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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椅旁的路燈下,宋嘉予長身而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安瀾走近她,宋嘉予才冷漠地問了一句,“親親我我結(jié)束了?” “有點酸?!卑矠懶崃诵?,故作深沉地瞥了他一眼,“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巴不得有個男人要你,省得讓我cao心?!彼渭斡枥浜咭宦?。 行吧,安瀾知道宋嘉予心底有氣,沒敢回懟他,忍氣吞聲地跟在他身后委委屈屈地控訴,“我今晚都受到驚嚇了,你還兇我。” “知道怕了還敢去?”宋嘉予回頭瞪她一眼,“都說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你就非得緊巴巴地跟過去?” “我能不去嗎?那周城總來sao擾我惹得我心煩怎么辦?還不如一次性解決。”安瀾小聲地道。 宋嘉予沒理她,一路沉默走到家門口。安瀾才感覺腦袋被人溫柔地揉了兩下,“下次不會了?!?/br> 安瀾鼻子一酸,宋嘉予這人是毒舌,但也是真心對她好的。 瞧見她眼底的紅,宋嘉予趕忙道,“小祖宗你可別哭,等會進家了,我媽還以為我欺負你?!?/br> “沒哭?!卑矠懘拄?shù)厝嗔艘幌卵劬Γ澳鞘秋L(fēng)大?!?/br> “行。”宋嘉予攬著她的肩膀往里走,“許初九說給你準(zhǔn)備了小蛋糕,餓了?” “饞了?!?/br> “那就睡覺,你再胖我摟不住了?!?/br> “滾!”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夜里安瀾噩夢不斷,過往反復(fù)出現(xiàn)在夢中。直到天邊泛白,安瀾才迷迷糊糊地醒來。身體燙得火熱,就連噴灑出的氣息都如同小火球一樣。 艱難地爬起來,去客廳翻找了一陣,阿姨被吵醒。急急忙忙給她量了體溫,又給她喂了兩片退燒藥,這才扶她上樓休息。 睡了兩三個小時,安瀾的生物鐘準(zhǔn)時響了。她全身軟綿無力,額頭還是有些燙。阿姨領(lǐng)著她洗漱,“吃些東西再睡,不然胃里空空的,對身體不好?!?/br> 暈暈乎乎地坐在餐桌上面,許晚晴一瞧見她這樣,心疼壞了,“頭疼不疼?發(fā)燒了怎么不喊姑姑起來?” “吃藥我就睡了,沒什么大礙?!卑矠懹袣鉄o力地說,舀著粥,入口沒什么味道。 “你啊,以后晚上出去多穿點?!痹S晚晴給她剝了一個雞蛋,“雖說都快四月了,可是晚上天氣涼,風(fēng)又大。我出去一會都吹得頭疼,別說你還跑跑跳跳的?!?/br> 安瀾被說得腦袋又疼了些,趕緊點頭應(yīng)下。 宋嘉予看了她一眼,“媽,發(fā)個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吃完趕緊去睡一會,多出汗就好?!?/br> 許晚晴把雞蛋遞給她,側(cè)頭看向自家兒子,“你也是,最近運動懈怠了。還有那應(yīng)酬,能少去就少去,錢那么多又賺不完。別以后老了,高血壓什么的都來找你。” “下周我就繼續(xù)運動?!弊罱露?,宋嘉予熬夜久了,早上就起不來。 安瀾沒什么胃口,吃了半碗酸奶麥片,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房。宋嘉予跟在她身后進來,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阿姨給你熬的,喝點再睡。” “好?!?/br> 生了病的人總是要比平時憔悴一些,安瀾還沒化妝,小臉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宋嘉予一眼看過去,倒像是孤苦伶仃的小可憐,“想什么呢?” 安瀾悶了悶聲,“難受,想去醫(yī)院?!?/br> 就是慣的。 宋嘉予毫不客氣地拆穿她,“想去醫(yī)院還是想時清和?” 安瀾不吭聲。 喝了一些熱茶,安瀾慢吞吞地躺下去。宋嘉予替她蓋好被子,又安撫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我讓助理給你配點安神的藥?” “不用,我喝牛奶就行?!卑矠戦]了閉眼,又想到什么,趕緊拉住宋嘉予的手,“周城……你打算怎么處理?” “違約金我可以付,條件如他所想,一輩子不再回這里?!?/br> 安瀾沉默了幾秒,“你們原來的計劃是這個嗎?” “不是?!弊屆闲氯嵘頂∶?,不是他們所想。只不過他們也的確掌握了證據(jù),足夠威脅周城。只不過擔(dān)心周城會氣急敗壞,才一直沒有下手??墒悄壳皝砜?,孟新柔在周城心中的地位,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重要。 “我不相信周城?!卑矠懭鐚嵳f,說她偏見也好,她不會去相信一個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男人,“周城的報復(fù)心很強?!?/br> “可他是個男人?!彼渭斡枵f,“他想要保護孟新柔,所以他愿意給這個承諾?!?/br> 宋嘉予沒說的是,今天談判,他會攤牌手里的把柄。只要周城敢回來,他依舊能夠再次毀了孟新柔。 他是商人,可不是醫(yī)生,心腸沒有時清和那么軟。保護他的親人,無論手段多么惡劣,他都不在意。 “睡吧?!彼渭斡栎p聲道,“明天再不好,你這個月的全勤就沒了?!?/br> 安瀾:“……” 宋嘉予去到公司,合同已經(jīng)打了出來。 孟新柔的事情處理得很快,一個聲名狼藉的藝人退圈,網(wǎng)絡(luò)上少不了一頓風(fēng)波。還以為孟新柔會崩潰,沒想到她只是看了一眼,毫無反應(yīng)。 周城依舊是戴著帽子和口罩,一身全黑,默默地站在孟新柔的身后。 宋嘉予掃了一眼合同,確定沒問題之后,遞給孟新柔,“簽了吧。” 孟新柔不發(fā)一言,默默地把合同簽了。末了,她把合同遞給宋嘉予,“宋總,能不能幫我給安瀾帶句話?” 宋嘉予:“說。” “她真的很幸運?!北却蠖鄶?shù)人都幸運,所以她才會那么地嫉妒她所擁有的一切?!斑€有,對不起。” “話我會轉(zhuǎn)告?!彼渭斡栌朴迫坏囟似鹆嗣媲暗牟?,輕抿一口,“還請孟小姐和周先生信守承諾,永遠不再踏進南州市一步?!?/br> “我會做到的?!泵闲氯嵴f。 宋嘉予點頭,想了想,還是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在北溪市的古城有一棟旅社,如果孟小姐不介意,當(dāng)個老板也不錯。” 南州和北溪,一南一北,隔著大半個中國的距離。 孟新柔抿了抿唇,還是接過,禮貌地道謝,“謝謝宋先生。” 孟新柔沒看周城,徑直出了辦公室。周城站在原地沒動,宋嘉予抬頭看了幾次,漫不經(jīng)心地