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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卻在鑫海市的同志圈里很有些名氣。他是個純零,平日里走的都是妖男娘炮路線,并且有個響當當?shù)膭e號,人稱“百人斬”,立志睡遍圈中帥哥,常常游走于各個同志酒吧,集郵一般和每個他看得上眼的生面孔約一場爽過就撤的419。是的,這人當初還曾經(jīng)在酒吧里勾搭過喝醉的小戚警官,在酒里加料,被柳弈當場拆穿,把他的酒全給潑了——不過那會兒戚山雨已經(jīng)喝得九分醉了,根本就沒記住對方的臉。“怎么,你認得死者嗎?”安平東沒聽清柳弈對戚山雨嘀咕了什么,只是敏銳地從他的表情觀察出了端倪。“嗯,算不得認識,就是知道有他這么一個人?!?/br>柳弈倒沒打算隱瞞,簡單地朝安平東和戚山雨說了說萬力行在圈中“百人斬”的名聲。安平東聽完之后,用一種十分一言難盡的眼神,把柳弈上下掃了幾眼,嘴唇囁嚅了幾下,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追問柳大法醫(yī)“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只是長長地“哦”了一聲。“所以,兇手果然是盯著黃子祥和萬力行這樣的……”安警官頓了頓,琢磨了一下措辭,“像他們這樣的,生活作風比較混亂的男同志來下手,對吧?”柳弈點點頭,他同意安平東的觀點。“安哥,死者的手機沒找著,還有,他房間里的電腦主機硬盤被人拆了。”技術組的兩個警官從死者的房間里出來,邊走邊大聲朝安平東說道,“另外,我們還在他的書桌抽屜里找到這個。”一個警官上前,將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遞了過來。安平東戴上手套,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放著一塊手表,表盤上一圈碎鉆,被燈光一照,仿若嵌了圈日輪一般,足能閃瞎人眼。第84章6.thesilenceofthembs-2“上回是勞力士,這次是歐米伽嗎?”柳弈咂了一下舌。“來,柳主任,幫我看看這是什么?”安平東身為一個拿著一份絕對算不得豐厚的固定工資,還要養(yǎng)活一家老小的基層公務員,平日里是絕對不會把辛苦錢浪費在購買奢侈品上的。沒需求自然也就沒了解,他叫不出這塊手表的牌子,也不清楚到底什么價位,不過他旁邊就有個貌似懂行的,于是安平東從手表盒的夾層里摸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遞給柳弈。“這是某海外購物直郵網(wǎng)站的收據(jù)?!?/br>柳弈接過紙條,展開看了之后,回答道:“上面打印的貨品應該就是這只表……唔,26500美金呢,差不多值十八萬華國幣了?!?/br>“我勒個去,這兇手也真夠有錢的!”安平東尋思著他一整年不吃不喝都賺不來這一只手表的錢,頓時就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嚴重的仇富心,簡直恨不能現(xiàn)在就把兇手揪出來,摁在地上飽以老拳。“馬上去調(diào)查萬力行的包裹記錄?!?/br>安平東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黃子祥在死前收到的包裹也一樣?!?/br>柳弈明白安平東想做什么,他問道:“你們有辦法從海外購物網(wǎng)站里面拿到客戶的信息?”安平東嘆了一口氣,“很難,要走很多程序,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交涉下來。而且萬一對方用的是一些‘白手套’賬戶,就算拿到了詳細的客戶信息,要從付款賬戶這條線去找嫌疑人,怕又是好一番折騰?!?/br>畢竟華國的金融詐騙和洗錢行業(yè)相當普及,在某些地區(qū)甚至都成產(chǎn)業(yè)鏈了,只要懂些門路,花上幾百塊就能買到一張完全跟本人沒有牽扯的信用卡和與之配套的身份證件,兇手連十幾萬的手表都說送就說,打點這些小錢自然不在話下。用這些冒用身份的信用卡辦理的業(yè)務,雖然不是不能查,但查起來相當耗時耗力,尤其是涉及到境外資金流動的時候,往往需要別國金融機構配合,受到的偵察阻力也肯定要大上許多。安警官抬眼看了看滿地凌亂的血腳印,又想到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殺人剖腹現(xiàn)場照片,簡直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這已經(jīng)是第三名死者了。照兇手這一周殺一人的進度,要是再放任兇嫌為所欲為,這社會影響就實在太過惡劣了,來自輿論的口誅筆伐,如果能具象化的話,應該可以直接壓垮他們市局的屋頂。“和黃子祥的案子一樣,萬力行也是先被人勒脖而死,然后再遭到辱尸和切腹的?!?/br>柳弈指了指纏繞在萬力行脖子上的繩索。那是一條約莫一指寬的尼龍繩,看樣子和款式,應該是晾衣服用的。繩子在死者的脖子上繞了五圈,又再頸前打了四個成串的死結,深深地勒進了皮膚里面,其中一個繩圈還繞過死者的耳廓,把耳垂也勒了進去。因為受害人已經(jīng)死亡了約莫有一天的緣故,此時勒痕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很深的紫紅色,勒溝附近的皮膚也布滿了針尖狀的點狀出血斑。“這么看來,兇手兩次都是在把人勒死之后,還在案發(fā)現(xiàn)場逗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將死者的尸體進行一番凌虐,還施施然預定了第二天的外賣或者送水,好讓人發(fā)現(xiàn)他的‘杰作’?!?/br>安平東惡狠狠地搓了一下牙花子,“這殺人犯的心理素質(zhì)也是沒誰了,真是夠強悍的!”他單手握拳,在墻上砸了一下,“長得帥又有錢,還忒么能冷靜地殺人虐尸,這兇手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太尼瑪人才了!”柳弈聞言,抬頭看了看安平東,眼中有一絲銳光閃過。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用幾近氣音的音量喃喃說道:“真的是這樣嗎?”柳弈的聲音放得太輕,無論是安平東,還是馮鈴、江曉原等人,都壓根沒注意到他開口說了話,只有戚山雨好像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側頭看了看柳弈,眉頭皺起,仿佛也在一同思考他話里的疑問一般。&&&&&&&&&發(fā)生在鑫海市的這一連三樁連環(huán)殺人案已經(jīng)引起了普通民眾的巨大恐慌,上頭連夜將限時破案的軍令狀摔到了刑警隊大隊長沈遵的桌子上。于是沈遵再度陷入了仿佛一頭公牛被惹毛了的暴怒狀態(tài)之中,在專案組辦公室里錘桌子踢椅子,把東西砸得咣咣直響之余,又將手下一群部屬攆得滿城亂跑,只恨不得警官們?nèi)寄苌粚ν敢曆郏灰匆谎劬湍軐㈦[藏在全城兩千多萬人口中的兇手給揪出來。戚山雨是在第二天清晨七點四十分趕到法研所的。一小時前,馮鈴給專案組辦公室打了電話,告訴他們?nèi)f力行的尸檢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隨時可以來拿,于是剛剛從片區(qū)快遞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