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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很快就只剩兩眼失神、張著嘴大喘氣的份兒,連驚喘和尖叫聲都是時斷時續(xù)的。而兩人舒服完這兩趟,清理和洗漱完畢之后,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了,本來就應該偃旗息鼓,好好休息的。奈何柳弈下午睡太多了,這會兒身體雖然累到極點,但精神依然十分亢奮,枕在戀人的肩膀上就是睡不著,躺著躺著,手還特別不講究地專往對方的重要部位招呼。戚山雨本就是剛剛開葷,勁兒正熱乎著的時候,自然受不了撩撥,他干脆兩臂一撐,扭著柳弈總不肯老式的兩條胳膊,將人摁牢了,身體力行來了個實力碾壓,一直將人給揉搓到服氣了為止。這第三回合,足足持續(xù)了一個小時。柳弈只能咬著枕巾,一邊嗚嗚抽泣,一邊搖頭討?zhàn)垼跇O致的愉悅中,半暈半醒地答應了好些不平等條約,甚至連自己到底哭著說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到最后,柳弈已經(jīng)像一灘又軟又熱的陶泥似的,整個人陷在濕漉漉的被單里,隨便戚山雨搓圓摁扁,別說一句完整的話,他根本連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了。等戚山雨終于覺得滿意了的時候,柳弈軟綿綿地從他身上滑下來,腦袋一碰到枕頭,就直接昏死了過去……而他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次日的大中午。柳弈在腦海里重溫了一遍昨夜的雙人小電影,用手捂了捂自己不知不覺中又開始發(fā)燙的臉頰。“這個教訓告訴我們,就算是龍肝鳳髓,一次吃太多也還是會撐的……”柳弈喃喃自語道,“老了老了,下次真是要好好節(jié)制節(jié)制才行。”他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沒穿睡衣,但全身清爽干凈,顯然是在他昏睡過去以后,他家小戚警官很有良心地幫他清潔過了。柳弈的手指又揉了揉自己的腹部。這段時間他著實有點兒水逆,除了情場得意之外,其他事情確實算得上是諸行不順,先是接連來了好幾個大案,把他忙得夠嗆,然后還血光之災差點兒小命不保。這一連串事兒下來,他已經(jīng)足有四個月沒去過健身房了,原本線條流暢、塊壘分明的六塊腹直肌肌腱,現(xiàn)在摸上去都快要合而為一了。“嘖,這樣真不行!”柳弈一邊研究著自己的腹肌線條,一邊下了個決定。他一定要趁著這個長假把體能和肌rou重新練回來——所謂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以后沒有翻身之日,也不能總跟昨晚那樣,在關(guān)鍵時刻體力不支!不然他這個躺平享受的竟然抵不住那個出工干活的,一張臉皮兒得往哪兒擱!雖然柳弈要去健身房舉鐵塑形的決心很堅定,但周四一整天,因為腰實在太酸的緣故,他那一整天就幾乎沒從床上下來過,連午飯問題也只是趿拉著腳步挪出去接了個外賣,然后抱著紙袋子窩在床上啃漢堡了事。而周五柳弈又要準備第二天開party需要用到的食材和東西,自然又是忙忙碌碌一天不得空兒。周五當日,戚山雨特地休了半天的假,早早來到柳弈的公寓,做第二天的準備。他們親親密密地擠在廚房里,分切、腌rou、蒸糕點……當然忙活的是戚山雨,柳弈一個連公寓里的鍋都沒拆的廚房廢材,基本就是個在旁邊幫倒忙添亂的。在柳弈第一百零八次將手往自家大寶貝的褲腰里伸的時候,戚山雨終于忍無可忍了。他丟下手里的打蛋器,一手攔腰掐住柳弈的腰,一手端著那碗剛剛打發(fā)好的鮮奶油,連人帶碗提溜到客廳里,摁在沙發(fā)中來了個就地正法。等小戚警官勞心勞力,好不容易把干擾項排除掉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半了。他原本打算給自家柳哥弄一頓大餐的計劃徹底泡湯,于是只能草草坐了一大碗rou醬拌面。這會兒柳弈和戚山雨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的,他們直接坐在地毯上,一人一對筷子,頭碰著頭在一個碗里撈面吃。一邊吃,柳弈還忍不住抱怨:“都是你,剛才那么賣力做什么?”他指了指自己星星點點滿布紅痕的脖子,“我嗓子都叫啞了。”戚山雨:“……”他真想說既然如此你就別來招惹我啊,但一看到柳弈含著笑意的緋紅眼角,就覺得跟喝了一大口蜜糖似的,甜得心都軟了,一句吐槽的話都說不上來,只好從碗里挑出一根鮮嫩的牛rou絲,往自家戀人嘴里一塞,用食物堵住他的話頭。柳弈和戚山雨就跟無數(shù)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享受著彼此相依相守的每一分每一秒,總是膩不夠一般,恨不得將對方栓在自己的褲腰帶上。他們特別沒有效率地做著第二天的party準備。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戚山雨才終于烤好了所有餅干,將它們?nèi)垦b進罐子里,再一個公主抱撈起一晚上“吃”了兩輪的戀人,一起回房睡覺去了。&&&&&&&&&次日早上十點,柳弈和戚山雨邀請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的登門了。先到的自然是柳主任那特別乖巧聰明又伶俐懂事的研究生江曉原。他不僅提早到了,進門來還對著戚山雨叫了一聲“師娘”,把自家老板哄得哈哈大笑,然后又主動地幫著做party的準備工作,端盤子刷杯子忙活得像只團團亂轉(zhuǎn)的倉鼠。再之后,柳弈的學弟,兒科醫(yī)生方夏,和他家那口子,踩著約定好的鐘點,幾乎是一分不差地準時上門了。而身為這個party的發(fā)起人的薛浩凡,這遲到了大約十分鐘,不過他一向很會做人,從來不會空手上門做客,這次也帶來了兩瓶既昂貴又好喝的香檳,把屋主哄得十分高興。當柳弈將薛浩凡帶來的香檳拿到廚房,準備打開待客的時候,客廳里的幾人已經(jīng)團團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戚山雨端出來的小點心,一邊開始熟絡(luò)的進行相互介紹了。今日到場的人之中,除了自詡只喜歡漂亮軟妹的直男江曉原同學之外,其他無一例外都是性別男、愛好男。大約是冥冥中的同類氣場能夠拉近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的緣故,幾人很快就熟悉了起來,話題也隨之聊開了。“這么說,你和你家這位,都是柳弈的師弟咯?”薛浩凡雖然是向著方夏發(fā)問的,但目光卻總管不住往坐在方夏身邊的展星洲身上瞟——原因無他,雖然薛記者本人長得五大三粗、面容硬朗,但內(nèi)心卻是個喜好蕾絲蝴蝶結(jié)和馬卡龍粉的筋rou少女受,比起清清秀秀的方醫(yī)生,他家那位身材高挑、五官英氣的展博士,顯然更對他的胃口。只不過他深知何為“朋友夫不可欺”,所以也只是看上一看,飽飽眼福、過過干癮就算了。“嗯,我和星洲跟柳哥一樣,以前都是Q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