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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還好好地在她本人手上,而且對方近期也沒來過這套房子。于是戚山雨掏出手機,給柳弈那邊撥了個電話。柳弈得悉他的疑問之后,迅速檢查了從汪金蟾身上脫下來的衣物,又跟東城郊警局的警官們確認了一遍,然后給了戚山雨回答。“柳哥在汪金蟾的身上沒有找到鑰匙,而且東城郊警局的同事說,他的遺物里也沒有?!?/br>戚山雨看向自家搭檔,“所以,我認為,很可能是有人拿走了他的鑰匙,然后進來這里,拆走了他的電腦硬盤?!?/br>幾人聞言,表情立時一凜。假設(shè)嬴川真的殺了汪金蟾滅口,又為了某種原因,必須拆走他的硬盤的話,那么,如果他不想硬是將鎖頭撬壞,留下可疑痕跡,就只能拿走對方的鑰匙了。至于嬴川進屋,達成了目的之后,未免再橫生枝節(jié),大約是不會冒險返回殺人棄尸的地方,再將鑰匙還回去的。于是,這就成了一個很明顯的破綻,讓人察覺到這間屋子里還曾經(jīng)有第二個人出入過。想通了這層之后,林郁清的表情頓時一凜。他立刻給局里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派鑒證的人過來,看看還能不能在這間屋子里找到能夠證明嬴川曾經(jīng)出入過的痕跡。另一方面,戚山雨和林郁清也同時想到一個問題,畢竟汪金蟾住的這處西華花園是管理尚算完善的民宅,雖然沒到每一層樓都裝監(jiān)控的程度,但小區(qū)里的攝像頭還是不少的。就算嬴川進入小區(qū)時經(jīng)過了變裝,但他體型高大健碩,想要毫不起眼地混在來往的人堆里,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凡只要被一個監(jiān)控拍到,警方排查的時候,就一定能將他揪出來。所以,即便如此,他依然要潛入汪金蟾的這棟外宅偷走對方的電腦硬盤,那就只能說明,汪金蟾手頭上握著能夠直接威脅到他的東西,使得他不得不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山雨啊?!?/br>林郁清想了想,說道:“你覺得,嬴川之所以這一回要匆匆忙忙地急著逃出國,會不會有那么一點兒可能……”他朝著那臺沒了硬盤的電腦瞥了一眼:“他或許,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第229章11.theskeletonkey-42林郁清的猜測一出口,不僅是他的搭檔戚山雨,連旁邊兩名技術(shù)組的警官面上都露出了既驚又喜的表情。“對?。 ?/br>其中一人說道:“如果汪金蟾掌握的證據(jù)是以電腦文件形式存在的話,那他完全可以多拷貝幾個備份嘛!”另一名警察也從電腦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手套。他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盼著鑒證的同事們趕緊趕到,然后好一起搜查這間小小的屋子了。就在這時,戚山雨忽然動了。他毫無預(yù)警地一躍而起,跳上書桌,一把拽開窗簾,然后用盡全力,抬腿踢在了窗戶上。只聽“咣當(dāng)”一聲巨響,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原本就只是松松扣住的窗扉被戚山雨這一腳踢得整個向外洞開,其中一片合頁還從中斷裂成兩截,整個窗框只剩一根合頁勉強支撐著,掛在半空中不?;斡疲瑩u搖欲墜。“哎?”林郁清一時間根本不知出了什么事,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叫,就眼見自家搭檔矮身從洞開的窗戶躍出去,僅僅一個閃身,就已經(jīng)跑得不見蹤影了。他連忙從窗戶爬出去,用略有些笨拙的動作跳落到地上。然而林郁清只不過是耽誤了幾秒鐘的時間,戚山雨就已經(jīng)跑得找不著了。他只能站在原地,茫然四顧,根本不知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此時,戚山雨已經(jīng)追著一個男人,鉆進了單元樓后方通往停車場的小道里。汪金蟾的家有一扇大約三十公分寬的窗戶,就在電腦所在的書桌上方,窗戶上還掛著兩塊淺藍色水波紋的窗簾。在警察進來的時候,這扇窗戶的窗簾就是拉起來的,只在中間留了一條約莫一指寬的縫隙。就在剛才,戚山雨看到窗外有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從體型判斷,應(yīng)該是個男人,正探頭探腦地企圖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窺探屋內(nèi)的情景。戚山雨當(dāng)即二話不說,破窗而出,就朝著那人追了出去。而窗外的人也好似心中有鬼,當(dāng)他發(fā)覺汪金蟾家中有人之后,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扭頭轉(zhuǎn)身就逃。那人的動作很快,猴兒一樣,一下子就躥出了五十米。于是戚山雨就追在那人身后,一路狂奔了足有接近一公里,橫穿整個西華花園,從三單元樓下一直跑到停車場。最后,就在男人驚慌失措、慌不擇路到企圖翻越花籬逃出小區(qū)的時候,戚山雨從后面趕上了他,揪著他的T恤后擺,用力往下一拽,將爬籬笆爬到一半的男人摔到腳下,然后死死摁住。“說,你是什么人!”戚山雨鉗住他的肩膀,將人牢牢壓在地上,疾聲喝問道:“來這里干什么?。俊?/br>男人似乎被戚山雨這一摔給摔了個半懵,下意識地掙扎扭動了幾下,才一邊呼疼,一邊求饒道:“警官、警官小哥,我,我是好人!是好人!啊疼疼疼!我是好人?。 ?/br>戚山雨扭著男人的胳膊,反手一拽,將人拖了起來,用手肘抵住他的后頸,牢牢地壓在了花籬上,隨后將自己剛才的問題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我叫董明!”自稱董明的男人的身材雖然也算高壯,但此時被戚山雨壓制得嚴嚴實實,連脖子都無法動彈,還因為這個抻著喉嚨的姿勢而感到了呼吸困難,又疼又慌之間,幾乎嚇破了膽,一疊聲地交代道:“我是老汪他的兄弟!這、這次過來,是受他所托,想、想來……想來看看情況的!”戚山雨的手臂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但仍然沒有放開男人。這時,林郁清和一名技術(shù)組的警官,以及負責(zé)帶路的保安才總算趕上了他們。幾人圍上來,問清了情況之后,決定先將這個名叫董明的男人押回汪金蟾的家,待問清情況后,再決定如何處置。據(jù)董明交代,他是汪金蟾以前施工隊里的一個小工頭。他跟汪金蟾的交情很好,也是后來對方破產(chǎn)欠債之后,難得沒有鬧翻,依然還能保持兄弟關(guān)系的朋友。汪金蟾對董明十分信任,不僅告訴了他很多私事,甚至連在西華花園這處外宅的地址也跟他說了。大約在一周以前,汪金蟾忽然約董明見面,跟他說,如果以后聯(lián)系不上他的話,就跟警方報警,說他出事了。后來,董明果然一連好幾天打不通汪金蟾的電話,他感到十分惴惴不安,又沒有勇氣真去報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