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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弈在家里總是格外受到寵愛,和親人的感情也特別好。算算兩國的時差,這會兒國內已經(jīng)是凌晨將近三點了,大晚上的不睡覺,給遠在英吉利的兄長打電話,只為了和兩歲的小侄子聊天,怎么想都肯定是小弟心里裝了什么事兒,又不愿意向人示弱,無處排遣,只有借故和家人說說話兒,借此獲得慰藉了。不過柳大哥并沒有多問,只是調侃了兩句,就將手機交給了小兒子。寶寶一聽說是他最喜歡的小叔叔的電話,立刻喜笑顏開,雙語并用,和柳弈雞哼哼唧唧聊了足有半小時,直到當?shù)膶嵲诳床贿^去,才結束了這次通話。和小侄子聊完一輪,柳弈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心里積聚的郁悶一掃而光。他靠在陽臺上,匆匆將那根一直沒點著的煙抽完,裹緊外套,回到溫暖的室內,哆哆嗦嗦地縮回被窩里,一邊慶幸著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一邊打算睡個回籠覺。然而,在閉上眼睛之前,鬼使神差地,他想了想,又摸出了手機,點開微信,給戚山雨發(fā)了條信息。“在干嘛呢?”其實他這消息完全是純屬廢話,在這三更半夜的點兒,除非在出外勤,不然除了睡覺之外,戚山雨還能在干嘛。柳弈根本就沒打算等到戚山雨的回答,也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這種行為,在普羅大眾的廣泛認知之中,應該被稱為“撩sao”。然而,戚山雨的回復,卻立刻就到了。“我在值班,有事?”柳弈盯著屏幕里的六個字加兩個標點,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他知道,戚山雨他們那兒的值班制度,是要求當班的警官老老實實留守在市局的,只是晚上可以在值班室里睡覺,保證能隨時接到電話就行,屬于值班里相對較輕松的那種。只不過,很顯然,現(xiàn)在那個正在值班的青年和他一樣也還醒著,不僅在半夜里看到了他的消息,而且還立刻就回復了他。“沒事,睡不著,想找人說說話。”柳弈蜷縮在被窩里,把這段厚顏無恥的話給發(fā)了過去。等了幾十秒后,那邊的回答又到了:“那你想說什么?”柳弈捏著手機,哈哈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那么開心,只是腦補了一下戚山雨滿臉糾結,但還是認認真真地碼著回復的表情,就覺得十分愉悅。“對了,我之前還說要送你圍巾的,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給你?!?/br>柳弈視線飛快地在手機界面最頂部的時間上掃了掃,上頭顯示的是03:34AM,于是他飛快地又補上一行字:“我現(xiàn)在給你送過來?”這次戚山雨的回答來得很快,上頭只有“……………………”一長串省略號。又過了幾秒鐘,青年又仿佛覺得剛才的回復不夠禮貌一般,小心翼翼地發(fā)來了一個疑問句,“現(xiàn)在好像不太方便吧?”柳弈干脆把手機湊到唇邊,發(fā)過去一段語音:“那行,我就等到天亮再送來你們警局好了?!?/br>這一回,戚山雨好像是真被柳弈嚇了一跳,回復間隔的時間很短,上頭只有三個字:“你別來!”沒等柳大法醫(yī)把繼續(xù)調戲對方的消息輸入完畢,戚山雨就又補了一條語音過來。柳弈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戳,就聽到戚山雨清亮的聲音,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今天早上八點就交班了,下午可以休息……要不,等到下午,可以嗎?”&&&&&&&&&因為心里惦記著事兒,柳弈白天的補眠都睡得不怎么踏實,等到十一點的鬧鈴聲一響,柳弈就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翻身躍下床去,進浴室痛痛快快洗了個澡之后,就站在鏡子前,把自己從頭到腳捯飭得光鮮無比。身為一個曾經(jīng)在基佬遍地的大腐國浸yin了好些年的海歸一族,柳弈自問自己無論是審美還是品味都很優(yōu)秀。加上他外貌出眾,身材又鍛煉得勻稱修長,本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精心搭配過的行頭往身上一穿,立刻就能撐起不遜于T臺模特的風采和氣場來。柳弈別好休閑西裝的袖扣,又理了理領口,在全身鏡前把自己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遍,確認全身上下的打扮無一處不妥帖之后,才滿意地朝鏡中的自己笑了笑,扭頭出了門。戚山雨的家位于鑫海市六大老城區(qū)之一,距離柳弈的房子不算很遠。他開了車載導航,照著戚山雨發(fā)到他手機里的地址規(guī)劃了路線,半小時之后,就把他的愛車駛進了對方所住的小區(qū),拐過兩個彎,停在了8號樓的樓下。這一整個小區(qū)都是樓齡將近二十年的老式結構的井字樓,樓高九層,還沒加裝電梯,戚山雨家住六層,柳弈提著裝了圍巾的小紙袋,沿著狹窄陰暗的樓梯,一路往上爬。“603室……”柳弈看清了門牌號之后,抬手按了門鈴。門鈴只響了一聲,就被人從內側打開了。然而開門的并不是戚山雨,而是一個短發(fā)的年輕女孩兒。第47章4.thegame-02女孩兒還在應該被稱呼為“少女”的年紀,纖細高挑,明眸皓齒,蘋果肌飽滿紅潤,和戚山雨眉眼輪廓有六七分相似,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必然存在著血緣關系。柳弈認得這小姑娘,他曾經(jīng)在戚警官手機照片里看過她的臉,正是戚山雨的meimei。少女現(xiàn)在的頭發(fā)比她在照片里的梨花頭來得還要短一些,因為發(fā)質蓬松的緣故,頭頂炸起幾根亂毛,劉海也修到了眉毛以上,更顯得一對大眼睛又大又亮,整個人仿如一棵早春里抽條兒的嫩柳樹,渾身洋溢著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的青春氣息。“你好,我找戚山雨?!?/br>柳弈朝女孩兒笑了笑,柔聲說道。戚meimei打開防盜門,柳眉輕挑,眼睛睜大,目光炯炯地在柳弈身上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忽然綻開一個看得見十六顆牙的燦爛笑容,將柳弈迎進了屋子里,“歡迎歡迎,快請進來!”小姑娘熱情地拉住了柳弈的袖子,將人領進屋子里來。“我叫戚蓁蓁,‘桃之夭夭,其葉蓁蓁’的那兩個字?!?/br>戚蓁蓁的聲音倒是比尋常剛過變聲期的小姑娘要來得低一些,語氣也較同年齡的女孩兒顯得成熟,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也很是落落大方,“我哥他剛回來不久,現(xiàn)在在洗澡呢。”她引著柳弈在沙發(fā)上坐下,又動作利落地給他泡了一杯茶,然后在柳弈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視線固定在客人臉上,也不說話,只是面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柳弈雖然覺得這小姑娘對他的態(tài)度有點兒奇怪,但什么也沒有問,只是微笑著端起茶杯,湊到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