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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犯困,陪我聊聊天。” 以前開車宋嘉予都習(xí)慣帶著安瀾出來,這小祖宗鬧得很,吵吵鬧鬧的,他跟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倒也不會讓他犯困。 許初九又看了一眼安瀾,睡得很安穩(wěn),沒有被影響,“宋總想聊什么?” “什么都行?!彼渭斡璧溃盎蛘哒f說你最近在干什么,前些天不是回老家了嗎?” “嗯,回了一趟,遇見了不少熟人,還一起喝了點酒?!痹S初九溫聲道。 宋嘉予:“之前就聽安瀾說,你老家環(huán)境很不錯,跨年不介意的話,去你那邊過吧?!?/br> 一到跨年夜,城市里面就人潮涌動。可能早兩年宋嘉予還有心思去折騰,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也只想在放假的時候,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許初九倒是不介意,宋嘉予要去肯定是住酒店,她頂多當(dāng)個導(dǎo)游,“宋總不回家?” 宋嘉予:“不回,我媽整天嘮叨?!?/br> 許初九點頭,肩膀上一重,她頗為無奈地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等安瀾醒來后問問她?!?/br> 宋嘉予低低笑了一聲,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戲謔,“不用問,一城市小孤兒,不跟我們一起還能去哪?!?/br> 許初九:“……”鑒定過是親兄妹了。 一路上兩人斷斷續(xù)續(xù)地聊著,安瀾中途醒來過一次,默默地把腦袋移回去之后又繼續(xù)睡了。 一到地點,就直接商談。結(jié)束后才到了酒店。定的是雙人房,許初九和安瀾一起。 一進(jìn)酒店,安瀾就癱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又爬起來,去瞧著許初九的腳后跟,“這鞋子怎么回事?” “磨腳了?!备吒切沦I的,還沒穿幾次,后跟很硬,磨著許初九的后腳跟有些疼。 “下次別買這家的了。”安瀾捯飭出行李箱,因為感冒,她把家里的小型醫(yī)藥箱一起給帶過來了。翻出了創(chuàng)口貼便蹲下身去檢查傷口。 不算很嚴(yán)重,就是磨破了皮。鞋子是不能再穿了,再穿下去估計就會磨出血了。 安瀾先是消毒,再幫她把創(chuàng)口貼貼上,“其他鞋子帶了嗎?” “還帶了一雙平底鞋。”許初九低眸看著面前的安瀾,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她的臉,開著玩笑,“在古代,看了腳得負(fù)責(zé)的。” 安瀾立馬松開了手,一臉嫌棄,“別別別,我知道你饞我的身體,可是我們不會有未來的?!?/br> “拉倒吧,對A要不起?!?/br> 安瀾炸毛,“我是C,是C!” 她有胸,就是太瘦了看不出來而已。 把自己的行李箱合上,安瀾又去翻許初九的行李箱,翻到一半,突然停手,“你們在車上是不是聊了很久?” 她迷迷糊糊地聽到一些,中途醒來的時候,兩人都安靜了。安瀾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真實的。 “嗯?!痹S初九哼了一聲,“還真別說,你哥真不會和女孩子聊天?!?/br> “這說明他感情單純。”剛翻出平底鞋,安瀾又默默地塞了回去,“你就當(dāng)做從來沒有帶過這雙鞋?!?/br> 許初九:“??” 雖然是臨省,但是這邊的天氣要比南州市好一點。送走了許初九和宋嘉予,安瀾哼著小調(diào)打了輛車朝著古城去。 這會并不是旺季,古城里面的人并不算很多。安瀾逛了一條街,便找了一個古風(fēng)古色的飯店休息。 飯店有兩層,旁邊便是溪流。一進(jìn)去,里面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坐著兩三桌。目光掃了一圈,便看到角落處的鋼琴,年紀(jì)約莫二十出頭的男生正在翻著樂譜。 倒也是稀奇,在這樣古風(fēng)古韻的飯店里面,擺放的是鋼琴。 安瀾上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剛剛坐下,便看到許初九發(fā)來的消息。 許初九:直男的審美。 配圖是一雙深藍(lán)色的老爹鞋,是挺好走路的,還適合爬山,就是丑了些。 安瀾打字安慰:知足吧。對了,我點餐了,你們過來吧。 發(fā)了定位地址過去,安瀾便放下手機(jī),側(cè)頭去看外面的風(fēng)景。 溪面上還有幾條小船,在平靜的船面上蕩起幾道漣漪。風(fēng)景是不錯,就是天氣寒冷,風(fēng)一大就讓人不適應(yīng)。 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后,安瀾伸手把窗戶給關(guān)上了。 樓下響起了鋼琴聲,調(diào)子很熟,是安瀾很喜歡的。動漫的結(jié)局很悲,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唯獨那個愛笑的面碼消失了。 倒了一杯茶,安瀾輕敲著茶杯,混著樓下的鋼琴聲打著節(jié)拍。 周圍安安靜靜的,流水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只有跳動的音符。太久沒有聽到這首歌,高潮浮起的時候,竟然讓安瀾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故事很治愈,面碼拯救了仁太,可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 手機(jī)響了,安瀾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慢吞吞地接起,“喂?!?/br> “在哪?”時清和的聲音有些空曠,應(yīng)該是在室外。 “在明德古城?!卑矠懤侠蠈崒嵉鼗卮穑霸趺戳??” 時清和沒回,而是問,“出差?” “嗯。” 時清和沉默了幾秒,低聲跟她說,“藍(lán)天鬧著要見你。” “我明天回去?!卑矠懙?,樓下的鋼琴聲停了,不過幾秒,又響起一首。調(diào)子很高,帶著幾分穿透的力道。 安瀾敲著茶杯的動作停住了,很輕很輕地跟著電話那頭的時清和說,“時清和,我手疼?!?/br> 時清和頓住,聲音溫柔了些許,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等你回來,我?guī)闳z查?!?/br> “不用了?!卑矠憮u頭。 在國外那么久都治不好,神經(jīng)受損,她調(diào)養(yǎng)了那么多年,日常活動沒問題,可是再也達(dá)不到以前那樣。 她只不過是突然,很想和他撒撒嬌。 _ 安瀾回到南州市的時候是下午,在家洗了個澡吃了個飯,便收到了時清和的消息。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裹上厚外套出門。 天氣越來越冷,來公園的人也少了。一眼望去,便能看到路燈下的男人。不遠(yuǎn)處還有兩個小女生在偷偷看著他,時清和眉眼清冷,似乎沒注意到。反倒是旁邊不安分的藍(lán)天想要掙脫時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