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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下鉤,還會選擇它們喜歡吃的魚餌,但釣上來的是這一條,又或者是另外一條都無所謂,是這個意思嗎?”柳弈點了點頭。“所以,在可以隨機狩獵的情況下,他根本不需要采取這么迂回的方式去接近受害者?!?/br>作者有話要說:社畜作者今晚要趕報告,肯定是沒辦法碼文的了,明天斷更一天噠不用等~T口T保證后天更新發(fā)糖!第86章6.thesilenceofthembs-2經(jīng)柳弈這么一提醒,戚山雨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其實,有一個情況,我一直沒有想通?!?/br>戚山雨說道:“是關于第二個被殺的女大學生李曼云的?!?/br>聽戚山雨提起死去的女大學生,柳弈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因為李曼云的死亡現(xiàn)場是大雨夜中的露天小巷,尸體被雨淋水泡了不短的一段時間,能留給法醫(yī)的線索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柳弈除了從尸體的傷口上確定作案的兇器與另兩個案子相同,還在兇手留下的雨衣的袖口翻折內(nèi)側采到小半枚指紋之外,一直到現(xiàn)在,也再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在李曼云的案子上,他也傾向于同意嬴川所做的行兇動機推斷——與其他兩個案子不同,兇手殺死李曼云是臨時起意的,而且很可能正是因為小姑娘在無意中說錯什么話,惹毛了兇手,才會令她在慘遭殺害之后,尸體還被割舌豁口。也正是因為李曼云的案子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符合了連環(huán)殺人案里最不好追查的一項——隨機性。所以柳弈在研究兇手的心理側寫的時候,并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女大學生的這個案子上面,現(xiàn)在乍然聽戚山雨提起,才會覺得有些出乎意料。戚山雨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翻出自己前些天里問的口供記錄要點。“我問過那天和李曼云一起參加聯(lián)誼會的同學,讓她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當日去過的每個地方,還有遇到過的所有陌生人。”他將筆記本遞給柳弈,讓他自己看。柳弈接過筆記本,仔細地看了起來。戚山雨的字寫得很工整,字形偏瘦,一筆一劃十分有力道,顯得筋骨分明。因為筆記里只是他整理的要點,寫得并不詳細,但邏輯清晰,線索都用箭頭串起,還在每個關系人旁邊標注了簡單的身份備注,理解起來一點也不困難。“原來如此,李曼云的兩個女同學,那天幾乎都是和她一起行動的。她們下午從學校出發(fā),坐公交車到一家連鎖漢堡店聯(lián)誼,然后再去唱卡拉OK,最后一起坐公交車回家。到兩個女孩和死者在校門口分別為止,她們?nèi)サ牡胤蕉际瞧胀▽W生消費水準的場所,聯(lián)誼會上遇到的男孩子們也都一一排除過,沒有可疑……”柳弈認真地琢磨了一會兒。“我覺得,既然考慮兇手殺害李曼云很可能是出于沖動,那么他遇到死者有八九成的可能是在行兇的當日……所以,問題是,這幾個女孩子,到底是在哪里遇到兇手的,對吧?”戚山雨慎重地點了點頭。“我先前就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這些女孩兒出入的也不是什么高消費場所,如果兇手真是個有錢的精英人士,那么他們應該不會產(chǎn)生任何交集才對,自然也就不可能結仇了。”戚山雨說完以后,看了看柳弈。他想到同樣是個精英中的精英的柳大法醫(yī),有錢有才外貌滿分,但偏偏常常半點兒不講究,會跟自己啃同一只包子,坐在速食餐廳里面吃刀削面,所以說,凡事無絕對,或許兇手跟柳弈一樣不拘小節(jié),是個會買十幾萬的名表送人,卻喜歡光顧連鎖漢堡店的異類呢。不過,柳弈這回倒是沒用自己作為參照物去比照兇手的行動,而是將手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輕輕叩了叩,“嗯,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他將筆記本還給戚山雨,朝他笑了笑,“好,現(xiàn)在該到我來說說我們的發(fā)現(xiàn)了?!?/br>柳弈把一直被他丟到一邊去的文件夾拿起來,打開,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戚山雨,“我們在萬力行的口腔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戚山雨拿過照片,看到上面拍的是被開口器撐開的死者口腔內(nèi)部,取景框里著重拍攝了呈現(xiàn)出深粉色的粘膜和牙床組織,上面還有兩根細細的白線。戚山雨疑惑地問:“這是什么?”“某種織物的纖維,棉質(zhì)的,手帕或者毛巾之類?!?/br>柳弈回答:“關鍵是,我們從這兩根線上監(jiān)測出了氟烷的成分?!?/br>戚山雨低低地“啊”了一聲,“跟黃子祥一樣?!?/br>柳弈點了點頭,“這就是我覺得違和的地方了。”小戚警官顯然沒能理解柳弈的意思,皺了皺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柳弈又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照片,擱到戚山雨面前。他們這些當法醫(yī)的,向來秉承“有圖有真相”的原則,連跟戚山雨講解案情,他也習慣拿出照片來,讓對方可以邊看邊聽。柳弈拿出來的第二張照片,是萬力行的頸部繩圈特寫。相機以正面仰角拍到了萬力行的下巴和脖子,細細的晾衣繩在他的脖子上纏了五圈,繩圈綁得極緊,深深地陷入了頸部皮膚之中,繩結雖然是最普通的交叉結,但一連系了四個,像穗子一樣耷拉在死者脖子的左前側方。“兇手在行兇之前,大約已經(jīng)先用氟烷將萬力行給迷昏過去了,照理說,被害人當時應該已經(jīng)不會再作任何抵抗才對?!?/br>柳弈指了指死者的口腔黏膜的照片。“但是,即便是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兇手依然在萬力行的脖子上勒了整整五圈繩結,又打了四個死結,而且還有一圈繩子甚至將死者的耳垂和部分下巴皮膚勒了進去……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會將衣領、下頜也勒進繩圈里的絞殺行為,通常只會出現(xiàn)在兇手匆匆下手的時候?!?/br>他頓了頓,看向戚山雨,“我覺得,這不代表兇手‘殘忍’,而是,‘慌亂’。”戚山雨盯著那張照片,陷入了思考之中。在柳弈提出這個詞之前,戚山雨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但是,就像是一道堤壩只要在某處有了缺口,被洪水一沖,就會迅速崩塌一般,他也很快注意到了,這一系列兇案之中,兇手與側寫之間的相悖之處。先不論那已經(jīng)白骨化的尸體,就最近的三樁案子來說,黃子祥已經(jīng)算是其中最高最壯的,他身高173公分、體重65公斤,而李曼云是個很嬌小的姑娘,身高157公分,體重43公斤;至于萬力行,則是身高168公分,體重58公斤。他們這樣的身板兒,若是遭到一個高壯男人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