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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對方應該是個華國移民或者二代華裔,會說華國語,而且語調(diào)中帶了一點兒南部沿海地區(qū)的平舌音特色。那人的主要活動場所是米洲幾個治安不佳的國度,尤其是白銀國和其旁的幾個島國,有時也會找米帝本土的一些流浪漢下手。面具喜歡虐殺那些長相漂亮或者英俊的年輕男生,在給予他們殘酷的rou體虐待之后,割斷他們的喉嚨,最后一把火將犯罪現(xiàn)場毀得干干凈凈。因為他的下手對象幾乎都是治安不佳的國度里那些無親無故的流民,加上常常會將自己的罪行掩藏在當?shù)氐暮趲图m紛之后,且神出鬼沒,深諳逃脫之道,所以一直都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逮住他。而且很顯然,這個面具應該還有個和他志同道合的同伙,那人最喜歡的處置方式是將尸體肢解成碎塊兒。只是嬴川沒有想到,他的暗網(wǎng)朋友面具,或者是面具的伙伴,竟然就是當年鑫海市發(fā)生的那樁金鋪搶劫殺人案的關系者,而他們過了十多年之后,還會回到鑫海市,對曾經(jīng)的涉案人員和他們的家屬展開瘋狂的殺戮報復。“以那幫警察的能力,大概……三天,不,兩天……”嬴川想了想,點開匿名留言界面,給面具發(fā)去了一張圖片。那是一張手繪的黑白插圖。圖片里,一個美麗的卷發(fā)少女,手里拿著一串鑰匙,將其中一把,插入了鎖孔之中。第122章8.wrongturn-15“安哥,我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案子,我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br>周日深夜十一點,戚山雨抱著大疊的文件,快步走進辦公室。即使到了這個點兒,專案組辦公室里依然還有不少人,三個文職人員正貓在電腦前努力工作,還有幾個剛剛出外勤回來的,則是在各個角落里用椅子拼成一張臨時小床,勉勉強強窩在里頭休息。“臥槽,什么新案子!”電腦前一個文職人員聽到戚山雨的話,抬起頭,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朝他豎起中指,“小戚我警告你,別給咱瞎添亂啊,已經(jīng)夠忙的了,再來個案子我怕自己要過勞死!”戚山雨不理他,徑直在辦公室里掃視一圈,在靠窗的一張沙發(fā)里找到蓋著外套小憩的搭檔安平東,疾步走過去,將人給挖了起來。“干什么?”安平東從沙發(fā)上爬起身,頂著鳥窩似的發(fā)型和三天沒刮的狂野胡茬,除了身材健碩一些之外,造型跟犀利哥基本沒有區(qū)別,“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他已經(jīng)在外頭跑了整整一天,累得看東西都仿佛疊著重影,腦子里一團漿糊,但他被戚山雨叫醒的時候,還是強撐著精神,聽聽自家搭檔想說些什么。“你看看這個?!?/br>戚山雨將剛剛打印出來的幾頁紙交給了他。安平東伸手揉了揉太陽xue,低頭看了起來,“失蹤案?”“對,失蹤案?!?/br>戚山雨點了點頭,“這是我市一周前發(fā)生的一起失蹤案。”他交給安平東的資料,是鑫海市開發(fā)區(qū)派出所接到的一樁失蹤案報警。有一戶姓馬的人家,家主名叫馬云生,今年四十二歲,是個司機,有一輛他自己名下的輕型貨車,和家人一起住在開發(fā)區(qū)的一處獨棟民宅里。六天前,馬云生上班的某物流公司報案說,已經(jīng)有三天沒法聯(lián)系上他了。當?shù)孛窬拥綀蟀敢院?,上門查看,發(fā)現(xiàn)他們家的門好好地鎖著,從外頭看毫無異狀,但叫門卻無人應答。于是民警破門而入,發(fā)現(xiàn)屋里空無一人,但客廳很亂,還有幾處可疑的打斗痕跡,而且家里的貴重財物全都沒有帶走,現(xiàn)場很是可疑。于是他們將案件定性為疑似刑事案件的失蹤案,很快移交給了市局的刑警隊處理。“馬家一共五個人,戶主馬云生和他的太太,岳父趙新,還有一對兒女?!?/br>戚山雨給搭檔做了案情說明:“我看了看這個案件的調(diào)查進展,在報案前一天,馬云生的兒子和女兒的兩位班主任,都分別接到了由馬夫人的手機發(fā)出的短信,說是家里有急事,要趕回老家一趟,給小孩們請了假?!?/br>他從資料里翻出那封短信的截圖,“但是,后來我們的伙計去跟馬云生老家的親戚求證過,根本沒有所謂的‘急事’,而且他們一家五口也沒有回去過?!?/br>“嗯,確實是很可疑。”安平東飛快地掃了一遍手里的幾頁A4打印紙,抬起頭,眉頭深鎖,“怎么,你覺得,這個失蹤案,和我們現(xiàn)在在查的殺人放火案有聯(lián)系嗎?”“我也說不準?!?/br>戚山雨坐到了搭檔旁邊。他比安平東要年輕十多歲,自然體力和精力都要好上一些,但他也是連軸轉了好幾天的人,不是鐵打的當然也會覺得累,于是屁股一碰到柔軟的沙發(fā)皮子,也不由自主地就往椅背上靠了靠,伸了伸腰骨。“我在翻查當年那樁金鋪搶劫殺人案的時候,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br>戚山雨說道:“根據(jù)被捕的犯人交代,他們當時制定了一個逃跑計劃,讓一輛車等在路口,載他們離開現(xiàn)場。但是后來等他們逃出金鋪的時候,那輛車并沒有在約好的地方,所以他們才會因為無法及時逃離現(xiàn)場,被警方堵在一條巷子里?!?/br>他在說到有關自己父親的死亡的細節(jié)的時候,表情依然顯得很平靜。“但是因為負責開車的司機是主謀宋文星單線聯(lián)系的,其他人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而宋文星又因為拒捕而被當場擊斃,所以即使到現(xiàn)在,也依然還沒找到那個涉案的司機?!?/br>安平東眼神一閃,明白了自家搭檔的意思,“所以,你懷疑,這個人……”他抽出馬云生身份證的影印件,用力地甩了甩,“這個叫馬云生的小貨車司機,可能就是當年那個逃跑的司機?”戚山雨點了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猜測。“你還有其他證據(jù)嗎?”安平東抬手壓了壓眉心,“除了兩人職業(yè)相同之外,還有別的能證明這幾個案子之間存在關聯(lián)嗎?”戚山雨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他想了想,看向自家搭檔,“只能說,這一家人的失蹤實在來得太巧了?!?/br>青年的眼神清澈而有力,“或許,應該算是,直覺吧?!?/br>&&&&&&&&&東城郊小鎮(zhèn)上的孫家宅子殺人放火案發(fā)生后的第四天,下午四點半。“這兒,就是這個,我找到了!”一個年輕的女警忽然丟下握了一整個下午的鼠標,高聲叫了起來。她的這一嗓子立刻驚動了周圍的所有人,連同刑警隊大隊長沈遵在內(nèi),七八個人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呼啦”一下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