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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一句“你們忙去吧,我走了”,然后兩手插兜,慢慢的走下樓梯,出了兒科門診大廳。“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柳弈有些好笑地回頭看向戚山雨,“你別理他,他人性格就這樣,有點兒不著調(diào)兒?!?/br>“嗯?!?/br>戚山雨點了點頭。他剛才已經(jīng)注意到那個被柳弈稱為Michael的男人,他別在胸前的領(lǐng)夾,正是自己先前見過的鑲嵌著火歐泊的那一枚。——原來柳弈當時是買來送給他的。戚山雨有點兒酸溜溜地想著。“他是的記者?!?/br>柳弈似乎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戚山雨那股毫無來由的醋意,隨口解釋道:“我的車送洗去了,正巧他今天去采訪剛好要經(jīng)過這兒,就讓他順便捎我一程了?!?/br>“嗯?!?/br>戚山雨又用一個單音節(jié),悶悶地答應(yīng)了一聲。他其實不是很想知道,柳弈方才的那句解釋,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中午是在一起吃午飯的,或者說,他們是不是剛剛進行過一場約會。“對了?!?/br>他有些突兀地打斷了柳弈的話,“你之前說,約我過來是有事需要我?guī)兔Α降资鞘裁词聝???/br>“哦,確實是有事?!?/br>柳弈好像沒有察覺戚山雨的異樣一般,順著他的話,繼續(xù)說了下去。“是關(guān)于之前那個綠化帶雙尸案的女死者麥梓留下來的小寶寶的?!?/br>柳弈說著,拍了拍戚山雨的上臂,又指了指兒科門診大樓,“先上樓,我們邊走邊說?!?/br>戚山雨和柳弈穿過門診大樓,在左側(cè)的回廊處轉(zhuǎn)了個彎,就到了兒科的住院樓。他們擠上電梯,耐心等待著電梯每層一停,慢吞吞的升到了嬰幼兒內(nèi)科住院部所在的十二樓。電梯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電梯。戚山雨邊走邊看向柳弈,“你是說,小寶寶的聽力,可能有問題?”“現(xiàn)在還不確定,只是有這個可能性?!?/br>柳弈答道:“后來你們調(diào)查案件時也知道了吧?他的母親麥梓是個聾啞人。”他說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所以這也難怪,麥梓遇害當天,附近僅剩的幾戶租客都說沒有聽到什么異常的響動,那是因為她根本沒法像正常人那樣出聲呼救吧?!?/br>戚山雨理解了柳弈的意思,“你是想說,小寶寶可能遺傳了他mama的生理缺陷?”“嗯?!?/br>柳弈回答:“我有個學弟,剛好是小寶寶的管床醫(yī)生,他告訴我,經(jīng)過這幾天的觀察,他覺得小寶寶對聲音的感知似乎不夠敏銳,所以不排除他也有先天性聽覺障礙的可能性?!?/br>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所以,我想趁年前帶他去做個檢查,如果真有問題,及時糾正的話,小寶寶以后還是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的。”“原來如此?!?/br>戚山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雖然無論是于情于理,在案件結(jié)束以后,柳弈對寶寶的責任,其實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關(guān)于這個小孩兒的醫(yī)療、教育、撫養(yǎng)等等后續(xù),都應(yīng)該交由社會福利機構(gòu)負責才對。然而,戚山雨卻知道,對于柳弈來說,這個小孩兒有著不同一般的意義。寶寶能夠好好地活下來,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早前柳弈因為無法及時解救出劉凌霄而落下的遺憾和悔恨。以至于即便案子已經(jīng)查清,柳弈也無法把這個小嬰兒當作事不關(guān)己的存在,就此丟在一旁不聞不問。而且很碰巧的,對于戚山雨自己來說,寶寶也同樣非常重要。“那么,我能幫上什么忙?”戚山雨問道。柳弈聞言,朝小戚警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當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br>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太晚了現(xiàn)在困得得只想睡覺OTZ大家的留言我稍晚一點再回復啊~~~QwQ第54章4.thegame-09柳弈和戚山雨走進醫(yī)生辦公室的時候,正是一天里最忙碌的點兒,醫(yī)生護士出出入入,小孩的哭鬧聲和家屬的吆喝聲混雜在一起,活像一鍋煮沸的稀粥,真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柳弈站在門口掃了一圈,看到靠窗的角落里坐了一個年輕的醫(yī)生,正對著電腦拼命地敲著鍵盤,看起來是在碼病程記錄。“哎,方夏。”柳弈走到那人身邊,在他的肩頭拍了一記。名叫方夏的年輕醫(yī)生回過頭來,露出一張秀氣文靜的臉,長相相當精致,是時下最吃香的鄰家乖寶寶類型。只可惜他的近視有點兒嚴重,不僅戴著一副酒瓶蓋厚的眼鏡,而且看人的時候習慣瞇起眼,加上眼眶下一圈黑眼圈,看上去十足就是個熬夜備考的書呆子形象。“學長,你們來啦!”方夏露出一個十分討人喜歡的乖巧笑容,然后也不多做寒暄,直接從桌面堆起的一摞病歷夾里拖出一個,從中抽出一張申請單來,遞給柳弈,“門診四樓的電生理室,已經(jīng)預約過了,你們等會兒‘好了’就可以直接過去?!?/br>戚山雨敏銳的聽到了一個詞,忍不住琢磨,醫(yī)生說的“好了”是什么意思。不過柳弈顯然對之后要做什么事兒早就有了譜兒,他只是接了單子,和方夏道了聲謝,就拉上戚山雨,出了辦公室。出門時,戚山雨回頭朝方夏的方向看了一眼。估摸著那位小夏醫(yī)生實在是有點忙,這會兒已經(jīng)重新沉浸到病程記錄的世界里,頭也不抬了。柳弈注意到戚山雨的這一回頭,立刻眉毛一挑,朝他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他記得,戚山雨的前男友,那個姓李的小實習生,似乎也跟方夏一樣,長得文靜秀氣,十足身嬌腰軟易推倒的標準小受模板。“你喜歡小方那種類型的?”柳弈瞇了瞇眼,“不過,小方雖然確實是我們的同類沒錯,可惜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br>“你在說什么呢?這才是第一次見面,我連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戚山雨看向柳弈的眼神里,簡直明晃晃地寫著“委屈”二字,“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打一個陌生人的主意!”柳弈呵呵笑了起來,“照你這說法,不是第一次見面就可以咯?”戚山雨簡直要被他的歪理氣笑了。“行了柳哥,你就別拿我開涮了……”他抬手按了按額角,心里說,明明他現(xiàn)在真正在意的人,就走在自己旁邊,可惜那人雖然總在撩他,和他玩著似有似無的曖昧,偏偏一層窗戶紙懸在那兒,卻又誰都不肯主動捅破。“所以你讓我陪你來,到底是要干嘛的?”“別急嘛,你立刻就知道了?!?/br>柳弈熟門熟路地穿過住院部長長的走廊,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