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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頭小子搞到手,這是天亡我大榮啊。蕭然痛心疾首道:“衛(wèi)寒即便有才,但是他年不過十八,出仕更不滿一年,資歷淺薄如何能連升三大級?若是他做了侍郎,讓朝中苦苦熬資歷的同僚們還有何臉面繼續(xù)為官?”這些話句句說到朝臣們的心里去了,文武大臣們?nèi)脊虻乖诘?,齊聲道:“求皇上收回成命!”余之荊做皇帝后發(fā)布的第一道命令就遭到了群臣的反對,他心里委屈的不行,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shù)倪€沒有王爺有意思。他道:“你們?yōu)楹我绱??我是皇帝,我說話難道都不能算數(shù)嗎?”“皇上說話當然算數(shù)。”蕭然道:“但是只有對的話才能算數(shù),為臣所能做的就是讓皇上少犯錯誤,發(fā)布正確的政令?!?/br>余之荊覺得自己對不起衛(wèi)寒,衛(wèi)寒辛辛苦苦將自己推上皇位,而自己卻連給他升官都做不到。他眼淚汪汪的看著衛(wèi)寒,還想強硬一把道:“要是朕非要衛(wèi)寒做戶部侍郎呢?”蕭然站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一臉正氣道:“那么老臣就只有一頭撞死在這皇極殿上了!”“你……”余之荊指著蕭然手指不停顫抖,最后他受不了這個委屈,嘴巴一癟張嘴哭道:“你們就知道反對我,我這個皇帝做的還有什么意思?我不做了,你們誰愛做誰做行了吧?嗚嗚嗚嗚嗚……”“……”文武百官紛紛瞪大了眼睛看著嚎啕大哭的新帝,一時間都慌了。大臣合伙把皇帝逼哭了這種事可是頭一遭碰見,新帝真不講究說哭就哭。蕭然也麻了爪子,余之荊要和他來硬的他不怕,大不了他一頭撞死成全氣節(jié)??墒怯嘀G哭了他就不知道怎么辦了,萬一這件事情傳出去,百姓們都說他倚老賣老欺負年輕的新皇帝,這就一世英名付之流水了。刑部侍郎也急啊,因為自己的不識時務不肯讓位把皇帝逼哭了,這算什么?他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起來,然后道:“皇上,刑部尚卻員外郎一職,臣以為衛(wèi)主事完全可以勝任?!?/br>余之荊抽噎著道:“刑部員外郎是幾品官?”“回皇上,從四品。”“???”余之荊不滿意道:“才從四品,衛(wèi)寒已經(jīng)是正六品官了,這這不過升了一品半?!?/br>底下大臣紛紛吐血,他們想升個半品都難上加難,衛(wèi)寒一下子就升了三個半品你還嫌少?衛(wèi)寒心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被余之荊害死了,他跪在地上大聲道:“員外郎好,皇上,臣愿意做員外郎。”既然衛(wèi)寒愿意,余之荊也不好說什么了,他委委屈屈的道:“那就升衛(wèi)寒做刑部員外郎吧,還有沒有事?沒事就退朝吧?!?/br>上朝的第一天余之荊就將自己昏君的氣質(zhì)顯露無疑,丞相蕭然慪得吐血。他強忍著打余之荊一頓的沖動道:“皇上,剛剛還說了戶部侍郎位置空缺,臣這里有一個人選?!?/br>余之荊正好不耐煩,看見衛(wèi)寒雙眼不住往一個方向瞥。他順過去一看就看到了甘庸,余之荊突然就靈醒起來,道:“朕也有人選?!?/br>蕭然看著余之荊道:“資歷不能服眾可不行?!?/br>余之荊道:“朕覺得六部給事中甘大人就很好,足以勝任戶部尚書?!?/br>這話一說連蕭然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了,甘庸年少就高中狀元,之后在翰林院待了幾年又外放了幾年政績斐然,回來后出任六部給事中。資歷足夠,對六部事宜也熟悉,老實說蕭然推薦的人也沒甘庸的履歷漂亮。丞相蕭然就道:“甘大人確實足以擔任。”“那好?!庇嘀G興奮的道:“朕就升甘庸為戶部侍郎?!?/br>甘庸出列,跪拜道:“臣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哈哈哈?!庇嘀G笑道:“平身都平身,還有何事?”蕭然道:“還有燕王一事,先帝在時將燕王關入大理寺聽后發(fā)落,不知皇上要如何處置燕王?”這事余之荊已經(jīng)聽衛(wèi)寒說過了,此刻沒有猶豫道:“余之靖謀殺大臣嫁禍親王,后又因恨毒殺親王,其罪無可恕。但念在他乃先帝之子朕之兄弟,就將他圈禁宗正寺。王府盡沒于國庫,無關奴仆遣散,姬妾送入教司坊?!?/br>這個處置還算可以,雖然吳王被毒殺一事還有疑點,但是余之荊已經(jīng)登基,自然不想臣子為了一個廢王著想。蕭然點點頭道:“如此甚好,臣去擬旨。”終于下了朝,衛(wèi)寒抹著額頭上的汗,只覺得今天一天自己是cao碎了心。所有大臣都從衛(wèi)寒身邊走過去,沒有誰說一句恭喜什么的。甘庸走到衛(wèi)寒身邊道:“恭喜升官啊?!?/br>衛(wèi)寒苦笑道:“雖然升了官,但也沒什么好恭喜的?!?/br>甘庸笑道:“當初知道你要扶越王上位,老實說我很不看好,沒想到你竟然成功了?!?/br>衛(wèi)寒含蓄的笑了笑,道:“也要恭喜甘大人升官?!?/br>“哈哈,你是要我謝你嗎?”甘庸對著衛(wèi)寒眨眨眼睛道:“我可是看見你給皇上使眼色了。”“這是你應得的?!毙l(wèi)寒道:“你為皇上登基也出了力,更何況你資歷在,選你做戶部侍郎朝中無一人反對?!?/br>兩人一起往宮外走,突然聽見有人在喊。“衛(wèi)大人,衛(wèi)大人……”衛(wèi)寒轉(zhuǎn)過頭見人走的差不多了,卻有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在身后喊他。甘庸拍拍衛(wèi)寒的肩膀道:“你既然與皇上關系匪淺,以后肯定不止于此,是時候考慮考慮之后的事情了?!闭f完他就先一步走了。衛(wèi)寒看著甘庸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中年男子跑過來道:“下官見過衛(wèi)大人?!?/br>衛(wèi)寒看他的官服,看品級不高,但是又覺得眼熟。就道:“你是?”中年男子道:“下官是翰林院侍講學士李翰呀?!?/br>“哦,原來是李學士?!毙l(wèi)寒道:“我在翰林院待的時間短,也沒認識多少同僚?!?/br>“唉,大人是能人事情當然多,怎么會有閑暇來記得我這種無用之人呢?”李翰一臉的謙虛。衛(wèi)寒道:“李學士學富五車,怎么能說無用呢?”“學富五車又有何用?”李翰嘆道:“不過區(qū)區(qū)一侍講?!?/br>衛(wèi)寒知道他的意思,現(xiàn)在的自己朝中根基幾乎沒有,像這種主動示好的當然不能錯過。他道:“皇上惱怒于林學士沖撞太后,聽意思是想讓林學士告老還鄉(xiāng)了?!?/br>“哦?”李翰兩眼一亮,道:“不知皇上屬意誰接任翰林大學士?”衛(wèi)寒笑道:“皇上的心思我又怎么會知曉?不過我覺得李大人就很好嘛?!?/br>“啊……”李翰喜出望外,當場就要對著衛(wèi)寒一拜。衛(wèi)寒一把捉住他的手臂道:“你這是做什么?”李翰道:“下官多謝大人,日后一定為大人馬首是瞻?!?/br>衛(wèi)寒含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