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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續(xù)地傳出了一些物件落地或翻倒時“叮叮咣咣”的動靜,幾分鐘之后,玄關(guān)處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越來越響,應(yīng)該是朝著屋門的方向來的。雖然這人對著警察時候,勉強裝出一副強硬囂張的模樣,其實本質(zhì)就是個欺軟怕硬、外強中干的慫包,他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是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在聽鄰家墻腳,立刻閃到拐角處,把自己藏了起來。隨后,2806室的門打開了,那個他沒見過的陌生男人匆匆跑了出來,把門帶上,然后一邊朝著電梯間疾步走去,一邊用自己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摘掉套在皮鞋上的一對塑膠薄膜鞋套。眾所周知,正常情況下,沒有誰會在去拜訪朋友時,還要戴手套、穿鞋套的,賴文華在驚疑之余,忍不住跑去輕輕拽了一下2806室的房門。大約是那男人關(guān)門太過匆忙的緣故,房門只是虛掩著的,門鎖并沒有卡住,于是他將門拉開,立刻看到了倒在門廳與客廳交界處的一抹穿著粉白色睡裙的身影,和已經(jīng)亂得一塌糊涂的屋子。作者有話要說:讓大家久等了!QAQ第160章9.darkwater-15看到屋中景象的時候,賴文華一開始是既震驚,又惶恐的。當(dāng)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出人命了,必須立刻報警。可他當(dāng)時嚇得腿肚子直哆嗦,連叫都叫不出聲音。賴文華蹣跚著走進2806室,看到了倒在地板上的古麗雯。根據(jù)他本人的供述,當(dāng)時古麗雯仰面倒在地上,身上穿著一套粉白色的過膝睡裙,脖子上纏著一根尼龍繩,繩套深深地勒進了她滿是血污的項子里,雙目半閉、手腳外展,已經(jīng)是一動不動,胸膛都看不見起伏了。當(dāng)時賴文華覺得,眼前的這姑娘,八成是肯定已經(jīng)死透了。然而,就在他驚慌失措,尋思著想要去報警的時候,卻忽然看到古麗雯前伸的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其實……我當(dāng)時是想要救她的……”賴文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仿佛是真心悔過了一般,抽抽噎噎地說道:“但是……但是我那、那時候……那時候鬼迷了心竅啊……”他看到古麗雯的手指動了以后,不由得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探女孩兒的呼吸。但在賴文華碰到她之前,古麗雯的手指先一步揪住了他的袖子,人也轉(zhuǎn)動眼珠,看向了她的鄰居。賴文華看到姑娘的嘴唇動了兩下,從她的口型來看,分明是“救命”兩個字。人在被勒頸之后,很容易損傷到舌骨或者甲狀軟骨,還會出現(xiàn)舌后墜及聲帶受損,讓人難以發(fā)出聲音,加上遷延的窒息過程造成的腦缺血缺氧,即便當(dāng)時沒有死去,意識通常也會陷入昏迷,就算能做出些許動作,但其神智也很難完全恢復(fù),多半是處于模糊不清的狀態(tài)之中的。所以,當(dāng)時女受害人古麗雯其實只模糊地看到有個人影蹲在自己的身邊,并沒有認出那人是誰,只是本能地想要開口求救,卻因為勒頸傷到了喉嚨,連一個音節(jié)都無法發(fā)出。其實,如果當(dāng)時有人能夠及時施救的話,以古麗雯的情況,是有極大的機會能夠救回來的。只可惜,可憐的姑娘遇到的,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妖怪。古麗雯以前從來都看不上年近三十還不務(wù)正業(yè)只知啃老的賴文華,對他從來不假辭色,沒給他看過一次好臉。但此時,這個漂亮又冷漠的年輕姑娘,卻柔若無助地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只能任人魚rou。“我當(dāng)時……腦子里好像有個魔鬼在叫囂……”賴文華一邊哭一邊拼命地抓撓自己的頭發(fā),“他叫我……叫我……叫我對她……”經(jīng)過警方的反復(fù)盤問,賴文華終于交代,他是眼看著古麗雯因傷重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又思及以前求而不得的種種過往,在色心和忿怨的雙重刺激之下,忍不住對人動了歪心思。在下手之前,他還想起了剛才看到的一幕——那個入室搶劫的陌生男人在出門時,用戴著手套的手,脫掉了腳上的鞋套。于是賴文華想到自己不能就這樣直接動手,他飛快地回了自家一趟,拿了一盒保險套,又在從廚房門前經(jīng)過時,順手摘了一對手套戴上,做完這些之后,他關(guān)好2806室的屋門,回到女受害人身邊,對她實行了侵犯。聽到這里,審訊室里的幾個刑警臉色都已經(jīng)黑得跟鍋底有一拼,心中翻騰著滔天的怒火,只恨面前這人被捕時太過合作,沒給他們機會將他摁地上教訓(xùn)一頓。明明是這么個又慫又壞、猥瑣不堪的貨色,但卻偏偏對一個柔弱而無助的可憐姑娘做出了禽獸不如的惡心事兒,現(xiàn)在竟然還有臉在審訊室里哭得涕淚橫流,好像他賣個慘做出個懺悔樣子,就能將先前的下作勾當(dāng)一筆勾銷似的。剛好有個國字臉的中年警官,他家里有個十四歲正值花季的獨生女,所以每回遇到j(luò)ian殺案,看到那些比自家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受害者時,都會忍不住氣得心絞痛。這回他看到賴文華那假惺惺的嚎哭,更是恨得牙癢,當(dāng)即“砰砰砰”連拍了三下桌子,把審訊桌上的紙筆都拍得嘩啦啦彈跳起來,“你忒么給我閉嘴!再廢話一句我就騸了你!”雖然他的話說得粗暴,但沒有人開口提醒他這不符合審訊規(guī)定,因為不止那位警官,從審訊員到記錄員,人人都有相同的想法,覺得此等人渣,就合該摁在地上直接切掉作案工具才對!在警官們仿似能化作利刃,將他千刀萬剮的嚴厲逼視之下,犯人終于不敢再哭嚎了。賴文華雖然心性猥瑣又卑鄙,而且心胸狹隘、冷血無情,但他畢竟只是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市井小民,在面對警察,罪行無可隱瞞的時候,他先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根本無法維持,很輕易地就被警方的盤問所擊潰了。那之后,他交代了自己全部的罪行。在侵犯侮辱了女受害人古麗雯之后,賴文華冷靜下來,才忽然感到了害怕。他覺得,姑娘如果不死,之后肯定會將他指認出來,于是為了掩蓋自己強`jian施暴的事實,他惡向膽邊生,決定殺人滅口。他抓起纏在古麗雯脖子上的尼龍繩,打算將她勒死。但在賴文華試圖扯緊繩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繩子在末端纏成了一個死結(jié),根本沒法完全扯緊繩圈,而且塑料尼龍繩質(zhì)地滑溜,他又戴著廚房洗碗用的手套,摩擦力不夠,十分不好用力。賴文華生怕光用繩子沒法將古麗雯勒死,于是干脆抄起電視柜上的黃銅小鹿,在女孩兒的頭上連敲了數(shù)下,直到人頭破血流,再也不動了之后,才丟下沾血的擺件,提上褲子,匆匆地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