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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音量,把自己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嗡嗡嗡”的噪音停了下來。“Mask.”房間里傳來一聲回答,另一個留著披肩半長發(fā)的男人從陰影里走了出來。被稱為“面具”的高大男人,是典型的歐亞混血兒長相,他的膚色較純粹的黃種人要白一些,眼睛和頭發(fā)也是褐色的,一對單眼皮形狀細長,眉骨高聳,面相顯得頗為兇悍。他身材高大,上半身穿著一件無袖的黑色緊身T恤,暴露在外的手臂肌rou虬結,塊塊隆起,顯然是一個非常熱衷于鍛煉的人。面具瞇起眼,顯出了幾分不耐的神色:“Glove,你在里面都整整一小時了,到底在磨蹭什么?”而綽號叫“手套”的長發(fā)男人,外表看起來則和面具是兩個極端。他的身高只是普通華國南方男性的正常水平,體型偏瘦,容貌秀氣斯文,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相當漂亮的長相。手套的身上穿了一套墨綠色的無紡布工衣,還在衣服外頭罩了一件長長的大雨衣,只是此時全身上下都沾滿了褐紅色的血跡,配合著唇邊一抹淺淺的笑容,視覺效果格外詭異。“Iamcutti.”手套微笑著回答。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柔,帶著刻意壓抑的興奮感,朝旁邊錯開一步,露出身后一堆零碎。那是一具老人的尸體。或者應該說,曾經(jīng)是一具老人的尸體。因為此時,他已經(jīng)被電鋸鋸開,分割成了大大小小幾十段,碎塊凌亂地散落在地板上,仿佛一堆沾滿紅油漆的破爛玩具一般。第115章8.wrongturn-08看到地上雜亂地堆疊起來的尸塊,面具的眉骨高高聳起,“你又切得那么碎了?!?/br>他語帶責備地說道:“等會兒收拾起來,有你要哭的。”“怕什么?”手套踮起腳尖,伸長胳膊,手臂環(huán)上面具的肩膀,清秀的臉上勾起一個充滿挑逗意味的媚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當然要做得精細一點兒?!?/br>他說著,半拖半拽,將高大的褐發(fā)男人拉進房間。這間房間近似正方形,邊長約有八米,是這套小平房里最大的一個房間。房間里面沒做任何的裝修。墻壁只刷了一層白漆,但白漆上已經(jīng)沾染了許多暗紅色的液體,而地面只是整平了的水泥,沒有鋪地磚,也沒有鋪地板,不過手套為了方便自己“干活”,在上面鋪了兩層透明塑料膜。在房間的南側墻面上,有唯一的一扇窗戶,但窗玻璃上貼了厚厚的不透明反光膜,使得外頭的人絕對沒辦法透過玻璃窺視到房間內(nèi)的情景,窗戶內(nèi)側還焊上了鐵柵欄,并安裝了百葉窗,可謂真正的密不透風。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房間內(nèi)的光源并不是來源于室外正午的燦爛陽光,而是高高的吊頂上懸掛著的一盞圓盤狀白熾燈。白熾燈的亮度很高,將房間照得十分亮堂,讓人一眼就能看清這里的布置。房間里沒有安置任何家具,只在正中擺放了一張做家具用的小型鋸床,但此時鋸床上金屬床板上遍布血跡,還擺放著一條被鋸成兩段的人類的大腿。而在靠近屋門的一個角落里,有一扇用手腕粗的鐵條焊接成的柵欄,四個活人正像牲畜一樣,被人反綁手腳,膠布封嘴,再用鎖鏈栓在了柵欄上。四個人是兩男兩女,看起來像是一家人。他們之中年紀較大的男女,年齡大約四十歲左右,皆身材微胖,相貌平凡。剩下兩人,一個年紀大些的男孩,約莫是初中生的模樣,而另一個小姑娘,則只有六七歲的樣子,也不知道上沒上小學。這一家子顯然已經(jīng)被抓到這里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缺喝少食,長時間神經(jīng)極度緊繃,還時刻被恐懼折磨,精神已經(jīng)幾近崩潰。他們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看見兩個男人進來,勉力掙扎了兩下,盡可能地蜷縮起身體,躺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而年紀最小的那個小女孩兒,已經(jīng)遭不住這種折磨,不知何時昏死了過去。幾個人質(zhì)以這樣痛苦的姿勢,長時間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當然不可能有機會去廁所,大解小解都只能就地解決。所以,此時屋里除了濃烈得仿若快要凝固的血腥味之外,還充滿了人類排泄物的臭味,兩種惡臭混雜在一起,能把人熏得幾欲作嘔。但面具和手套走進這么一間惡臭熏天的房間,卻好似習以為常一般,根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們擁抱著,一邊接吻,一邊倒在滿是血污和尸塊的塑料薄膜墊上,就在幾個人質(zhì)面前,毫無顧忌地瘋狂纏綿起來。兩人放縱的粗喘、尖叫、大喊、謾罵,母語和米式俚語混雜,如同兩只發(fā)瘋的野獸,在地板上翻滾、撕咬、掙扎,將手套壘起來的碎rou山撞塌,殘肢斷塊好像一只只撞球一般,被他們踢得到處亂滾。幾個人質(zhì)置身在這個血rou與欲望的地獄之中,已經(jīng)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他們將自己蜷縮起來,死死地閉上眼睛,但那兩只惡鬼瘋狂的咆哮和大笑聲卻無法隔絕……………………許久以后,面具和手套終于滿足了,赤條條地從血rou堆里爬出來,也不急著收拾,直接坐在滿是血污的地板上,敞著身體就開始說話。“你要找的那個警察的家,已經(jīng)找到了。”面具伸手抹了抹沾在眼皮上的血沫子,對他的同伴說道。然后伸手勾過自己的牛仔褲,從后褲袋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照片上,戚山雨和戚蓁蓁相依笑看鏡頭,一個俊美英氣,一個青春靚麗,當真是俊男美女,養(yǎng)眼非常。手套接過照片,挑了挑眉,“就剩兩人了?”面具回答:“嗯,他老婆前幾年死了,現(xiàn)在就剩兒子和女兒還活著?!?/br>“是嗎?”手套舔了舔嘴唇,手指在戚山雨俊美的笑臉上抹過,“沒關系,反正有個上等貨……”“問題就出在這個‘上等貨’上面?!?/br>面具知道他這個搭檔的特殊癖好,他們雖然是床伴,但兩人都沒有什么節(jié)cao觀念,更算不得伴侶,手套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對獵物如何就如何,要上要殺要煮要肢解都無所謂,他也半點不在乎。當然,戚山雨的長相身材也是非常符合面具本人的口味的,等到把人弄到手,他肯定也不會虧待自己,必然要玩?zhèn)€盡興。“這個‘上等貨’,可是個刑警,而且身手很厲害?!?/br>手套聞言,睜大眼睛,露出了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然后,手套沾著血污的手指劃過照片中的戚山雨的臉頰,又劃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