的透明小窗，剛好看到幾個醫(yī)務(wù)人員從門前一路小跑著經(jīng)過。

方老關(guān)掉電視的聲音，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好像是隔壁810房的?！?/br>
他說道：“唉，810的老太太腦出血癱瘓在床有兩年多了，不能說話不能動，拖了很久也不見好轉(zhuǎn)，最近聽他那陪護說，好像是肺炎了，也不知這會兒是怎么了……”

老人說著，拍了拍戚山雨的肩膀，“小戚，你去看一眼?！?/br>
戚山雨聞言，出門瞧了瞧，只見隔壁810房的門外已經(jīng)圍了好幾個看似家屬模樣的人，房門半掩著，里頭幾個醫(yī)生護士在忙碌地搶救著。

過了一會兒，一個醫(yī)生開門出來，朝家屬們搖了搖頭，宣布老人已經(jīng)過世了。

整條走廊頓時哭聲大起，家屬們?nèi)紶幭瓤趾蟮赜窟M病房，擠開醫(yī)生護士，把病床圍了個水泄不通。

“810的老人去了?！?/br>
戚山雨回轉(zhuǎn)，跟方老說了說隔壁的情況。

“唉，生老病死，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老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也沒心情繼續(xù)吃東西和看球了，把面前的碗筷收拾收拾，就讓戚山雨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回家以后困得沾床就睡_(:з」∠)_

第28章3.pani-02

戚山雨剛走出病房，替方老掩上房門，就聽到手機傳來短信的鈴聲。

他掏出來一看，就看到柳弈傳過來的圍巾照片，還問他喜歡哪個顏色。

戚山雨下意識點開照片，看到上面是疊得整整齊齊的兩條圍巾，都是一樣的短折線花紋，一條是咖啡色與淺褐色搭配，一條是純黑色與煙灰色的組合，從長度和配色來看，約莫都是男用的。

他只覺得眼皮一跳，立刻想起不久前曾陪柳弈去逛商店時，他買的領(lǐng)帶和飾品那令人震驚的價位。當下想也不想回了他三個字：“我不要?！?/br>
他的短信剛發(fā)出去，柳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