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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對他說了不少謊言,比如,肅景墨可能真的打算讓他當(dāng)那大墓第二個主人。思及那天肅景墨主動親近的場景,覃程忍不住想,這或許也只是景墨為了補償一二而給予他覃程的一點甜頭,或許,那人對他并沒有情誼......值得不得?覃程問自己。不知怎么的覃程便想起初識肅景墨時,分明他應(yīng)該是死了,可以最后肅景墨救了他,覃程還記得當(dāng)初肅景墨給他說的話。他說,這是一場交易。他說,讓他覃程幫忙弄清大緒的所有事情。他說,他可以給他想要的。現(xiàn)在看來大緒之后的事情,肅景墨說不得早就猜到了,其實,肅景墨應(yīng)該是想要他把大緒公之于眾吧,讓世間知道大緒是真的存在過,可是,現(xiàn)在大墓有可能隨時坍塌,那只能讓他覃程代替,等待后人慢慢揭曉這所有的一切......愿不愿意?覃程問自己。他放不下鐘愛的事業(yè),也放不下那人。曾經(jīng)他打算再學(xué)個二十來年,孝順父母到頭后,就在墓中一直陪著肅景墨。可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這人卻時日不多了?雖說覃程不信肅巍然,但是,對這一點,他自己心底也是有數(shù)的......像是有一種天生的感覺,對肅景墨的狀況,他感覺得到。覃程心更亂了.......說到底,比起肅景墨,覃程覺得,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想了一夜,待天明屋外大亮有人來敲門時,覃程才從思緒中抽出身來。得不出具體的答案,但是有一點覃程卻是能肯定的,這個叫做的肅巍然的,絕對不是個什么好的,至少他所說的這些無非就是想要覃程他動搖,使得肅景墨的計劃得不到實現(xiàn)。可是這又有什么意義?其實,現(xiàn)在想來,肅巍然一些說也經(jīng)不起推敲。如果按照肅巍然所說,他上一世是肅景硯的話,上輩子因為大緒的事情而不得不答應(yīng)肅景墨,將他葬在西安而非都城皇陵,那肅景硯應(yīng)當(dāng)是在意這大緒傳承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不是這樣,肅景墨計劃失敗,那大墓毀了不是根本就不符合初衷嗎?肅巍然這樣做是為了什么?他難不成想要別的?難不成換了一世,上輩子的事情其實都無所謂了,同那一群一樣想要得到梼杌骨?覃程不是肅巍然,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人在想些什么。肅巍然不簡單......或許他可以將計就計......敲門聲響了兩遍,見沒人應(yīng)聲,門外的人便開口道:“覃先生,你醒了嗎?我給你送早飯過來了?!?/br>說話的是個中年婦女,應(yīng)當(dāng)是這宅子里的傭人,等覃程應(yīng)了聲開門,婦人端了一些早點進(jìn)了屋給覃程放在桌上,見床鋪整齊,有些疑惑道:“覃先生,這是沒有休息呢?”“恩,在想些事情,睡不著.......對了,您別喚我先生了,叫我覃程吧?!?/br>中年婦人笑著點頭:“也好,你趕早把早飯吃了,待會兒要是困就去睡會兒,我一會兒來收碗筷就好?!?/br>“好的,謝謝,”見婦人就要離開,覃程急忙開口道:“對了,大姐,我有個事兒想問問你?!?/br>“啥事兒?”“我就想問問你,那個肅先生是這兒的主人嗎?他今天在這宅子里沒,我正好有些事兒想找他談?wù)??!?/br>“這的確是肅先生的宅子,肅先生先前就給我們說過了,要是你找他,就讓我們直接領(lǐng)你過去,他今天沒有上班,待會兒你吃好早飯我就讓小陳帶你過去吧?!?/br>“小陳?”“是啊,也是給肅先生做事的小伙子,應(yīng)該和你一般大,他姓陳。昨天,我不是見他領(lǐng)著你去肅先生那兒嗎?”“啊,這樣啊,我倒是沒有注意?!瘪萄陲椫α诵?,沒有再問什么。說實在的,剛才這婦人提到姓陳,覃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平所說,江波死前日記中提到陳姓男人。天下姓陳的萬萬千千,而且姜平也說過,那個陳姓可能也是可以捏造的.......不過搭上肅巍然,覃程覺得也許就不那么簡單了......肅巍然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所說,要不是他自己像曲志文那般能看見鬼神,那便是身邊有這樣的人,不然怎么可能會對他看不見肅景墨的事情這么清楚,而且,覃程還記得姜平說過江波提到的那個姓陳的就是會這些的......吃過早飯,很快就有人來領(lǐng)著覃程去肅巍然呆的那處花園中庭。覃程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這人獨自站在那院中,背著手佇立著。這人本就和肅景墨長得幾分相像,從遠(yuǎn)處不經(jīng)意一看,覃程竟然有一刻的怔忪,就仿佛看見了穿著現(xiàn)代衣服的肅景墨站在秋末金黃的銀杏樹下,抬頭靜靜地凝視那隨風(fēng)飛舞的樹葉......不是那幽暗的墓中......可是很快覃程便搖了搖頭,雖然相似,但這不是肅景墨,沒有那一頭黝黑的長發(fā),沒有那彎彎的眉眼,更不會給自己帶來那種心動的感覺......只是那一瞬,覃程真的想到了,若肅景墨還活著,能夠離開那幽暗的大墓,能夠隨心而為,那該有多好......就像這樣的秋末,他會帶肅景墨去看銀杏、紅楓葉落,肅景墨走在前邊,他跟在后邊,只兩三步的距離。秋風(fēng)過,目光凝視之人會瞇著雙眼,回頭笑道:“秋日最美便是如此吧?”長發(fā)隨風(fēng)微動,他必然會呆呆地笑著凝視眼前的人......“是啊,此景最美......”那人定是看得出他眼中此刻的光景,話中之意,爾后卻不點破,勾唇笑著挪開目光,繼續(xù)往前走,只是那步子會刻意慢上許多,不多許,定會說些調(diào)笑的話......而不是如同現(xiàn)如今眼前這人一般,冷然的點頭,眼中全是算計。“我剛見你在那邊望著我站了好一會兒,怎么,我很像肅景墨?”雖然心中做了否定回答,但想到今天的目的,覃程便沒有回答,在肅巍然眼中,便像是默認(rèn)一般。果然,肅巍然笑了笑,說道:“世間長得相像的人千千萬萬,比我更像肅景墨那必然是存在的?!?/br>話沒說完,但這意思是很明確了,告訴他覃程,并不一定要在肅景墨這一棵樹上吊死。說實話,覃程很反感這一句話。“.......也許吧.......”覃程面上裝作有些掙扎,有些猶疑的說道:“你昨天說的,都是真的?”“真不真,你問肅景墨便是,我信你到時候會有答案的?!?/br>見覃程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游移著,肅巍然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我們坐下談吧。前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