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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御書房。衛(wèi)寒被余之荊拉著,心里的感覺怪怪的。他進去以后又看見了金燦燦的桌案,心說這要是像現(xiàn)代一樣在這桌子上來一發(fā),簡直不要太刺激。余之荊拉著衛(wèi)寒往龍椅走,獻寶似得道:“來來來,試試坐在龍椅上的感覺,很多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不是很多人,是幾乎所有人好吧?龍椅是誰想試試就能試試的嗎?衛(wèi)寒走過去坐在龍椅上,雙手搭在兩邊的扶手上。余之荊期待的問:“感覺怎么樣?”“沒什么感覺。”衛(wèi)寒認真的道:“還沒有我家的躺椅舒服?!?/br>“就是?!庇嘀G贊同的坐在衛(wèi)寒身邊,伸手圈著衛(wèi)寒的腰道:“案子查的怎么樣了?是想我了所以才來的嗎?”“呃……”衛(wèi)寒不忍心傷害他,于是說謊道:“既是因為想你了,也是因為案子有結(jié)果了?!?/br>“就知道你不是為了我才進宮的?!庇嘀G委屈的把下巴放在衛(wèi)寒的肩膀上,道:“想說什么就說吧?!?/br>“科舉考題泄露案已經(jīng)查清楚了,京兆尹孫浩和禮部侍郎周探都不是泄露考題之人。”衛(wèi)寒道:“禮部侍郎周探是無辜的?!?/br>“那么是誰泄露考題的?”余之荊抓住了衛(wèi)寒話里的重點,道:“你說他們都沒有泄露考題,可為什么只說周探是無辜的?”“因為泄露考題的人是孫浩的兒子孫英,所以孫浩也不算是全然無辜,他至少有對考題保護不當之罪。”衛(wèi)寒道:“孫英因為沒有錢給青樓女子梧桐贖身,受人引誘之后就偷了考題,賣給考生謀取錢財。我已經(jīng)將花錢買題的考生都抓回了刑部,等候處置?!?/br>衛(wèi)寒將一張寫滿考生名單的紙遞給里余之荊,余之荊接過只看了一眼,就憤怒的把紙拍在桌子上。“大榮就是因為有了這些人才會出現(xiàn)那么多貪官的,他們還是學子的時候就枉顧國法,將來做了官豈不是會變本加厲?”衛(wèi)寒撓了撓眉梢,他覺得余之荊說的很有道理。當初他科舉的時候就是作弊才考上的,然后現(xiàn)在整天都想著怎么結(jié)黨營私怎么賺錢……余之荊問道:“你剛剛說那個孫英是受人引誘,那人又是誰?”“是恩祿侯張越?!毙l(wèi)寒如實說道。“……”余之荊瞪大了眼睛道:“你說誰?張越?我舅舅?”“對,就是你舅舅。”衛(wèi)寒毫不留情的道:“張越他讓孫英去竊取考題,然后由他將考題賣給考生,得到的錢由他和孫英平分。而且他今天早上來去我家找過我,想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大。”“這個混賬!”余之荊氣得站起來,他走到桌案前來回走動,氣憤道:“虧得母后對他一直喜愛有加,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等錯事,我……”衛(wèi)寒認真的道:“自古以來外戚都會仗著和皇家的關系來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別人也會因為這層關系而對他們處處忍讓。之前審問孫英的時候他一直不肯說出張越的名字,是因為他覺得不管怎么樣張越都不會有事,他怕張越事后報復他所以不敢說?!?/br>“報復?”余之荊氣紅了臉道:“朕這就砍了他的腦袋,看他怎么報復?”“我也是這么想的。”衛(wèi)寒道:“從古至今多少王朝是因為外戚滅亡的?所以對待張越必須嚴懲,絕不能姑息?!?/br>余之荊道:“我何嘗不想嚴懲他?但是母后肯定不會同意。況且我要是嚴懲了他,母后肯定會把這一切都怪在你身上的,早知道我就不讓你查這件事就好了?!?/br>衛(wèi)寒笑道:“這個在我進宮之前就想好了?!?/br>“真的?你有解決的辦法?”“嗯?!毙l(wèi)寒對著余之荊招招手,然后再余之荊耳邊道:“如果太后問起這件事情,你就照著太后的意思從輕發(fā)落恩祿侯。”“那還不是姑息了恩祿侯?”“我還沒說完呢?!毙l(wèi)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道:“我已經(jīng)讓人把這件事情悄悄透露給了丞相蕭然,以蕭然的性格他肯定不會罷休必定要鬧個天翻地覆。到時候你就對太后說你頂不住朝臣的壓力,不得已才嚴懲恩祿侯的。這樣太后即使怪罪也怪罪不到我們的身上,她只會怪罪丞相?!?/br>“哈哈哈……”余之荊忍不住笑起來,然后道:“這樣會不會太壞了?丞相好可憐。”“沒事,丞相他就愛干這個?!毙l(wèi)寒笑道:“況且我是因為你才不想和太后關系鬧僵的,但是丞相他不同啊,他可不在乎太后怎么看他?!?/br>“也對。”余之荊被那句因為你才不想和太后關系鬧僵給取悅了,他抿著嘴笑道:“你看你平時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里頭還是很在乎我的。”衛(wèi)寒默默的移開視線道:“你是皇帝,我當然在乎?!?/br>“你還嘴硬?!庇嘀G撲過去捧著衛(wèi)寒的腦袋就對著他的嘴親了上去,兩人親了許久終于分開,余之荊道:“你就是在乎我這個人?!?/br>衛(wèi)寒斜靠在龍椅上看著俯在他身上的余之荊,兩人對視良久。突然外面有人通傳說太后駕到,余之荊嚇得往后倒退一步差點摔倒,衛(wèi)寒也急急忙忙從龍椅上下來。總之張?zhí)筮M來的時候,衛(wèi)寒已經(jīng)恭恭敬敬在地上跪好,余之荊也在龍椅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張?zhí)髱е鞯摵顝堅竭M來,衛(wèi)寒道:“微臣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這位就是衛(wèi)大人了吧?”張?zhí)髮χl(wèi)寒道:“真是一表人才,免禮吧?!?/br>“謝太后?!毙l(wèi)寒恭恭敬敬的站起來,悄悄打量著太后。張?zhí)罂雌饋聿贿^三十出頭非常年輕,保養(yǎng)的不錯。身上穿著漂亮且大氣的襦裙,頭上和身上的珠寶交相輝映顯得雍容大氣。這么年輕就做了太后,衛(wèi)寒心里難免想起了一些在現(xiàn)代看過的后宮野史,不過她是余之荊的親娘衛(wèi)寒也不敢多想。張?zhí)蟮溃骸靶l(wèi)大人是來向皇上匯報科舉考題泄露一事的吧?”“回太后的話,正是?!?/br>“嗯?!睆?zhí)蟮溃骸斑@件事不知皇上打算怎么辦?”余之荊有些為難道:“這件事關系重大,朕……”“皇上?!辈淮f完,太后就道:“哀家知道這件事你舅舅是有錯,可他再怎么樣也是你舅舅啊。你雖然是皇帝,可是也不能不顧骨rou親情,哀家也就這有這么一個弟弟。”余之荊:“母后您別哭?。俊?/br>“哀家知道泄露考題乃是死罪,你叫哀家怎么能不哭?”太后抹著眼淚道:“還有什么比親眼見到自己親人被處死更悲痛的?”余之荊的頭都大了,他終于覺得衛(wèi)寒之前的主意是多么的美好,若是沒有衛(wèi)寒自己現(xiàn)在恐怕頭都要炸了。他走過去扶住張?zhí)蟮溃骸澳负蟛槐貍?,兒臣并沒有打算追究舅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