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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供詞整合而成的罪犯特征描述,向負(fù)責(zé)整理資料的警員們詢問到。“他的同事說,那個假余平右手手背上有一片燒傷的疤痕,一直延伸到手腕部分?!?/br>其中一人回答:“不過因為現(xiàn)在天氣冷了,穿的都是長袖制服,他們也說不清那傷疤范圍究竟有多大?!?/br>“嗯,有特征就好找多了?!?/br>安平東聞言,點了點頭,“行吧,從4S店附近的出租屋開始排查,就算要把鑫海市的土地一寸寸全都翻過來,也一定要把這貨找出來咯!”&&&&&&&&&12月28日中午一點三十分,距離元旦假期還有四天,而距離劉凌霄失蹤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四小時的時候,綁匪們終于又發(fā)來了新的聯(lián)絡(luò)郵件。這次的郵件依然是匿名發(fā)到劉陽那個私人用的聯(lián)絡(luò)郵箱里的,內(nèi)容很短,但一字一句全都充滿了威脅和恐嚇的意味,簡直看著就讓人心生不安。“你們竟然敢報警,是不想要那小子的命了嗎???”郵件里還有一個音頻附件,劉凌霄的父親在一群警員的包圍下,哆哆嗦嗦地將它點了開來。音頻的長度足有五分多鐘,似乎是用手機軟件錄下的,因為收音設(shè)備很業(yè)余的緣故,里頭的雜音和爆音很多,但收錄的內(nèi)容卻非常聳人聽聞。里頭全程都是一個小孩兒痛哭和慘叫的聲音,其中夾雜著重物摔打的落地聲,以及某個成年男子的怒罵聲。小男孩似乎正在遭受毒打,他在一邊慘叫一邊喊著救命,還不停地叫著爸爸mama,被打得疼了,又嗚咽著哀求綁匪們放過自己——雖然音頻錄制的質(zhì)量很差,但毫不影響它想要向受害者家屬傳達(dá)的信息——恐懼、報復(fù)、驚悚和威嚇!曾經(jīng)的影后王蘭庭在音頻僅僅播放了十來秒時,就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從嗓子眼里擠出一聲悲鳴,眼中涌出淚水,撲倒在丈夫懷里,失聲痛哭起來。而劉陽雖然看起來比妻子要鎮(zhèn)定一點,但雙手已經(jīng)死死掐成了拳頭,兩眼瞪出血絲,牙根緊咬,后槽牙咯咯作響,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保持住僅剩的一點兒理智。等這漫長的音頻終于戛然而止的時候,王蘭庭已經(jīng)哭昏了過去,劉陽也如同脫力一般,軟倒在了沙發(fā)上。“無、無論……無論……多少錢……我都認(rèn)了……”劉陽轉(zhuǎn)動著通紅的眼睛,虛脫地看向圍在身邊的警察們:“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兒子……快救救我兒子吧……”作者有話要說:明晚有事外出,停更一天噠~第32章3.pani-06劉陽收到的恐嚇郵件錄音這次總算沒有再流出去,但錄音里的內(nèi)容卻清晰地顯示出,被綁架的小孩兒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嚴(yán)重的威脅——他不僅被割掉了一只耳朵,而且還遭到了綁匪的虐待和毒打。從綁架案移交到他手里那會兒開始,沈大隊長和他手下的刑警們,幾乎每個人都沒有闔過一分鐘的眼,人人都熬得金睛火眼,胡子拉碴,即便是在十二月的隆冬時節(jié),四處奔波下來,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汗水浸透,濕了干、干了又濕,這會兒都餿得不像話了。沈遵將抽空的香盒團(tuán)吧團(tuán)吧丟進(jìn)垃圾簍里,身上從路過的一個男警的前襟口袋里搜出煙盒,點燃抽了一口,嫌這個牌子的煙味太淡了,將剩下的半盒煙丟回給那警員,無比煩躁地抓了抓自己油膩膩的頭發(fā)。“已經(jīng)快三十個小時了,綁匪還沒提出贖回rou票的條件嗎?”有人搖了搖頭,“沒有,劉陽的郵箱再沒動靜了。”“×他娘的全家!”沈遵狠狠地一拍桌子。但凡有點兒經(jīng)驗的刑警都知道,那種只為求財?shù)慕壏?一般會在rou票到手之后,迅速轉(zhuǎn)移到他們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然后聯(lián)系被綁者家屬,提出贖金要求。一般這個時限,常常會在三到五小時以內(nèi),即便是比較長的,也大約是在二十四小時以內(nèi)。而那些遲遲不提出贖金要求,反而反反復(fù)復(fù)寄送傷害受害者的證據(jù),從而向受害者家屬施壓的綁匪,則通常分為三類。第一類是被受害者家屬激怒,覺得他們“不聽話”,因而要加大恐嚇的力度以顯示自己的權(quán)威性;第二類則是反社會人格者,籍由傷害、虐打、威脅無法反抗的人獲得興奮和自我滿足;第三類則是和受害者或者家屬有私人恩怨的,才在得手之后,非但不急著要錢,反而要通過不停地折磨受害者以報心中怨恨。“劉陽和王庭蘭兩夫妻那兒,有沒有問出什么線索來?”沈遵一口喝干一只紙杯里涼透了的黑咖啡,瞪著通紅的雙眼,給留守在劉家別墅的警官撥去電話。“沒有?!?/br>警官啞著嗓子,聲音里充滿了疲憊:“他們看了那兩張素描圖,都說沒見過圖上的男人,而且他們倆想來想去也沒想起認(rèn)識那么一個右手背上有燙傷的人?!?/br>警員說著,站起身,往無人處走了幾步,拉開一段距離之后,才壓低聲音回答:“至于說劉陽他們得罪過的人,這名單可就有點兒太長了,光那倆夫妻自己琢磨出來恨不得搞死他們一家的,就有十七八個人,而且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一個個排除下來,沒個十天半個月那肯定弄不完。”沈遵原本想從第三個可能性入手,從私人恩怨方面找到最有可能策劃這起綁架案的嫌疑人,但聽到同事的回答,就知道這路線怕是一時半會兒的走不通了。“頭兒,技術(shù)組的張警官過來了!”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年輕警員領(lǐng)著另外一個身穿湛藍(lán)色技術(shù)組制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嘿,老張!”沈遵轉(zhuǎn)過頭,一看來人,立刻跟裝了彈簧似地彈了起來,“等你們很久了,快坐!”姓張的中年警官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在沈遵旁邊,幾張打印出來的A4文件往桌上一拍,“我給你講講綁匪寄來的那音頻的鑒定結(jié)果。”他省去一切開場白,直接切入重點:“長話短說,咱直接說結(jié)論,那就是,我們在音頻里分離出了四個人的聲音?!?/br>這位張姓的中年警官是局里技術(shù)組的組長,跟沈遵是老搭檔了,自然了解對方的辦事風(fēng)格,于是翻開自己帶來的資料的最后一頁,直接讓沈遵看鑒定結(jié)果。“背景音還在分析中,但可以確定,除了被綁架的劉云霄之外,起碼還有三個成年男人的聲音?!?/br>沈遵問道:“也就是說,綁架犯起碼有三個人?”“對?!?/br>張警官點頭,把資料往前翻了兩頁,“在毒打劉云霄的,是這個聲紋編號為1的男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