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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朝江曉原笑了笑,但彎起的雙眼中滿滿都是威脅的意味,“你去幫我打個飯吧,要牛rou和南瓜?!?/br>說完,他反手把門關上,將仍然一頭霧水的學生鎖在了外面。——好了,現(xiàn)在就讓我來看看,我的推測有沒有錯吧!柳弈脫掉腳上的皮鞋,僅穿著一對柔軟的襪子,踩在地板上。隨后,他無聲無息地走進辦公室,然后從柜子深處摸出一個警用無線電探測儀,按照戚山雨教給他的使用方法,開始四處搜尋起來。在柳弈、戚山雨和白洮決定協(xié)力設局,引嬴川入套的時候,他們就討論過嬴川可能會采取什么行動。三人一致認為,在嬴川發(fā)現(xiàn)了他們正在調查自己的時候,他最想知道的,肯定是他們到底已經知道了多少。那么,他首先要做的,應該就是獲得他們的情報。至于要如何獲得,無非是通過黑客手段攻擊他們的網絡,又或者監(jiān)聽他們的手機通話之類。但郵箱和其他社交平臺能夠獲取的信息有限,而想要監(jiān)聽他們的手機通話,需要額外安裝一些軟件或設備,在無法接觸到目標對象的手機時,也不是那么容易辦到的。那么,剩下的最快最便捷的方法,自然是安裝竊聽器或者監(jiān)視器了。不過攝像頭需要考慮到視角問題,而且他這兒有閉路監(jiān)控,客區(qū)和辦公區(qū)又有一個很大的立柜作為分隔和遮擋,嬴川若是不想在法研所的監(jiān)控下明目張膽地折騰,就應該不會打偷裝針孔攝像頭的主意。所以柳弈和戚山雨仔細琢磨過之后,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會在他的辦公室里偷偷安裝竊聽器。畢竟現(xiàn)在高端的竊聽裝置性能已經很高了,一片小小的芯片的收音范圍,能覆蓋直徑十米以上,想要監(jiān)聽他的辦公室,完全綽綽有余。而柳弈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一枚或者多枚竊聽器,好順水推舟,來個將計就計。果然,大約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柳弈就在茶幾底部一個隱秘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竊聽器。他什么也沒做,只是掏出手機,給那枚小小的黑色片狀物拍了張照片,發(fā)給戚山雨,讓他幫忙查看查這玩意兒的型號和具體功能。然后,他又拿著探測器,把整個辦公室仔仔細細地排查了一遍,再沒有找到更多的可疑的無線電裝置。這期間,江曉原拿著打好的飯盒進來過一趟,看到老板正赤著腳站在地板上,悄無聲息地端著一個金屬盤子掃自己的書柜時,簡直震驚得下巴都要砸到腳面上了。但他還沒張口,就被柳弈狠狠一瞪,立刻想起老板昨晚的叮囑,把快要溜到嘴邊的詢問給咽了回去。“老板你的飯,我給放在桌上了啊”。江曉原說完以后,機靈地閉緊嘴,帶上門出去了。待到徹底將辦公室檢查過一遍之后,柳弈收好探測器,回到茶幾旁邊,一邊吃飯,一邊打電話。“喂?白女士,你好……”“對,結果出來了……好,我晚上拿給你……”“好的,我知道了……”“……型號太老舊了,找不到配件?”“行,能修理舊式MP3的是吧?……”“你拍個照片發(fā)給我,我?guī)湍銌枂枴?/br>&&&&&&&&&11月19日,周日。距離柳弈在自己辦公室里發(fā)現(xiàn)竊聽器,已經過了四天了。因為柳弈和戚山雨不能像警方對待真正的嫌疑犯那樣,二十四小時輪班盯梢,這樣太累又太耗費心神,所以他們只能在住家附近裝好監(jiān)控和報警系統(tǒng),再在重點時間段內進行盯防,同時作為“誘餌”的三人,也只能自己出入多加小心之余,隨時保持聯(lián)絡了。不過,為了保證白女士的安全,他們租下了白洮現(xiàn)在住的公寓對門的屋子,然后讓林郁清住了進去——雖然小林警官看上去真的不太有戰(zhàn)斗力,但起碼也算個人手,若是真發(fā)生什么情況,好歹能充當個第一時間趕到的人形警報裝置。不過,現(xiàn)在四天過去了,嬴川卻一直沒有做出什么可疑的行動。根據(jù)柳弈等人收到的信息,這幾天里,嬴川好像沒事人一樣正常上班、上課,然后和同事一起去喝了兩回酒,又開車出門在鑫海市附近繞了幾圈,但似乎一次都沒有再靠近過柳弈、戚山雨還有白洮三人的住處或者辦公地點。晚上九點,窗外又開始下雨了。柳弈剛剛結束了和白洮的通話,這時正靠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影,一邊分神琢磨著嬴川的案子。戚山雨將滿滿一杯蜂蜜水遞給他,耳尖地聽到電視機里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回頭看了一眼,“在看什么呢?”“唔,?!?/br>柳弈端著蜂蜜水,邊喝邊回答:“很經典的恐怖片,我拿來做參考,研究學習一下。”戚山雨在他旁邊坐下,“研究學習什么呢?”“學習怎樣制造意外啊。”柳弈簡單地給自家戀人概括了一下這部電影的劇情提要:“這片子說的是一群人因為男主的預知能力,僥幸逃過了一次飛機失事,但這些幸存者卻在不久之后一個接一個死于意外……”“是謀殺嗎?”戚山雨馬上按照身為刑警的常識,做出了最理性的推斷。但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電視屏幕中,一個年輕男人在浴室里踩到地板上的一灘積水,然后摔倒跌進浴缸里,脖子被晾衣繩纏住,又因為缸壁太滑無法起身,生生被繩子勒死了。而更詭異的是,在他死后,地上的水漬就悄然無聲地退了回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雖然死者確實死于意外,但整個過程明顯偶然因素太多,不太可能是人為控制的。“……所以,這是死神作祟?”柳弈歪了歪頭,“大概吧,反正也沒有其他解釋了?!?/br>戚山雨感覺頗為無語,“你覺得這電影有參考價值嗎?”“當然有啊。”柳弈扭頭看向他,理直氣壯地說:“起碼這個系列告訴我們,萬物皆能致命,若是嬴川真有心做些什么,我們還是應該更當心一些才行?!?/br>對于這點,戚山雨表示同意。雖然嬴川不可能像電影里無處不在的“不知名力量”那樣,隔空cao控一連串的巧合,制造出水箱漏水、電器自燃、煤氣泄漏、刀子滑落、鋼筋松脫等諸多置人于死地的事故,但他確實有可能在他們疏忽大意的時候,布置出某個讓他們致命的陷阱來。“對了,說到這個……”戚山雨看著電視屏幕中被另一個受害者親手扯落的刀子,忽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你覺得,嬴川他有可能□□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