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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得的,”判官笑了笑,沒再多做解釋,“你們放心罷,待會(huì)兒我便去與他說明情況,畢竟催動(dòng)taowu骨的東西在他手上,他既已答應(yīng)你救覃程,這便是他的種下的因果,得由他來才好?!?/br>閻王既已答應(yīng),便在當(dāng)日讓判官將咒法教給了覃程。“這咒法只需盤腿閉眼、默念這一句心經(jīng),看似簡(jiǎn)單,卻需要誠(chéng)心,一經(jīng)實(shí)施便不可中途停止,一刻不誠(chéng)便前功盡棄,傷及自己......”“這處是地府最為清凈之處,我也會(huì)讓下屬為你二人看護(hù),地府中無日夜,四十九天后,我會(huì)來此處告訴你們。”判官說完就離開了。七七四十九天,說長(zhǎng)不長(zhǎng)說短不短,覃程閉著雙眼一刻不停的默念那一句話,念了多久,坐在他身旁的肅景墨也看了他多久,也虧得是鬼魂不知饑ke、不知疲累,不然怎可能堅(jiān)持這么久?肅景墨更能看到,覃程每念一句話,他身上的便散出一抹淡金色的光與自己身上一絲鬼氣抵消掉。一日復(fù)一日,一夜又一夜,跟前的覃程像是變成了一塊坐定的石頭,只不斷重復(fù)那一句話。肅景墨想起,前日那閻王來了一遭,見他身上鬼氣少了大半也是心驚,那閻王與他悄聲說,這咒法雖不能中途停止,不許一刻不誠(chéng),但說到底,閻王并未見過任何人做到,或許很多仙人也是做不到的。肅景墨不敢出聲打擾,只是與覃程十指緊扣,伴著這人一直在哪一處坐著。四十九天過去,判官來時(shí)便是看到這樣一幅畫面,鬼氣早已消散的魂魄周身泛著淡色金光,歪著身子斜斜靠著念咒人的懷中,而閉眼的覃程嘴角揚(yáng)起,一直念著那句經(jīng)文。這樣的畫面,竟讓判官不敢出聲打擾。靜了片刻,才輕聲道:“四十九日已到,可以了?!?/br>這話?cǎi)淌锹牭降?,睜開雙眼,便望見靠在自己懷里,雙眼彎彎,眉目帶笑的人。感覺到他魂魄那份沉重感消失了,覃程猛得將人抱住,親吻這人的唇瓣。“景墨、景墨.......”“嗯?”肅景墨伸手?jǐn)堊●痰牟弊?,“辛苦了。?/br>覃程搖了搖頭。肅景墨也想與覃程再親昵片刻,只是想到后續(xù)的事情,便正了身子。“敢問判官大人,這咒法既已成功,接下來便是讓覃程復(fù)活吧?”肅景墨開口,判官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我來此便是要將覃程的魂魄送回人間,曲志文催動(dòng)taowu骨,便能讓他活過來?!?/br>覃程一聽這話便皺了眉,“送我回去?那景墨呢?”“他與你既已共命,自然是你如何,他便如何了,你分了壽命給他,他自然是回到他rou身之中。”rou身......覃程愣了片刻,這才想到肅景墨的rou身是在那個(gè)\‘皇后\’陵墓之中的,寧化村大墓坍塌,就不知那大幕......“他rou身還在那幕中!”“無事。”知道覃程顧慮什么,判官這才說道:“我前去探過,那大墓雖一同毀了,他rou身所在那處卻是安然無恙......”有那\’東西\’在,想有事也難吧......“只是,你得注意著。”“什么?”“肅景墨如是活過來,那便是活人了,他rou身還在那廢墟之下的棺槨中,活人三日不吃不喝,可是會(huì)喪命的?!迸泄僬f到這兒,那張慘白的臉忽然笑了,“而且,他魂魄雖有與你相識(shí)的記憶,rou身卻是沒有的,他很有可能不記得你?!?/br>這話說話,還未等覃程說話,手一揮,覃程便暈了過去。肅景墨急忙攬過覃程,蹙眉望著眼前的判官,“你說真的?”“自然是真的。”判官嚴(yán)肅了表情,點(diǎn)頭道:“而且,閻王還要我給你帶一句話?!?/br>“嗯?”肅景墨挑眉,垂首望了望矮小些的判官,明白為什么這判官會(huì)讓覃程暈過去了,只怕這話,覃程聽不得的。“你還記得,幾百年前,你手上沾染了千人的性命?”肅景墨笑了笑,“闖入他人陵墓,想奪取寶物的,難道不該殺?”判官搖了搖頭:“因盜墓而死一兩人,這樣的罪過,向來是不會(huì)怪罪于墓主人頭上的。但是,你卻殺了千人,那些人中,半數(shù)人并未想要盜取幕中寶物。”“那又如何?上天不也毀了我大緒?”“閻王不是要追究,這些事情也糾不清對(duì)錯(cuò)。閻王只是告訴想讓我告訴你,你既已與覃程同命,你受覃程影響,覃程必然也會(huì)受你影響。林左既已死于你之手,若是活過來,有的東西該放便放下,天道輪回,總有那么一天能真相大白,能活著還請(qǐng)謹(jǐn)記,莫要讓這個(gè)癡心人再為你守上千年了?!?/br>地府也不想每百年來那么一次奈何橋擁堵了......只是這話判官?zèng)]說。肅景墨聽罷,眼神暗了兩分,將覃程緩緩放下,肅景墨沖著西北方向,閻羅殿所在之處時(shí)辰不早了,拱手躬身,“謝閻王教誨?!?/br>“時(shí)辰不早了,曲志文那邊應(yīng)當(dāng)是準(zhǔn)備好了,”判官說道:“覃程本是個(gè)長(zhǎng)命人,生死簿上,曾寫著他能活近百歲?!?/br>判官笑了笑,“覃程余下的壽命還有六十八年,你二人平分,便還有三十四年,算是能共老了......”覃程再次睜開眼,入目便是熟悉的蒼天天花板,又到醫(yī)院來了,“醒了?”曲志文這樣問著,卻沒得到回答,只見覃程怔忪了片刻,便猛地坐了起來,翻身下床。“喂,你這剛醒來準(zhǔn)備去哪兒?”“寧化村!”“去那兒做什么?”“景墨還在廢墟下邊!等不得!”說罷,覃程不管疲軟的身子,就一股腦地往那外走。曲志文也是從判官那兒知道來龍去脈的,嘆了口氣,“我送你過去,這都半夜了,你一個(gè)人去能做什么?”覃程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估計(jì)這rou身躺久了,有些疲軟,便同意了曲志文的提議。寧化村大幕倒塌,周圍的路邊難以辨認(rèn)了,覃程也只是魂游時(shí)看到他上輩子是如何將肅景墨背進(jìn)那墓冢,具體的路確實(shí)記不太清的。摸索著大概的方位,找了大半夜,找到天明,找到同樣塌陷的\’皇后\’陵墓**出不少破碎的東西,覃程心中一喜,抬著鋤頭鏟子便往那處挖去。一鏟子一鏟子的土,十月的秋老虎還未走,天有些炎熱,覃程餓了便撿著餅干就著涼水吞了下去,一刻不停歇的挖著。好在這寧化村已經(jīng)沒人敢來了,覃程這樣做也沒人發(fā)現(xiàn),知道情況的幾個(gè)人隔日便找來小型機(jī)器幫著覃程一起挖了,雖然,江波和吳海不太清楚具體挖的什么......第三日清晨,在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