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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趕緊起來?!泵C景墨瞥了眼跪倒在地不敢站起的老奴。“諾!”說罷便急忙起身,提著燈,引著肅景墨往太子寢殿走了。肅景墨離亭子不算遠,這安靜的夜里,那邊說什么覃程自然是聽得見的。見肅景墨回過頭,聽見肅景墨說不去林清那兒,覃程心中一喜,抬腳就跟了上去。看守太子寢殿的宮人,沒曾想這大婚之夜太子竟會回來,手忙腳亂準備了衣物,打了熱水,等收拾妥當,子時都要過了。肅景墨揮手讓宮人全退了出去,才到榻上睡下,許是累了,肅景墨也懶得拉下床簾,倒下不消片刻便沉睡過去。覃程站在門外,等殿內沒了聲響才穿透門扉進了寢殿。慢慢走到肅景墨床前,望著肅景墨的睡顏,看到他紅潤的唇瓣,知道自己碰不到這人,覃程還是忍不住伸手觸碰。只是,意想不到的,指尖觸到一抹溫熱,覃程愣了愣。他.....他剛才......好像碰到了肅景墨?覃程有些難以置信,好一會兒顫抖的手又再次撫上肅景墨的面頰。細軟的觸感,帶著溫熱.......還未等覃程從這感觸中回神,睡夢中的人發(fā)出一聲嚶嚀,似受到了驚擾,抬手便揮開了驚擾他的東西。覃程望著自己被揮開的手的人,微微蹙眉,唇瓣輕輕抿了抿,衣衫領口微開.....心倏地漏跳一拍。覃程想,他好像從沒見過肅景墨熟睡的模樣......這般不設防的模樣.....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倍,臉驀然間漲紅,覃程微微彎下腰,雙手撐在肅景墨兩側。輕輕在肅景墨唇上落下一吻。睜著眼睛一瞬不眨地望著肅景墨,見肅景墨沒有醒來,覃程試探性的加深了這個吻......不知過了多久,吻到情動,吻到呼吸微亂,吻到懷中人抬手回應,覃程心頭一熱,抬手揮下床邊簾子......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那是寧云澤,打錯了,打成寧卿是。改過來了。文嘛,大家也該猜到快結束了,恩......☆、第134章第一百三十四章夏夜,挾著涼爽的微風,吹過一池紅蓮水,吹過悠長的九曲回廊,吹過微微掀開的梨木窗,絲綢般輕薄的床簾隨風飄飄蕩蕩.....月光皎潔,如潺潺透過窗戶,鋪滿屋里每個角落,如一汪瑩潤清泉,別樣朦朧。分明是清爽涼快的夜,站在太子寢殿外的兩個宮人卻紅了面頰。凌亂的低喘、淺吟似被刻意壓制了,在這寧靜的夜里,卻沒了用處。男子壓抑的息,斷斷續(xù)續(xù),落在宮人的耳中,更似攀至云端難以自已。那偶爾不受控制的驚呼從床簾內透出,還未嫁做人婦、未通人事的宮人紅了面頰,卻又掩不下心中那份好奇,悄悄的往那半開的窗戶望去.....火紅的龍鳳被滑落在地,華貴的絲綢內衫凌亂地落在地上,而那床簾微微蕩漾......只這一幕就讓宮人小臉更紅了,急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窘迫。只是任她們如何窘迫,那曖昧的聲響到深夜才隱隱停歇。殿下寢殿內是誰?分明剛才在殿中替殿下更衣,未見一人才對......原以為今日太子真是身子不適,才沒去東宮妃那處,但這又是怎的?想到太子下令不許踏入的那間書房,宮人心中明朗了些,莫不是她們太子殿下學著那漢家皇帝,金屋...藏嬌?只是誰人能比那林家小姐林清更嬌艷?竟能讓太子殿下大婚之日帶到寢殿,平日太子寢殿從不容他人的。明日或許就能知道那人是誰了吧?只是無論她們怎么想,都注定得不到答案了,等到天明,小心翼翼敲門卻沒人應聲。想到昨夜......宮人們便不敢再敲下去。覃程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觸碰到身xia所愛之人,他便難以自抑。他想待肅景墨溫柔些,他想告訴自己自己再溫柔一點,可是他辦不到......肅景墨的回應,更是讓他失去了理智,讓他一遍又一遍的......在一切都結束后,肅景墨便沉沉睡了過去,覃程緊緊摟住懷中的人,緊緊的摟著。借著透入屋中的月光,覃程望著懷里人的睡顏,覃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眨。肅景墨此刻就在他懷中,可是他卻明白,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肅景墨早就不在了,不在這個世間......覃程輕輕吻了肅景墨的鬢角,“如果這個夢里有你,我愿意一直呆在這里,至少我能看見你,我,還能擁抱你?!?/br>只是,擁著沉睡的愛人覃程還是閉上了雙眼,他知道停留的一日已經是奢望了,他心里有感覺的,他是肅景墨人生的旁觀著,要不了多久這大婚很快便會翻過。果然,閉上雙眼不過半刻,覃程便覺得懷中一空,再次睜開眼,眼前炎炎夏日便化成初春了。月上柳梢頭,登基大典之后,晚宴上身著大裘冕的肅景墨獨自坐那至高點,孤高自傲,卻又光彩非凡。望著不再如水的月光,心中像有迷霧點點蔓延一樣,徘徊許久許久,最終一聲無奈的嘆息在空中飄飄散散。而往后的事情,覃程從肅景墨口中聽過,成為皇帝不過一年,肅景墨便開始建造西安的陵墓,西北匈奴人沉寂了五年又再次侵擾。成了皇帝多了權力也多了限制,經歷了兩年斷斷續(xù)續(xù)的戰(zhàn)爭,沒了肅景墨的鎮(zhèn)北軍終究敗了,匈奴大軍壓境,玉門關失守,肅景墨大怒。舉國上下對匈奴滿是驚懼。“皇上,這世上怕是那匈奴王只懼怕一人。”那人是誰,朝堂上誰不知曉?肅景墨瞇著雙眼,沒有說話。“不可!”寧丞相上前一步說道:“西南方昱王虎視眈眈,如今時今日皇上御駕親征,離開中都之日,就是那昱王反攻之日!”堂下爭吵不休,念念如此,日日如此,感覺耳朵都要受不住了,肅景墨才出聲道:“那依寧丞相所言,這大緒天下與其落在肅景硯手中,不如落在匈奴人手中了?”寧云澤未曾想肅景墨竟會做這般理解,一時間楞住了。“臣、臣并無此意!”肅景墨望著大緒第一才子的呆傻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朕明白,只是你們這般爭吵可得出了解決辦法?”寧云澤咬了咬牙,“臣想當多派些將領?!?/br>“多派?”肅景墨嗤笑了一聲,“多那幾個先皇提拔上來的將領,只怕大緒軍會滅得更快。”說到這里,肅景墨想到那失竊的梼杌骨,不用問,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