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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就在那間屋子里!“那張能看到人手的照片,是在兩個小時前拍的?!?/br>邛樂池長嘆一聲,拿回自己的手機,又往后撥了幾張,然后再次遞給沈遵,“然后,這一張,是在跟你們碰頭前,盯梢的人剛剛傳給我的……”沈遵接過手機,往屏幕上一看。只見還是差不多的角度,幾乎相同的構(gòu)圖,兩扇窗簾的人字形縫隙里,依然露出了小半只纖細而蒼白的人手——如果不是天色已暗,路燈亮起,乍看上去,簡直讓人誤以為那是兩張連拍照。然而,看到這第二張手部照片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感到心臟往下一沉。一個人或許可能因為各種原因,在窗戶邊呆上兩個小時。但是,一個人在窗邊呆了兩個小時,期間一動不動,那么只能說明,要么這人昏迷不醒,要么——這人已經(jīng)死了。“總之,不能排除人質(zhì)在犯人手上的可能性,所以,我們的關(guān)鍵問題,是要怎么在確保人質(zhì)安全的前提下,對犯人進行抓捕!”沈遵皺起眉,沉聲說道:“現(xiàn)在開始,討論突破方案,等天色黑透之后,立刻展開行動!”&&&&&&&&&市局的刑警們在迅速而隱蔽地清空了目標出租屋附近的幾套房子之后,通過紅外線探測裝置,很快確定了目標房屋里,此時有兩個屬于活人的熱源。兩個熱源都停留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距離大概只有不到三米。其中一個熱源身材高大,常常在房中移動。而另一個熱源體型則顯得非常瘦小,而且一直保持著蜷曲貼墻的姿勢,幾乎一動不動,除了在成像屏幕上的顏色表明那還有體溫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活人的征兆。至于此前警官們在負責盯梢的退伍兵發(fā)來的照片中看到的那個在窗戶邊的人,在紅外線探測裝置上的成像,已經(jīng)和周邊的環(huán)境幾乎融為一體了——這就意味著,那人已經(jīng)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體溫已經(jīng)降到了25℃左右。看到這一幕,現(xiàn)場的警官們,唯一的希望,已經(jīng)只剩下“窗戶邊上的人千萬不要是戚蓁蓁”這么一個念頭了。他們設(shè)身處地換位思考了一下,都覺得,如果遭遇這事兒的不是戚山雨,而是自己的話,在看到兇犯的瞬間,他們大概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殺意,會直接掏槍,將那人射成個篩子。“不行,沒法狙擊?!?/br>沈遵聽到耳麥里傳來狙擊手的聲音。在現(xiàn)場只有一個犯人的情況下,為了確保人質(zhì)的安全,自然是選擇狙殺兇犯最為妥當。然而,城中村的建筑物密度確實太高,高高低低錯落重疊,障礙物互相遮擋,實在很難找到合適的狙擊位置。市局的狙擊手爬到附近一棟房子的天臺上,從高點往下瞄準嫌犯所在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適合的狙擊路徑——他的目鏡里全是樓下的發(fā)廊晾曬在窗戶前的衣服、被單和毛巾,完全沒法瞄準。“變更方案,強行突破!”沈遵聽完狙擊手的匯報,沉下聲音,果斷對自己的隊員下了指示。建筑物太過緊密雖然不利于狙擊,但某種程度上,卻給警方的突破制造了機會。兇犯龜縮在房間里,不敢與人質(zhì)距離太遠,也不敢出現(xiàn)在窗戶附近,恰好大大方便了警察們趁著夜色行動。負責突擊的十數(shù)名刑警和特警進入旁邊一棟房子,搭了個梯子,爬到目標出租屋的樓頂,再從屋頂垂下軟梯,懸到了犯人所在的房間的窗戶正上方。“嫌疑犯現(xiàn)在距離窗戶約三米左右,人質(zhì)則在窗戶左邊約一米的墻角。”警官們聽到耳機里傳來沈遵的聲音,鄭重叮囑了一句:“務(wù)必首先確保人質(zhì)的安全,明白了嗎!”沒有人說話,但警官們都用手指叩響了別在胸前的麥克風,以此代替聲音,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負責指揮的沈遵停頓了兩秒,忽然又開口問道:“小戚,你行不行?”雖然沈大隊長非常清楚戚山雨的能力,并且把他編進了突擊行動的第一梯隊之中。但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難以避免地感到了一絲擔憂。誰也不知道突破房間以后,他們會看到怎樣的情景,戚山雨作為很可能已經(jīng)遇害的戚蓁蓁的哥哥,很快就要直面綁架甚至殺害了他meimei的歹徒。即使戚山雨平日如何表現(xiàn)得超出了年齡的成熟和穩(wěn)重,但他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沈遵忍不住擔心,他看到屋里的景象之后,到底還能不能保持理智。沈遵的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后,頻道里一片寂靜。戚山雨沒有回答。然后,他和剛才一樣,用指尖在胸前的麥克風上,短促但有力地叩擊了一下。作者有話要說:嬴川作為本作的BOSS,會有專門的案子描寫他的下場,所以在這個故事里面,不會輕易狗帶呢!第139章8.wrongturn-32當警方打破窗戶的時候,看到的是擋在窗前的,一個低垂著腦袋的女人。雖然他們早知道窗口有人——而且那人九成九還是具尸體,但當他們看到因為碎片爆破的沖力而軟綿綿地翻倒在地上的女人的尸體的瞬間,還是感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那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已經(jīng)死去多時,身體都開始僵硬了。而死者顯然在死前遭受了長時間的痛苦折磨,人已經(jīng)瘦得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眼窩深陷,顴骨凸出。她在落地以后,正好面向窗戶的方向,朝沖進房間的警官們露出她那一對無法閉合的,永遠失去了焦距的渾濁雙眼。女人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仿若無機質(zhì)的帶著青灰色調(diào)的蒼白,她身上原本穿的應(yīng)該是一條淺色的寬松連衣長裙,但現(xiàn)在看起來活像在血水里泡過一遭,又生生晾到干透似的,板結(jié)成深深淺淺發(fā)褐發(fā)黑的深紅色的一團。大約是這身血衣看起來比較扎眼,兇犯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給死者罩了一件深藍色的外披,此時披肩隨著女人倒地的姿勢歪歪斜斜地散開來,仿佛在尸體身下墊了一只被壓壞的蝴蝶。“保護人質(zhì),快!”混亂之中,有人大聲吼道。立刻有幾名特警擠進房間,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將蜷縮在墻腳不知是生是死的小女孩團團圍住。而同一時間,屋中那名高大壯碩的嫌疑犯,花了半秒鐘的功夫衡量警方和人質(zhì)與他本人的距離,立刻毫不遲疑地轉(zhuǎn)過身去,一頭沖出了房間。“站??!”面具聽到身后傳來警察們的吼叫聲與復(fù)數(shù)的腳步聲。他不敢回頭,快步跑過走廊,來到樓梯口。但此時,大門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