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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安平東和戚山雨立刻站了個筆直,看向那忽然沖進來的中年男人。這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大漢名叫沈遵,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安平東與戚山雨的頂頭上司。他性格豪爽仗義,雖然有點兒霸道,還常常喜歡罵人,但為人精明,做事細致,人緣也廣,在“道上”很吃得開,總的來說,算得上是個深得信重的好上司。然而此時此刻,他臉傅寒霜,表情猙獰,一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氣沉丹田地喊了一嗓子:“一大隊,全體都有!不管手頭上正在干什么,三分鐘,立刻給我出現(xiàn)在會議室里!”辦公室里安靜了一秒,然后傳來了各種推椅子拉桌子的動靜,每個人都匆忙起身,急急忙忙出了辦公室,還有人掏出手機,給自己不在這兒的同事打電話,通知他們有會要開。光瞅著頭兒那冷峻嚴(yán)肅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要緊的案子,誰也不敢耽擱,全都一路小跑著,直奔會議室而去了。………………“今天早晨約七點三十分左右,富商劉陽和女影星王蘭庭的獨生子,七歲的小學(xué)生劉凌霄,在上學(xué)途中遭到綁架?!?/br>三分鐘之后,刑警大隊隊長沈遵攜著雷霆氣勢,大步邁進會議室,也不管人到齊了沒有,直接將一大疊資料甩在眾人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劉陽和王蘭庭?”圍坐在會議桌旁的眾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了“竟然是他們”的驚訝表情。這屋里,沒有人會問出“他們是誰”這樣的問題。因為他們兩人即便在全國的名人榜里,也算是能排得上號的知名人物了。劉陽最早是做電子產(chǎn)品發(fā)家,后來又進軍電商行業(yè)和房地產(chǎn)業(yè),積累了好幾十億的個人財富,后來在四十七歲那年,娶了拿過金牛獎影后的三十四歲花旦王蘭庭當(dāng)妻子,兩人在三年后生下一個精貴的獨苗苗,正是乍聞他竟然遭到綁架的七歲的小男孩劉凌霄。“嘶!”辦公室里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劉家的司機、保姆以及一個保鏢,和平常一樣送他們家小少爺上學(xué),然而車子卻忽然在城東的錦繡路上失控,撞在路邊的防護欄上?!?/br>沈遵示意眾人打開文件夾,將里面的資料分一分。“根據(jù)司機的證詞,車禍之后,有個穿著牛仔外套的男人上來說要幫忙。司機當(dāng)時在靠近防護欄的一側(cè),無法打開他自己那邊的車門,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保鏢當(dāng)時受了傷,而且被變形的椅子卡住,無法動彈。司機看到有人上來幫忙,就打開了后座的車門,想先讓坐在后面的保姆帶著嚇壞的少爺下車,然后請男人替他們報警?!?/br>戚山雨打開裝訂成薄薄一小疊的A4打印紙,翻到里面的一張地圖。圖片上清晰地放大了城東錦繡路一段,用一個紅叉標(biāo)出了車禍的具體位置。“然而,保姆剛剛下車,就被穿著牛仔外套的男人用錘子猛力多次敲擊后腦,當(dāng)場倒地,而劉云霄則被從旁沖出的另外一個男人挾持,拖進稍遠處的一輛白色面包車?yán)?,而襲擊保姆的男人也緊隨其后逃進那輛車?yán)?,隨后面包車就快速駛離了現(xiàn)場,逃逸無蹤了?!?/br>戚山雨聽完頂頭上司陳述案情,將手里的資料翻了一頁。下一頁正中印著一張放大的交通監(jiān)控拍到的照片,里面是一臺看起來有些老舊的白色箱型面包車,牌子是五菱的,如果是二手的話,約莫也只需要兩萬塊上下就能買到。雖然攝像頭的位置很正,清楚地拍到了面包車的駕駛座,然而司機卻似乎早就掌握了這個監(jiān)控攝像頭的位置,特地戴上了帽子和一副鏡框?qū)挻蟮奶栄坨R,又微微低下頭,用豎起的風(fēng)衣領(lǐng)子擋住嘴巴和下頜,只憑那露出的那一點兒皮膚,想要還原嫌疑人的長相,應(yīng)該是一件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距離事發(fā)地大約兩公里的錦繡路與華繡路交界的交通燈違規(guī)拍照處,拍到了嫌疑人駕駛的面包車的照片,但交警那邊已經(jīng)馬上就給查證過了,確定那是一輛□□。”沈遵煩躁地點了根煙,也不管會議室禁煙的規(guī)定,大口大口地就開始吞云吐霧起來。“現(xiàn)在,最糟糕的是,那倆傻逼父母也不知道怎的竟然驚動了媒體,小少爺失蹤的事,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曝光了!”第30章3.pani-04富商和影后唯一的獨生子遭遇綁架的消息,以爆發(fā)式的速度,在網(wǎng)絡(luò)上、紙媒上迅速發(fā)酵,鋪天蓋地占領(lǐng)了幾乎所有媒體頻道的頭條,更成了人人爭相談?wù)摰臒狳c話題。一時之間,富商和影后在城郊的花園豪宅外頭蹲滿了記者。雖然懾于警方清場,不敢靠近,但街區(qū)附近總遠遠盤桓著一眾□□短炮,甚至還有幾臺無人機,簡直如同旱季里徘徊不去的禿鷲群,守著一只快要饑渴而死的羚羊一般。案件的社會關(guān)注度如此之高,警方頓時只覺得壓力山大。不斷有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親自上門或者打電話來向沈遵沈隊長了解案情,還要應(yīng)付媒體沒完沒了的sao擾,以及分神去調(diào)查線人提供的線索還有熱心群眾的爆料。一時之間,整個刑偵一隊人人都忙成了一只只瘋轉(zhuǎn)的陀螺,不得已只能申請了支援。但案件千頭萬緒,偏偏每一條線索看起來都如此急迫,耽擱不得,警官們來回奔波,在不得不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路上的時候,他們都只恨自己背上沒長出一對翅膀,能直接飛到目的地去。“醫(yī)院來電話說,受襲的保姆因為傷勢太重,已經(jīng)轉(zhuǎn)進ICU去了!”一個負責(zé)聯(lián)絡(luò)的女警小跑著奔進臨時騰給他們辦綁架案用的大會議室,吐字清晰而語速飛快地高聲說道:“那邊的意思是,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脫離危險期,一時半會大概無法找她問話了?!?/br>“既然如此,保姆那邊先放一放!”沈遵想也不想就一秒回答,“老鄧和小張抓緊時間去找那個左腿骨折的保鏢問話,司機那頭也要仔細審審,注意排除內(nèi)部人員伙同共犯作案的嫌疑!”他一雙大手在厚實的胡桃木色桌子上拍得“碰碰”直響。“面包車的來歷趕緊查起來!再來一隊人帶著技術(shù)組去交警大隊了解車禍原因!沿路的監(jiān)控,甭管是私人的還是公共的,只要有可能拍到路面情況的,全都給我仔細地搜,盡快掌握面包車逃逸的行動軌跡!還有劉陽家里所有通訊工具的監(jiān)控和錄音都裝好了,技術(shù)人員也都到位了沒有?!”沈遵盯著自己攤開在桌上的筆記本,一項一項交代落實下去,以免遺漏。筆記本旁邊放著一個煙灰缸,里面抽盡的煙頭已經(jīng)快要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